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是皇權的中心,不是什麼好地方。
哪怕有墨千夜在。
可除了墨千夜之外,有太多居心叵測的人。
墨千夜能管得了所有人?
所以,墨問天並不適合這麼早出現在那些權貴的面前。
留下墨問天,也是對墨問天你的保護,墨問天那麼早就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這隻會讓他薰陶皇權太多,或許他還不能明白,那些人之後對他的態度,究竟意味着什麼。
以墨問天不羈的性格,到時候,指不定要鬧出什麼事情。
“娘。”
“嗯。”
“皇宮裡爲什麼會有大老虎?”墨問天刨根問底道。
蕭沐月想了想:“問天現在還不明白,等你再大一些,去念書了,就知道爲什麼。”
“可是問天現在就想知道。”
蕭沐月見小人兒一臉期待的樣子,似乎很想去皇宮走一趟……
大約是這段時間,王府裡面玩膩了。
蕭沐月問道:“問天,央寶,你們真想去皇宮?爲什麼想去皇宮?央寶先說。”
央央想了想,說道:“因爲小哥哥想去,小哥哥說,皇宮裡面更大,更好玩。”
蕭沐月又看向墨問天:“你呢?”
墨問天想了想,說道:“我想去看大老虎!”
蕭沐月給他一個大白眼。
“皇宮大?你們以爲皇宮大了,就能讓你們隨便走?那可不是外面的大街!更不是咱們王府,這去了人家的地盤,要遵守人家的規矩,你們懂麼?”
墨問天若有所悟:“哦!孃的意思是,不能隨隨便便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對。”
“不能隨便走動?”
“不能。你們只能留在我的身邊。”蕭沐月說道。
“那我也想去看大老虎,我還沒看過大老虎什麼樣子。”墨問天撒嬌道。
蕭沐月說道:“嗯?”
墨問天頓時咯咯得笑起來。
蕭沐月知道,他懂的。
墨問天根本知道,她說的大老虎是什麼意思。
“娘是不想你們接觸那些壞心眼的人。”
央央點點頭。
墨問天說道:“可是花爺都能去!”
蕭沐月撇嘴,花絕情……
又是花絕情!
蕭沐月雖然不知道,墨問天想去皇宮,這裡面是否有花絕情的原因,但是……
“真想去?”
“想。”墨問天大聲說道。
央央也跟着點頭。
她也想去看大老虎。
蕭沐月頓時一笑,直了直腰,說道:“行!那就去!”
墨問天和央央對望一眼,頓時高興得跳起來。
而後,一旁,等候着的綠翹,立刻笑着對一旁的丫鬟說了幾句,不多久,便取來墨問天和央央的新衣服。
其實東西都是準備着的。
因爲是皇宮送來的。
只不過,蕭沐月想投機取巧,墨千夜只讓她帶上墨多多,又沒有點名讓墨問天和央央一起去,這樣一來,就算皇宮送來三個孩子的新衣服,她也只會帶墨多多進宮。
可是,沒想到墨問天和央央竟然自己要去。
等一行人終於收拾好,已經是午後,太陽偏西的時候了。
這才坐上馬車,慢悠悠得朝着皇宮而去。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又是偏西之時,更是多了幾分柔和,當蕭沐月的馬車到達皇宮之後,和其他馬車不同,焰王府的馬車幾乎是直接進入皇宮裡面。
這是之前惠帝在時,就已經有的習慣。
焰王府的馬車,可以直接進入皇宮。
而能夠在皇宮裡面任意行走的,除了皇帝的馬車之外,恐怕就數焰王府的馬車了。
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到焰王府的馬車,而直接進入皇宮,更是十分的顯眼。
蕭沐月進了皇宮,一直到後宮入口,才下馬車。
之後,便帶着三個孩子,往御花園的小徑上而去。
要前往慶功宴所在的宮殿,必定要經過御花園,而在這偌大的皇宮裡,唯一有樂趣的地方,便是這佔據了皇宮大片地界的御花園。
花園之中,一年四季,百花齊放,只行走其中,便能聞到各種淡淡的花香。
尤其是春天的到來。
御花園裡,開放的花兒更是不計其數。
就是墨多多也睜着眼睛,好奇得看着周圍的花花朵朵的世界,更別說墨問天和央央二人了。
這兩個皮孩子,直接撒起腳丫子,朝前奔去,好像這就是焰王府的後花園一樣。
“哇!小哥哥,這裡真大。”
“是啊是啊,央寶,你看前面,那裡還有好多漂亮的花,我們快去看看。”
眨眼之間,便消失在蕭沐月的視線裡。
蕭沐月甚至來不及提醒二人,無奈得收回要提醒的話,看向一旁的芷蘭。
隨後一直跟在身邊的芷蘭,便快步上前,追了上去,免得兩人磕磕絆絆的,又或者衝撞到什麼人。
而蕭沐月則是抱着墨多多,不急不慢得走着,似乎,並不着急將墨多多帶到吵鬧的宮殿裡,更不想看到那一張張虛假的笑臉。
“多多,這裡的花好看麼?”
“唔……啊。”
“要是多多喜歡,以後咱們也在王府裡面種多多的花兒好不好!”
“唔!”
蕭沐月一面抱着多多小人兒,往前面走去,一面注意着剛纔墨問天和央央消失的地方,這兩皮孩子不知道閃到什麼地方去了,不過,有芷蘭追過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這樣想着,蕭沐月便帶着小人兒繼續慢慢得晃盪着。
可是,過了好一會兒,她都沒有看到三人回來,心裡便奇怪了,便順着剛纔三人去的方向而去。
御花園很大,大得如同迷宮一般。
但是,不多久,蕭沐月就找到了三人。
當蕭沐月找到墨問天和央央的時候,那兩孩子正躲在一處低矮的冬青樹下,朝着遠處某個地方看去,芷蘭則是守在一旁,也朝着那一處看去。
不過,在發現蕭沐月的到來之時,三人便回到蕭沐月的身邊。
央央見蕭沐月找來,便想到之前蕭沐月的提醒,頓時心虛了,正打算和蕭沐月道歉,卻被墨問天拉住了。
因爲,此刻,蕭沐月的注意力不在他們的身上,而在他們之前看去的那個方向,正發生的一件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