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月有身孕了?
相比於芷蘭微微驚訝後的淡定,綠翹則是高興的一下子尖叫起來,手忙腳亂得跑到蕭沐月的身邊,看着蕭沐月的肚子,“小……小姐,你有身孕了,真的,真的麼?我不是在做夢?”
蕭沐月撲哧一口笑出,“傻綠翹,難道二哥還會騙你。”
“啊!小姐,你懷孕了,你懷了世子,太好了太好了,我這就去準備一些補身子的東西,太好了太好了。”
綠翹瘋瘋癲癲得跑出去,那感情比自己懷孕還要開心。
蕭羽陌見此,不由閃過一道嘆息之色,突然明白了什麼。
綠翹這樣每日親近蕭沐月的人,都不知道蕭沐月已經不是以前的蕭沐月,就像蕭沐月自己說的,或許他們都知道,只是不願意承認罷了,所以他就算知道又怎麼樣,去破壞所有人的幻想麼?
他沒有那麼殘忍。
墨千城目光閃了閃,說道:“既然大家都回來了,就去休息休息,明日起,回京都。”
“是。”
“芷蘭,你留下說說現在的情況。”
芷蘭恭敬得拱手,“是。”
之後,除了芷蘭之外,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
當房間裡,只剩下墨千城和蕭沐月,還有芷蘭的時候,墨千城才問道:“現在京都的情況如何?”
“皇上突然病倒,太子攝政。”
“這些我都已經收到了消息,詳細說說,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
芷蘭點點頭,將事情一一道來,道:“事情起因是,一個多月之前,賢妃腹中的龍子突然遇害,並且,之後太醫稱,賢妃再也不能生育。”
“再也不能生育?”蕭沐月頓時後背涼颼颼的,摸摸自己的肚子,一陣後怕,再次慶幸,當初她嫁的人,不是皇帝,而是一個王爺,一個寵她無法無天的王爺。
墨千城扶過蕭沐月,靠在自己的身上,無聲的安慰。
芷蘭道:“是啊,有人在賢妃的食物裡面下了毒,賢妃食用之後,便小產了,之後太醫診斷,再也不能受孕,這件事,引得皇帝大發雷霆,於是便徹查了,徹查的結果,所有人的證據都指向皇后,之後,皇帝一怒之下,將皇后打入冷宮。”
蕭沐月驚訝道:“打入冷宮了?”
芷蘭頷首,繼續說道:“皇后被打入冷宮,連帶着朝廷形勢也變得緊張起來,但是,就在不久之前,皇上突然病倒,於是,便出現如今的情況。”
蕭沐月看着墨千城,一陣擔心的神色。
皇帝突然病倒,太子攝政,朝廷必定一陣動盪,而此時,墨千城又不在京都,會不會對王府有影響……
如果皇帝再駕崩什麼的,新皇帝登基,這裡面又會多出很多不可控的因素,蕭沐月暗道,希望這一切不要影響到王府和蕭家,她想保護的人。
墨千城說道:“太子有什麼動作?”
“除了趁着皇帝突然病倒攝政,就是軟禁了皇帝和賢妃,如果整個朝堂的勢力也多半偏向他。”
“不是還有二皇子和舒妃?”蕭沐月問道。
“二皇子那裡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似乎並不緊張,而舒妃那裡,隱隱有些着急,但是,如今太子攝政,舒妃動不了,同樣的,太子也動不了舒妃,因爲如今皇宮的一支禁衛軍,掌控在二皇子的手中。”
芷蘭將魂殿傳來的消息,一一告訴墨千城之後,才離開。
她離開之後,綠翹便端着熱水,還有帶着熱騰騰的飯菜回來,忙得腳跟不着地,卻高興得眉飛色舞,連帶着小紫也高興得上躥下跳。
因爲準備第二天就回去,蕭沐月又問了柳臨風的事情,她答應了柳嫣兒,就一定會幫柳嫣兒找人的,人不能沒有信用啊!
好在墨千城告訴她,柳臨風已經找到了,是被關在石海城的府衙裡的,因爲他看見了有人被謀害的經過,錯被當成兇手抓起來了,之後便放了,至於石海城的那件事,十有八九是暗靈做的,因爲那些被抓的人都被找到了,被吸了功力,關在一處地窖裡面了。
被救之後,那些人都說,有一個穿着黑袍的人抓了他們,還能突然出現,突然消失。
穿着黑袍,可不就是地靈。
蕭沐月一想,她好像記得,那段時間,地靈受傷了,但是受傷了卻沒事——
答案不言而喻。
幾日之後,一行人便往京都趕回去,然而,就在衆人趕往京都的時候,卻突然收到一道消息,青雲道長在禪城。
青雲道長會突然回西鳳國,必定是預知到什麼重要的事情。
墨千城不假思索,便讓人查了青雲道長的下落,打算去找青雲道長問明白,然而,這個消息卻讓蕭沐月生出幾分疑惑。
青雲道長回西鳳國,爲什麼會在禪城,雖然理論上,西鳳國有事,青雲道長回西鳳國,途經禪城沒錯,但是,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似乎太突然了。
但是,這只是一個莫名其妙的感覺,蕭沐月並沒有多想,因爲,既然是魂殿蒐集的消息,不會有錯。
之後,一行人進入禪城之後,便直接找了青雲道長入住的那家寺廟,一處叫做白雲寺的寺廟,位於禪城中,一處風景別緻的山上。
白雲寺前。
墨千城和蕭沐月站定,正要上前一步去敲門,剛伸出手,寺廟的門便打開了,裡面走出一個和尚。
和尚見一行人,微微驚訝,道:“兩位施主是?”
墨千城上前一步,道:“這位師父,我們是來找青雲道長,不知道長可在?”
“青雲道長?在在在!施主隨我進來吧!”和尚立刻側過身,讓兩人進去。
見此,墨千城和蕭沐月點點頭,便走了進去,蕭沐月掃過周圍的環境,又落在和尚的身上,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眼底閃過一道疑惑的光芒。
“想必此刻青雲道長正在休息,兩位先隨我來。”
跟着和尚往裡走去,途經過寺廟,蕭沐月四處打量,眼底疑惑便越是深重,看向面前的和尚,問道:“這位師父,近來寺中應該沒什麼大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