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馬車並不是往封城趕去,而是去了離叢林最近的城鎮,當墨千城和蕭沐月出現在一家客棧裡,才知道,衆人都已經來了這裡等他們。
“寒溪,事情怎麼樣了?”
“啓稟主子,昨日傳來的消息,京都有些不同尋常,恐怕要變天了。”
“也就是說,今天還沒有收到消息,是麼?”蕭沐月問道。
寒溪微微頷首,“今日消息還沒有到。”
墨千城眼中立刻閃過一道明瞭之色,道:“寒溪,立刻傳令下去,當心二皇子的人,這一次京都之變,恐怕和二皇子有着莫大的聯繫,還有,你立刻去查墨子洛這個人,包括這麼多年,他在邊關的事情,和什麼人接觸,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是。”
寒溪拱手之後,便立刻離開,去發消息了。
寒溪離開,衆人這才七嘴八舌地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蕭沐月這纔將巫族之行的事情,都告訴衆人,包括這一次京都之內,一股勢力悄然涌入京都,所以墨千城纔會詐失蹤,就是要悄悄調查整件事情的經過,究竟是什麼人在背後操控……
夜色濃濃,蕭沐月站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夜幕,明月星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她才淡淡開口:“是不是京都有消息傳來了?什麼消息?說吧,我也不是小孩子,能夠承受住,更何況,如果真的出事了,傷心是沒有用的,只有想解決的辦法。”
“京都被控制了。”
蕭沐月轉過身,疑惑得看向他,“短短一天的時間?”
墨千城道:“他已經準備了太久,似乎從五六年前,墨子洛被派去邊關之前,他就已經動手準備。”
“怎麼回事?五六年前發生了什麼事?”
墨千城拉着她的手,輕輕握住,想要將掌心的熱度傳遞給她,可是,無論他怎麼捂,蕭沐月的手指都像冰塊一樣,涼涼的。
“五年之前,因爲墨子洛太過出衆,已經威脅到太子的地位,皇后便設計,讓皇上派墨子洛去邊關,說是爲西鳳國出謀劃策,其實就是想要支開墨子洛,壯大墨子翎的勢力。”
蕭沐月說道:“五六年前就開始準備對付太子了吧!也就是說,他根本不是想對付千夜,而是,對付和自己爭奪皇位的人,這樣一來,如果惠帝早就知道這件事,所以讓千夜攝政,就是想要將矛頭對準我們,讓我們和墨子洛互相殘殺!”
說到這裡,蕭沐月只覺得一陣心寒,惠帝是果然足夠的無情冷血。
“還有一些事情……”墨千城說道:“他將所有的權力,都交給了千夜,卻沒有將皇家那支秘密的軍隊,交給千夜便是別有用心,更甚至,恐怕那日射死太子哪一箭,便是他的命令。”
蕭沐月知道,墨千城能夠做出這些猜想,絕對不是憑空猜度,就算沒有證據,也有依據,所以說,他們如今被動的局面,不僅僅由墨子洛操控,更甚至還有惠帝在一旁虎視眈眈。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蕭沐月看着墨千城,問道:“再攻一次京都麼?”
墨千城微微搖首,道:“不行,這一次,背後操控之人,恐怕是皇帝,若是再攻打一次京都,雖然能夠和墨子洛兩敗俱傷,但是,到時候惠帝以擅自帶兵如京的緣由,處置了我們,我們便會再次陷入被動的局面。”
蕭沐月暗暗蹙眉,是啊,不能再攻打一次京都,要不然,沒有了墨子洛的勢力,皇帝就會全心全意得對付他們,可是,現在墨子洛控制了京都,要是蕭家和王府沒事還好,可是,要是墨子洛拿王府或者蕭家威脅,這樣就不妙了。
墨千城牽過蕭沐月,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道:“月兒,這些事情本不該你費心,如今,這局勢你不熟悉,還是交給我來處理。”
蕭沐月鬆開眉頭,看向他,輕嘆一聲,“那你不要再瞞着我,不要像今天一樣,收個消息,還偷偷摸摸得跑出去,你以爲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你去做什麼了?”
墨千城輕笑,緊緊握住她的手。
時間一過三日。
三日之中,整個西鳳國經歷了一場無聲的變動,只有墨千城一行人和京都裡面的人,才知道,整個京都風雲變色,已經悄然換了一片天。
爲什麼這麼說?
三天之中,不僅朝堂被墨子洛控制,就連蕭家的經濟,也悄然被人捏住,處於一片被動的局面,更甚至,第三天傳來消息,墨千夜進宮之中,就沒有再出來過,也落入了墨子洛的手中。
而此時,一行人已經悄然往京都趕去。
激烈的手段,類似於攻打京都,是不能再用第二次,失去了墨子洛,就相當於脣亡齒寒,可是,他們也不能任由墨子洛擺佈,但是,接連收到三天,京都傳出來的噩耗,之後再也沒有消息傳出,這讓一衆人更加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這天傍晚,一行人匆忙趕到封城,剛停下歇腳,商量對策,便有人從客棧外面,飛射進來一隻飛鏢,飛鏢上面還綁着一張字條。
然而,打開那張字條,衆人的眉頭頓時一陣緊蹙。
那是一封墨子洛的人送來的信件,信件上面說,他們之中,只有蕭沐月一人能夠進京都,否則,格殺勿論。
由此也看出,一直以來,他們的行蹤都在墨子洛的掌控之中,否則不然,也不會剛踏出一家客棧,便有人送來這樣的東西,巧合更加不可能。
客棧的房間裡。
一衆人坐着,紛紛面色沉沉。
“不可能,他竟然讓月丫頭一個人去京都,這什麼意思?老頭子我第一個不同意。”白老頭氣呼呼的說道。
黑老頭看向蕭沐月,問道:“丫頭,我們不能被牽着鼻子走,他讓你一個人去京都,你就一個人去京都,若是你去了京都之後,他用你來要挾我們……更加得不償失。”
“是啊月兒,這件事不能任由她擺佈。”蕭羽陌面色肅然,儒雅之中,多了幾分嚴峻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