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沐月臉色一紅,雙眸一瞪,轉過身去,不理他。
過了好一會兒,墨千城才伸手,將人拉過去,禁錮在懷中,“愛妃,爲何如此排斥本王,是本王哪裡做的不好?”
蕭沐月輕哼一聲,往裡拱拱。
“愛妃告訴本王可好?”
墨千城的聲音透出淡淡的疲憊,從王府到皇宮一來一去,還帶着一人,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疲倦。
可是,蕭沐月不知道,墨千城每天晚上,都會趁着她睡死,抱着她的軟香溫玉睡去,今晚,蕭沐月一直沒有睡,墨千城也不敢輕易動手,生怕又被趕回書房。
他就是臉皮再厚,也禁不住三番兩次得趕。
蕭沐月往裡面挪了挪,試圖避開他,可是,她越是動,墨千城的懷抱就越緊,有種不說話,就不放手的打算。
“沒有。”
“沒有?”墨千城嗓音微微嘶啞,“真的沒有?”
“真的沒有。”蕭沐月暗自唏噓一聲,如果真有什麼不好,就是他做的太好了,她怕有一天會失去,如果知道會失去,還是不要開始的好吧。
可是,蕭沐月忘了一點,她和墨千城早有了一個密不可分的關係,他們已經是夫妻了,而且這不是現代,他們的婚約更不是休書就能決定的。
“今日北宮青鸞和本王說,她這次來,是爲了找一個人,本王欠她一次,所以才答應她出去。”
蕭沐月聽到他的話,下意識得轉過臉,粉嫩的脣擦過他的下巴,正要開口,脣上多了一道柔軟的觸感。
蜻蜓點水。
驀然怔住。
墨千城本想逗她,輕輕碰了一下她,可是那柔潤的觸感,如同純淨的蜜糖,讓他食髓知味,不由加深了動作,尤其是聽到懷中的人悶哼一聲,墨千城像得到激勵一般,一瞬間點燃身體上的熱度。
被緊緊抱在懷裡,蕭沐月更能感覺到,隔着一層布帛,墨千城的異樣體溫,也如同火焰一樣灼燒着她。
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這一下子,蕭沐月的臉紅了徹底,推搡着,就要踹他下榻。
誰知,墨千城一伸手,順勢一翻,雙雙落於榻上。
只是,沒過多久,墨千城就停止了動作。
身下,傳來一陣均勻的呼吸聲,綿綿悠遠,時不時傳出淺淺的鼾聲,身下的人,已經睡着了,格外香甜,如果他繼續打擾,簡直就是罪不可恕。
“月兒……本王真拿你沒轍了。”
墨千城輕嘆一聲,低頭,在光潔的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個吻,又不捨得在拂過她的臉頰上輾轉,才擁着柔軟的溫軟睡過去。
當臥房裡,傳來雙雙沉睡的呼吸。
蕭沐月卻睜開眼,對着頭頂一陣發呆,雙眼如同鑲嵌在黑夜中的星子,閃爍着清亮的光芒,沒有睡意。
伸手,觸碰粉嫩的脣,一想到剛纔的吻,她似乎不討厭,而且,還有淡淡的異樣。
喜歡……
她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墨千城……
一直想着這個問題,蕭沐月連自己什麼時候睡着,都不知道。
翌日。
皇宮。
當晨鐘敲響,傳遍皇宮的每個角落,也是前朝議事的時候。
金鑾殿內,十六根精雕細刻的巨柱,支撐着整個宮殿,金光閃閃,分外壯觀。三公九卿位列,滿殿的大臣齊齊下跪,“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上首,惠帝一身五爪金龍雲紋的龍袍,頭戴金冠,目光沉銳得掃過下首,視線最終落在左首第一的位置。
“衆卿平身。”
“謝皇上隆恩。”
身邊的太監公公上前一步,宣佈道:“有本啓奏,無本退朝。”
話音剛落,六部尚書便踏出一步,道:“啓奏皇上,南方水災,刻不容緩,還請皇上定奪。”
惠帝聲音裡充滿平靜,看向墨千城的位置,道:“怎麼?焰王還是沒有上朝?”
身邊公公緊忙上前一步,聲音不大不小,足夠殿中所有人聽到。
“是,皇上。”
惠帝道:“既然如此,南方的案子,就等焰王上朝再做決斷!”
六部尚書連忙出聲,“皇上!不可,焰王病重,沒有十天半月上不了朝,此事還請皇上親自拿主意啊!”
大殿裡,氣氛一變。
“皇上,南方水災,民不聊生,百姓流離失所,死傷無數,更導致大量災民擴散,不久之後,便會到達京都,到時候,京都也會大亂。”
丞相明守踏出一步,“啓稟皇上,臣認爲許大人說的不對,朝廷不是沒有采取措施,況且,皇上怎麼會看着京都大亂,許大人這是在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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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部尚書不甘示弱,看向丞相,“那丞相倒是說說,南方的案子要怎麼辦,丞相大人以爲派守軍守護城門就行了?不讓百姓進來,把人活活餓死在京都門口?”
丞相犀利的目光直射而去,“許大人,這不過是一時對策——”
“丞相大人既知,這是一時之策,還派兵鎮壓,如今難民不多,若是多了,城門前百姓暴動——皇上,這種事不是沒有發生過啊!”六部尚書又拱手,公事公辦得拱手道。
惠帝擡擡手,揮退二人,“這件事,朕會盡快處置,兩位愛卿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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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後,惠帝獨自留下太子墨子翎。
御書房內,氣氛很凝重。
惠帝坐在案桌前,沉聲問道:“翎兒,焰王的事情,你怎麼看?”
墨子翎拱手道:“強弩之末,中了紅顏,沒有幾人能強撐住,這已經是第四日,相信很快焰王就會來求父皇。”
惠帝眯眼,沉沉道:“你錯了。”
墨子翎心頭一震,低下頭,“父皇。”
“正是因爲紅顏的毒,沒有幾人能堅持住,這已經是第四日,恐怕他的毒早就解了。”惠帝繼續道:“而今日,六部尚書呈上來的南方水災案,肯定是他授意,他在向朕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