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蕭沐月直爽的性格,季舒玄就忍不住笑意深了深。
這性格她還真是見所未見。
也是難得一見。
是人都知道隱藏,可是,她卻不懂藏匿自己的情緒,直率得很。
所以,有什麼話都藏不住吧。
“木姑娘快人快語,季某也是佩服了,既然木姑娘執意要季某說出一個理由,季某便說了。”季舒玄說道:“其實,這一次,季某是得到了一些消息,南無居里面來了一人,想必那人和兩位有關係,季某隻希望,各位不要插手神族的事情。”
蕭沐月頓時眼底閃過一道巨大的喜色。
是墨千城。
就連這個季舒玄都說,南無居里面的人和他們有關係,那必定就是墨千城沒錯了。
季舒玄用極爲簡單的話,將他的要求說清楚,他沒有解釋這裡面的緣由,也沒有說自己的身份,只是交換條件一般,要求二人那麼做。
她雖然不知道季舒玄是什麼人,但是,這麼簡單的一個條件,她理所當然地會答應。
“我們,絕對不插手神族的事情。”
蕭沐月暗道,開什麼玩笑,西鳳國的事情都忙得焦頭爛額,他們哪裡有什麼時間,來插手什麼神族的事情。
不過,聽到季舒玄提起南無居的時候,那種微微嚴肅的神色,頗有點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的感覺,看不爽的樣子,蕭沐月也暗暗猜測,這季舒玄究竟是什麼身份。
應該是季舒玄身後所代表的勢力,和這個什麼南無居的地方,有所衝突。
所以,纔會讓他們不要插手。 шωш⊕тTk ān⊕¢o
可是,季舒玄怎麼會知道,他們有插手的資格……
帶着這些疑問,蕭沐月住進了一家客棧。
這是季舒玄給他們安排的客棧。
當然,也是季舒玄付的錢。
神族的錢是一中叫做神石的東西,並不是金銀之物,金銀在這裡算不上什麼東西,他們不在乎。
季舒玄給他們安排客棧的住處,自然也是爲了安排他們進南無居,去找墨千城。
但是,南無居的守衛森嚴,不是那麼容易進的。
季舒玄既然想要蕭沐月去南無居,將墨千城帶走,不希望他們干擾神族的事情,自然不會說假話,事實上,之後幾天,蕭沐月和花絕情打聽之後,才知道,南無居究竟是什麼地方。
神族的第一門派。
也是掌管神族第一要務的門派。
幾乎神族上下,無論是誰,都要給南無居幾分面子。
當然,這要從無數年前,主持神族事務的上元神帝消失開始說起。
從上元神帝在那一場惡戰之中,突然消失,神族之中,關於代爲掌管神族事務的事情,也就是權力的爭鬥,就一直沒有停歇。
而如今,最爲顯赫的兩大神族門派,其中之一,便是南無居。
另外一個是七月宗。
這兩派的掌事之人,原本都是上元神帝的親信。
但是,自從上元消失之後,這些親信就發生了撕逼的事情。
在權力的管束上,發生了分歧。
多少年來,一直都是這樣。
直到這一次,墨千城突然出現。
蕭沐月早先便提起過,在九華山的幻境之中,她就看過那個上元神帝,和墨千城至少有七八分的相似,所以,南無居纔會留下墨千城。
而有人不願意他們插手神族的事情……
很明顯,季舒玄一定是來自於和南無居對立的勢力。
而在打探之下,蕭沐月二人,已經知道,這個季舒玄確實是和南無居對立的一方勢力,七月宗的人。
然而,他們知道又能怎麼樣?
季舒玄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瞞着他們,要不然,也不會將姓名直接告訴他們,也沒有那麼容易,就泄露了自己的身份。
所以,蕭沐月知道之後,並沒有太多的情緒,她已經答應了季舒玄,絕對不插手,神族的事情。
等他們進入南無居之後,見到墨千城,再打聽打聽,是否有神器的事情,自然會離開。
他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耗在這裡。
而現在,她還不能說神器的事情。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他們來說,實在不利。
原本,蕭沐月和花絕情是在客棧裡等着季舒玄的消息,他們不能隨意在外面走動,即使,季舒玄已經用神族的力量,幫他們暫時隱藏了原本的氣息,但是,同時也告訴他們,如果遇到厲害的人,還是會被一眼看穿。
但是,這一天,正在大堂之中,吃飯的蕭沐月和花絕情,卻聽到一個爆炸的消息。
大堂內。
蕭沐月和花絕情正在吃飯,點了幾個比較可口的菜式,便在蒐羅周圍的八卦消息。
這是蕭沐月的習慣。
也是每天,除了照顧小包子,最感興趣的事情——坐在大堂裡面,一邊津津有味得吃飯,一邊聽小道消息。
然而,就在剛纔,大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動靜,之後,進來的人便開始討論一個話題。
“這南無居這幾天可真是奇怪啊!”
“可不就是,前幾天,貼了一個告示在找什麼人,今天又突然宣佈,南無居的落櫻小姐要大婚的消息,這也太突然了。”
“突然不突然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落櫻小姐可是水靈靈的美人,也不知道哪個小子這麼好命,居然能這麼好命,娶上南無居的大小姐,落櫻小姐!”
……
大堂裡,突然提起的一個話題,南無居要辦婚事的事情,引起了蕭沐月的注意。
最讓蕭沐月注意的,不是什麼落櫻小姐的婚事,而是,南無居沒有公佈這個落櫻小姐,到底嫁給誰。
這也是,爲什麼這樁婚事,會引起波瀾的緣故。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蕭沐月的腦門一直都蹙着,她以女人的第六感發誓,這其中一定有蹊蹺的地方。
爲什麼這個南無居什麼時候不辦婚事,偏偏現在辦婚事?
而且,是在墨千城出現之後……
想着這個問題,蕭沐月頓時食不知味,漫不經心得戳着碗裡的飯,視線落在面前的菜上,時而委屈,時而幽暗,好像那盤菜是某人一樣,又好像如果某人真的要再婚,她就殺到那個什麼南無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