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你若是猜不到我們來這裡,是有其他目的纔怪。”
“所以我才提醒木姑娘,不要插手木族的事情。”
“我沒有插手木族的事情。”蕭沐月犟道:“是你木族的事情找上我們,那盤古斧我們是一定要拿到的。”
“嗯。”季舒玄淡淡應了一聲。
蕭沐月頓時眼睛一亮:“這麼說,季掌門答應了?”
季舒玄一笑:“木姑娘說哪裡的話,你什麼都沒有問我,又怎麼會有答應一說,而且,你既已答應我不插手木族的事情,如今插手了,我沒有責怪木姑娘失信,木姑娘倒是還要我答應什麼?”
一整頓飯的時間,任由蕭沐月軟磨硬泡,季舒玄都是一臉從容的笑容,愣是一個字都沒有透風。
而用完飯之後,他更是直接起身,離開。
絲毫不理睬蕭沐月三人。
飯桌上,蕭沐月無力得託着腦袋,抿了抿乾燥的脣舌,“天哪天哪,對付這個油水不進的傢伙真是太辛苦了。”
說着,又立刻端過一杯水,倒入口中,這纔好受一點。
又看向墨千城:“十三,你說怎麼辦?這個人簡直就是油鹽不進!”
不過,隨即看到墨千城一副從容的模樣,又立刻伸長腦袋,問道:“難道你已經有對策了?”
墨千城說道:“沒有。”
“沒有你那麼淡定。”
墨千城無奈道:“月兒,你難道沒看出來此人的性格,既然如此,任憑你說再多,他也絕對不會答應,由此看來,這南無居和七月宗的矛盾確實不是輕易調控的。”
“我不信。”蕭沐月一擦鼻子,她就不信搞不定季舒玄這頭驢子。
再倔的驢子,只要用對了辦法,也能訓上道。
關鍵是,現在季舒玄就盯着那件事,她答應他的那個承諾不撒手,這可怎麼辦呢?!
蕭沐月咬了咬筷子,目光一閃,便落在花絕情的身上。
隨即,一筷子甩過去。
不過,卻捉了個空。
“小月月,你做什麼?”花絕情不敢置信得看着蕭沐月。
他招誰惹誰了,吃飯都能被打,幸好他躲得快,還能不能讓人愉快吃飯了。
蕭沐月輕哼一聲:“花孔雀,你就不能幫我們想想辦法,就知道吃!”
花絕情頓時一陣哭笑不得,他這是多冤枉啊!
“我說小月月,你也沒讓我想辦法啊!”
蕭沐月頓時瞪大眼睛:“那我帶你來做什麼?”
“你帶我來做什麼?”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啊!”
花絕情無奈得撇開視線,夾菜的動作都變得隨意起來,“你沒聽到那個季舒玄就認準一個事情。”
“什麼?”
“你小月月答應了人家,不插手神族的事情!”
“我已經插手了,該怎麼辦?”
花絕情撇她一眼:“怎麼辦?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除非你能讓他忘記這件事,要麼,就只能迂迴前進,迂迴你懂麼?就是繞過你的承諾,這不是你小月月最擅長?”
蕭沐月驚訝得看着花絕情:“繞過我的承諾?”
見花絕情笑眯眯的樣子,蕭沐月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只要繞過承諾的事情,這件事就不難搞定了,非但不難搞定,我們只需要坐等拿盤古斧就好了啊!”
花絕情原本的笑意僵住,疑惑得看着她:“小月月,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沐月說道:“當然是讓季舒玄幫我們去那盤古斧啊!只要他去將盤古斧取出來,這樣不就不算我們違背承諾了麼?”
見花絕情一臉無語的模樣,蕭沐月又問道:“難道你不是這麼想的?”
花絕情淡淡扶額。
他當然做不到蕭沐月這樣腦洞大開!
連請季舒玄出力都做不到,還想讓季舒玄給他們拿盤古斧!
“我說的是,我們暫時離開神族,以後再回來,我們不是已經拿到其他神器的下落……”
“那怎麼行!”
“怎麼不行?”
蕭沐月白他一眼:“這怎麼就行,你這是逃避你知道麼!花絕情你竟然學會逃避?你還是不是殺手了?”
花絕情:“……”
逃避?
他這是最簡單的辦法好不好!
再說,這和他是殺手有什麼關係?
“好,那你來說,怎麼才能讓季舒玄聽我們的話,幫我們去取盤古斧!”
花絕情難得沒有和蕭沐月爭辯。
這麼久以來,他也知道,蕭沐月的歪主意一套一套的,她這麼自信得說,肯定是有想到什麼計策了。
他還是聽聽,究竟什麼好主意,能讓他們簡簡單單的,就能拿到盤古斧!
蕭沐月雙手託着腦袋,搖頭晃腦道:“這個你就別管了,雖然你主意挫了點,但是,要不是你提醒,我都想不起來還有這麼好的辦法——”
不但不用他們親自動手,還也可以讓季舒玄出手,幫他們找到盤古斧,只要有盤古斧,管他神族什麼事情,都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花絕情頓時一臉莫名其妙,而一旁,墨千城則是一直淡淡的,彷彿沒有他什麼事情。
對於季舒玄,他比蕭沐月和花絕情看得都要透徹,想要說服這個人的概率,幾乎爲零,所以,不妨讓蕭沐月試試,也不傷大雅!
之後,三人也離開酒樓,卻是朝七月宗而去。
七月宗大堂之中。
季舒玄剛回來,和等候在大堂之中的下屬說着什麼,只見七月宗守門的弟子匆匆而來。
“稟報掌門,外面有三人求見,他們自稱來還掌門銀兩的!”
季舒玄:……
“兩男一女?”
“是。”
季舒玄:……
“讓他們進來吧。”
而後,守門的弟子便出去了。
一旁,下屬說道:“掌門,你看這件事……”
“先按兵不動,靜觀其變。”
“是。”
“不過還是要派人去看着,防止出什麼亂子。”
“是。”
而後,季舒玄見外面走來的三人,便說道:“先下去吧。”
之後,下屬就離開了。
“季掌門。”蕭沐月笑眯眯的上前一步,向季舒玄拱手道。
季舒玄依舊是招牌式的笑臉,似笑非笑:“我怎麼不知道三位欠我銀兩,三位,千方百計進我七月宗,究竟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