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整個京都都籠罩在一片篡權陰霾之中,京都城外,一輛貌似不僅的馬車,已經開始緩緩駛離京都,朝京都城的北方之地而去。
幾日之後,御書房裡。
惠帝面色沉沉,道:“都搜查這麼些天,還是沒有找到一點線索麼?”
下首,一個穿鎧甲的將軍低了低頭,“啓稟皇上,還沒有。”
“朕收到的消息,便是他們就在京都之中,無論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抓住焰王,若是讓他離開京都,後果不堪設想。”
“是。”
惠帝說着,便將一份奏摺扔出去,“邊關加急,三國同時來犯,其中有蹊蹺的地方,西鳳雖不如東蜀幅員遼闊,卻是繁盛一時,如此以來,三國真想要動西鳳國,必定是籌劃已久,然,此次三國同時異動,只怕是有人在其中做了什麼。”
“皇上的意思是,焰王。”
“若非他,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竟然能讓三國同時出兵。”惠帝說着,眼底閃過絕殺的狠厲,他本打算藉着這一次,墨子洛和墨千城的互相爭鬥,收回墨千城手上的那部分兵權,但是,沒想到竟然收到消息,墨子洛竟然有撤兵的意圖。
又逢舒妃送來逼位的詔書,焰王進京的消息,這才趕回京都,打算將這些人,一網打盡,收回所有人的軍隊。
但是,沒有想到,即使他派親兵去搜查,也沒有查到半點墨千城的蹤跡,還讓墨千城給自己出了這麼大一個難題。
“霍亭。”
“屬下在。”
“加緊對城門口的盤查,朕在給你十日的時間,若是找不到焰王的蹤跡,你提頭來見。”
“是!”
等霍亭離開,惠帝才緩緩起身,走到御書房之中,一處牆面前,伸手在掀開一副畫,重重得推下去,頓時,御書房之內,原本放着的龍案,突然轉動開,露出一條通道,直通地下。
惠帝打開密道之後,便踏了進去,而後,龍案便重新合上,一點也看不出來,這御書房裡,還有一條秘密的通道,而通道連接的地方,不是什麼密室,而是偌大的地下水牢。
水牢很大,分爲若干個牢監,而惠帝從御書房下來之後,徑直去了水牢之內最深處,一個最爲隱蔽的水牢監之中。
那裡,關着一個人。
他的四肢包括脖頸上,都被從水牢之中,延生出來的鐵索縛住,身體更是浸在髒亂不堪的水中,如同死囚一般,即便如此,他的眉宇間,依舊是沉着的冷靜之色,清潤如玉,出淤泥而不染。
“夜王。”惠帝站在水牢邊,淡淡喊道。
水中,墨千夜緩緩睜開眼,看着他,“果然是你。”
“是朕,這水牢的滋味如何?”惠帝說道。
墨千夜口氣淡淡,“不過如此。”
“還是那麼嘴硬,告訴朕,焰王藏在哪裡?”
墨千夜看着他,道:“皇上憑什麼覺得,我會告訴你?”
“你當真不在意賢妃的性命?”惠帝威脅道。
墨千夜看着他的臉上,沒有露出一絲的動容,道:“賢妃娘娘?賢妃娘娘不是皇上費盡心機救的麼?皇上會將自己十多年前的心血,毀於一旦?”
惠帝冷哼一聲,“從她背叛朕開始,在朕的飯菜裡面下毒,朕就已經對她失望了。”
惠帝看着墨千夜,說道:“但是你不同,她是你什麼人,不用朕提醒你,你說不說!”
墨千夜道:“那又如何?我只知道,自己是先皇的十九皇子。”
“我若是不告訴你,她或許還有利用價值,但是,我若是告訴了你,她的命就真的無用了,所以說,我還是保護她了。”
惠帝眼睛裡閃過兇光,淡淡說道:“這麼說,你想一輩子留在水牢裡面?夜王,只要你說出焰王的藏身之處,等朕抓到焰王,朕便將你放了,天高雲闊,任你去哪。”
可是,聽了惠帝的話,墨千夜卻笑了,笑得有點嘲諷,道:“皇上如此寬宏大量,臣弟本該感恩戴德,但是,皇上要抓到焰王,才肯放了臣弟?那臣弟不說也罷。”
“何意?”
“不說焰王在哪裡,臣弟也不知道,就算臣弟知道在哪裡,也告訴皇上了,皇上就一定能抓住焰王?皇上哪來的自信?”
惠帝頓時臉色無比難看,道:“你只要告訴朕,在這京都之中,焰王最有可能藏身何處?”
“這麼說,皇上已經得到消息,焰王回京都了。”
“不錯。”
“也就是說,皇上派兵搜查沒有結果,所以纔來求臣弟?”
惠帝頓時危險的眯起眼睛,“你想說什麼?”
“哈哈哈!那皇上還是不要找了,皇上派兵大肆搜查京都未果,便是焰王已經不在京都之中,焰王若是已經出了京都,皇上再想抓焰王,恐怕得去西北大營了。”
惠帝頓時臉色一變,急忙轉身離開,步伐急促,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
而水牢裡,看着惠帝離開的墨千夜,則是脣角微微提起,笑的諷刺。
抓了焰王就會放了他?
抓了焰王,他的利用價值恐怕也結束了!
他故意將惠帝的注意力,引到西北大軍上面,就是料定,墨千城不會去西北軍營,並且,惠帝如果沒有遇到什麼麻煩,不會那麼着急得想要抓住墨千城,應該是個不小的麻煩。
等水牢裡,重新歸於平靜,他便重新閉上眼睛,淪落到這種地步,也怪他太粗心,竟然會相信,惠帝將玉璽交給他保護這種鬼話,他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走出這水牢,而不是等着墨千城來救他。
去往北方的一輛普通馬車上。
雖然表面看來很普通,但是,馬車之內,卻是另一番的華貴,爲了照顧蕭沐月,馬車之中,可謂應有盡有。
而習慣了這種馬車生活,蕭沐月也很樂意,比起在皇宮裡呆着,在馬車上,又有一個人肉靠墊,不知道幸福多少倍。
“十三,你給我講講荒原的事情呢!我才知道,除了四國之外,還有什麼荒原……”
蕭沐月無聊得靠在墨千城的腿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