“極有可能。”
蕭沐月豎起一根手指,繼續說道:“要麼就是,這個世界還有其他大陸,那些人是從其他大陸來的!”
墨千城驚訝得回頭,看着她,笑道:“月兒又想到什麼了?”
說話之間,他已經伸手拉住蕭沐月的手,握在掌心,並沒有做出更加親密的動作,他知道,這段時間蕭沐月的身體虛弱,如果靠近了,吃苦的人,只會是自己。
蕭沐月立刻說道:“你知道麼?其實我們生活的這個世界,是圓的,這個世界肯定不止有四國這個簡單,但是吧,大陸和大陸之間,通常來說,間隔很遠,甚至能夠產生時間差,就是這邊是太陽升起,那邊卻是日落之時,所以說,我們不能排除,有其他大陸的存在,或許是更遠的地方,來人了。”
蕭沐月說的頭頭是道,墨千城也聽得很認真,即使,這些在他眼中,是天方夜譚,但是,他又怎麼能否認,說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就是不存在的。
但是……
“但是,能夠做到對四國瞭若指掌,甚至連西鳳國有炸藥和神臂弩,包括這兩件東西,在誰的手上,都一清二楚的,恐怕不會是更遠的地方……”
蕭沐月頓時噤聲了。
對哦!
如果真的是很遠的地方的人,又怎麼會對四國瞭若指掌。
墨千城說道:“從大禹國之時,縹緲島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如何去往那裡,大禹國覆滅之後,知道的人更是幾乎無人知曉,而縹緲島上的人,亦是行蹤詭異,所以,縹緲島的可能性更大吧!”
“那你打算怎麼辦?”蕭沐月眨眨眼。
墨千城伸出手臂,攬過她,淡淡說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墨千城的態度。
他要探尋這個叫做縹緲島的地方。
無論是因爲之前的暗靈,還是如今的墨千夜遭遇襲擊事件,都到了不得不找到這個地方的地步,他可不想讓蕭沐月再遭遇一次襲擊,還有被那些人奪走的炸藥和神臂弩的圖,也要奪回來。
就在打聽到消息的第二天,墨千城便像墨千夜辭行了。
不過,他們不是要回京都,而是要去石海城,那個最靠近海上的城池,去找回被奪走的炸藥和神臂弩。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一封關於這些日子,西北軍營發生的事情的密函,終於從西北軍營發出,直接交到皇帝的手中。
皇宮,御書房裡。
惠帝正在認真的批閱摺子,與之前不同的是,此時他的身邊多了一名女子,慕容辛。
自從慕容辛進宮之後,惠帝一再破例,破例讓她住最好的宮殿,破例封她爲賢妃,如今更是破例讓她進御書房,這個自古以來,就禁止後宮女子進入的地方。
慕容辛坐在惠帝的身邊,十分安靜,惠帝每看一本摺子,她便將其放好,之後又端莊得坐在一邊。
“報!啓稟皇上,西北軍營來了密函。”
就在御書房裡,只剩下翻看摺子的聲音時,御書房外,突然跑進來一人,跪地稟報道。
惠帝一收視線,看向身邊的老太監,太監立刻上前,將密函取出,遞送到惠帝的面前。
“皇上。”
惠帝接過密函,打開一看,頓時眼睛危險得眯起。
慕容辛見此,擔心得問道:“皇上,怎麼了?是出什麼事情了麼?”
“焰王和焰王妃擅自離京了,不僅如此,他們還去了西北大營。”
慕容辛道:“嗯?之前不是說,要去醫谷求醫,怎麼這會兒去了西北大營。”
惠帝悶哼一聲,將密函放在一邊,也不避諱慕容辛,道:“是爲了救西北軍的主帥。”
見慕容辛不明白,惠帝淡聲解釋道:“夜王,先帝的第十九子,一直與焰王交好,但是因爲身中寒毒,這次又因爲前段時日遇襲,險些喪命,不過,卻被焰王救了回來。”
惠帝眼底閃過一道沉色。
暗道,墨千城和蕭沐月這兩人,特地去一趟醫谷,就是爲了墨千夜的寒毒?
但是,寒毒的解藥已經用在慕容辛的身上,醫谷怎麼會有解寒毒的解藥,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那皇上,高興麼?”慕容辛問道。
她知道,惠帝是一個不喜歡別人知道太多的人,包括對他的情緒。
惠帝抿脣道:“說不上什麼高興不高興,夜王遇襲,險些喪命,雖然命救回了,卻丟了一個重要的東西。”
“重要的東西?”
惠帝頷首,道:“至於是什麼東西,辛兒就不用知道了,這都是西鳳國的事情,就不用費你的腦筋,你只要好好養身體便可。”
慕容辛點點頭,便不再多問,將密函拿着,放到一處專門放密函的盒子裡,又安靜得坐在惠帝的身邊。
之後,惠帝又拿起奏摺看,但是,兩人的心思卻已經偏離了。
慕容辛臉上閃過一絲迷茫,不知道爲什麼,聽到墨千夜的時候,她總覺得有點奇異之感,但是具體什麼感覺,又說不上來,只是心裡想着,等離開御書房,回宮之後,一定要派人去查查。
她見過焰王,焰王是先帝之子,排行十三,而墨千夜排行十九,應該比焰王小很多。
不知不覺,慕容辛就想起了一個人,十多年前,他也有一個兒子,如果那個人還在,該和那個夜王差不多大。
可是……
十多年前,皇位之爭之後,這個孩子就沒有音訊了。
即使她已經是賢妃,也不敢大張旗鼓得去查,當年皇位之爭背後的真相,因爲在皇宮裡,當年的事情就是一個禁忌,沒有人不要命得提起,幾乎人人談虎色變。
但是,她忍着屈辱活下來,爲了什麼?就是爲了查明當年太子府被滅的真相,這是她心裡唯一的牽掛。
雖然十多年前,她和如今的皇帝,彼此互生情愫,但是後來她才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太子,因爲那個人纔是他的救命恩人,是她兒子的父親,是她捨命相護的人。
“辛兒。辛兒。”惠帝看着呆着的慕容辛,叫了兩遍,才讓慕容辛回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