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園裡。
當墨千夜拉着巫九兒走開,避開一羣大大小小的孩子,卻沒有打算回御書房的打算,而是拉着巫九兒,在景緻如畫的御花園之中,閒適得漫步。
“九兒。”
“嗯。”
“你會不會覺得,朕對齊天他們太過嚴苛?”
巫九兒反握住墨千夜的手:“皇上說哪裡的話,齊天他們是皇子,無論今後誰來繼承皇位,其他人都必須輔助治理這江山……長樂三歲就知道在奏章上面寫寫畫畫了,他們已經十多歲,早該協助皇上治理朝綱。”
墨千夜知道巫九兒說的是什麼事情,墨多多打從會走路,到哪裡都能惹一堆禍事,但是,卻不能否定她天資聰穎,三歲的時候,就爬上他的龍椅,在他的奏章上面寫寫畫畫,有模有樣的。
如果當皇帝的不是他,是焰王墨千城,如果墨多多是男兒身……
他當年憑藉着對滿腔的抱負,登上這帝位,也因爲滿腔的抱負,所以才能將西鳳國治理得井井有條,然而,到了他的三個皇子身上,卻出現如今這種狀況,三人似乎都對朝政不太感興趣。
“朕都知道,可是,齊天他們似乎對朝政都……”
“皇上爲何不覺得,其實他們只不過是不願意爭奪。”
“不願意爭奪?”
巫九兒微微頷首:“皇位只有一個,將來繼承皇位的,只有可能是三兄弟之中的一人,若是誰做的太明顯了,豈不是讓其他兩人覺得不爭搶什麼,尤其是雲灝,他最小,若是順位繼承,怎麼都輪不到他,所以……”
“雖然皇上還年輕力壯,不如選一個太子,他們都是皇上的皇子,誰都不差,齊天仁厚,玉衍機敏,而云灝……雲灝看似不出彩,卻懂得內斂鋒芒……”
墨千夜改而擁着巫九兒的腰身,道:“看來皇后心裡已經有太子人選了。”
巫九兒無奈得提了提脣角。
她本無意插手前朝的事情,可是,那三個孩子心裡想什麼,她清楚得很,這種關鍵的問題上,她怎麼能不給墨千夜提個醒。
並不是想幹涉墨千夜的想法。
“臣妾無意干涉皇上的選擇。”
巫九兒剛開口,墨千夜已經停住腳步,將她拉到面前,認真得看着:“九兒。”
巫九兒微微擡頭,看向墨千夜。
“你不需要對朕如此拘謹。”
巫九兒正要開口,下一刻,墨千夜已經俯身上前,輕吻住她的脣,這讓巫九兒頓時一慌,連忙後退,然而,墨千夜又怎麼會給她機會,手臂一撈,便將人緊扣在懷裡。
“皇上,這是御花園。”巫九兒面色慌亂,耳根一下子紅了。
墨千夜笑看着緊張的人,也只有這種時候,巫九兒纔不會一層不變的平靜,而他,就喜歡打破這種平靜。
“無事,沒人。”
巫九兒急忙掙扎:“怎麼會沒人,一會兒有宮女太監看到多不好。”
“怎麼不好了?朕寵愛自己的皇后,要他們管?”
巫九兒也是十分無奈,她能應對所有的情況,唯獨這種情況,她就是再練一百次,也應付不來。
“可是這是御花園,不是甘露宮。”
墨千夜曖昧道:“這麼說,九兒喜歡甘露宮?”
墨千夜故意捱得很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巫九兒的臉上,讓她直覺想躲,又躲不開,只能任由他輕吻,於是,原本只是一個挑逗的動作,突然認真起來,變成了御花園的擁吻。
久久的,哪怕是察覺有宮人發現了,也沒有放開,構成御花園裡一道溫馨的美景。
而御花園另一邊,當墨千夜和巫九兒攜手離開,一羣人急忙圍上墨多多,七嘴八舌。
“皇姐,你剛纔真是嚇死我們了。”
“皇姐,以後不要再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就是就是,不過,皇姐……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父皇和母后會在這裡……”
當墨多多和央央牽着一匹棗紅色的雪蹄寶馬,離開皇宮的時候,已經午後,因爲前一天,得到消息,皇宮裡面剛來了一匹雪蹄寶馬,所以墨多多才會在皇宮呆了一整天。
從五歲學堂火燒先生屁股之後,她就沒有那麼經常來皇宮。
一來是不用在皇宮裡面,和一羣公子皇子之類的讀書,二來也是因爲整個皇宮已經被她玩了個透徹,沒有什麼好玩的地方,她當然不會再留戀皇宮裡的事物。
而比起皇宮,墨多多更喜歡王府。
王府雖然安靜,比皇宮也小了太多,但是,卻有一個蕭沐月,只要有蕭沐月在,哪怕只是和蕭沐月坐着,墨多多也不會覺得無聊。
因爲,蕭沐月絕對不會幹坐着,肯定會想一些有趣的主意,變着辦法玩。
焰王府裡。
當墨多多牽着馬,和央央一起回到王府,立刻提着裙子跑去秋月苑。
秋月苑之中。
桃花樹下,一名女子正在抓耳撓腮,對着面前桌上攤開的紙張嘀咕着什麼。
墨多多踮着腳尖悄悄走過去。
“鬼鬼祟祟的,又想嚇你老孃。”
墨多多眼珠一轉,頓時放下提着的裙襬,一個旋身便坐到蕭沐月的對面:“娘。”
“嗯。玩夠了?”
“多多沒有去玩,多多剛從皇宮裡面帶回一匹南耀國送來的寶馬,性格可烈了,不過,已經被你女兒給馴服了。”
蕭沐月微微一怔,擡起視線,將面前的小丫頭打量一遍:“沒受傷?”
墨多多急忙搖頭。
蕭沐月說道:“我說其他人!你馴馬?確定不是馬訓你?”
墨多多頓時打起了哈哈,拉着蕭沐月的手:“娘,你也想得太多了,我沒有受傷,也沒有任何人受傷,不過是馴馬而已,而且我在馬場上,怎麼會受傷呢!”
蕭沐月疑惑得低下頭:“這不科學。”
“真的沒有人受傷!”
“嗯?”
“就是踏雪一不小心跑出來,踩了御花園幾朵花。”
蕭沐月在面前的紙上畫了畫,吐出一句:“這樣的劇情才合理。”
墨多多頓時耷拉下兩個肩膀:“娘爲什麼總這麼說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