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不多久,季舒玄和蕭沐月二人,離開了那座院落。
當離開那座院落的時候,季舒玄突然問道:“木姑娘,你覺得曲兄如何?”
“啊?”蕭沐月臉上露出不解的神色,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麼,“你問哪一方面?”
“木姑娘對曲兄的印象!”
“有潔癖吧。”
“嗯?”
蕭沐月想了想,說道:“不知道爲什麼,雖然花孔雀也挺潔癖的,但是,比起花孔雀,我總覺得這位曲公子潔癖得厲害,不過,這樣一個大人物,竟然能夠急流勇退,而且,在這裡當一個教書先生,可真是不容易。”
雖然心裡對曲耀陽有種怪怪的感覺,不過,曲耀陽能放開所有的權力,來當一個教書先生,實在讓人有點意外。
“不過,季掌門,你爲什麼問我這個問題?”
“木姑娘今天話很少?”
蕭沐月:“……我話少點不好麼?”
季舒玄看了墨千城一眼,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蕭沐月又看向墨千城,問道:“十三,我話少點不好麼?”
“好。”
蕭沐月又看向季舒玄,說道:“季掌門多想了吧,我只是覺得說不上話,你們可是老朋友,而我們只是兩個外人而已,插不上話罷了。”
說着,還無奈得搖搖頭。
其實,究竟什麼樣的,蕭沐月和墨千城都知道。
有時候,越是隨性的人,越是讓你看不懂,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麼,和這種人打交道,說話都挺費勁的,尤其是此人還有潔癖的樣子。
而且,就算是和曲耀陽熟悉的人,一如季舒玄,兩人在說話的時候,看似隨意,卻也會避開一些敏感的話題,更何況,他們這兩個外人,既然說話那麼累,不如不說話。
季舒玄一行三人回到七月宗的隔天,曲耀陽也跟着回來了,而後,第二天,幾人便離開第二島,前往首島。
與此同時,首島之中,南無居也收到了消息。
“什麼?大哥回來了?而且還去了七月宗?”曲華裳驚訝得看着居無言。
居無言頷首道:“沒想到他們真的能說服七月宗,還將耀陽找到了……過不了兩日,便會到南無居了。”
曲華裳也很意外,七月宗就夠難對付的了,沒想到短短几天,墨千城二人竟然將離開多年的曲耀陽也找到了,心裡頓時明白,爲什麼那時候,她不但沒有設計得了蕭沐月二人,還被兩人設計了。
“既然大哥回來,也只能去一趟天道峰了,就是這件事之後,恐怕他們就會離開神族。”
居無言道:“若是耀陽回來,想要掌控神族的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了。還是靜觀其變,不管怎麼說,那個人終究是上元神帝,若不然也不會被魂陣召喚回來!”
他們想要利用墨千城,掌控神族的勢力,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被墨千城利用了,而且,還惹回來一個大麻煩。
曲耀陽若是回來,這神族的天下就又要被分成三分,到時候,南無居的力量也不會像現在這樣了,可是,他們阻止不了這一切。
所以,只能靜觀其變。
五天之後,墨千城和蕭沐月,花絕情,季舒玄還有曲耀陽便來到南無居了。
之前,居無言答應過墨千城,只要他能說服七月宗的掌門季舒玄,找到曲耀陽就去取盤古斧,如今,這兩人都來了,他們也無話可說。
於是,短暫的商議之後,便覺得隔天前去天道峰,那座有盤古斧的山峰,去取盤古斧!
晚上。
南無居的後院,落雁院之中。
花絕情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蔫蔫得看着蕭沐月二人。
從他沒有能解開那三道腦筋急轉彎,最後忍不住問蕭沐月答案,最後知道答案之後,就一副深深被打擊的樣子,一直到現在,都是這樣。
蕭沐月才管不了那麼多,她現在要和墨千城說事情,至於花絕情,忽略不計就好了。
“十三。”
“嗯?”
微微跳動的燈燭下,墨千城看着桌上擺着的一張紙,那紙上面便寫着各種神器的屬性。
譬如說,伏羲琴的屬性是祥和淨化,支配心靈,軒轅劍,也就是之前那把破鐵,是斬妖除魔,維護正道,再有他們這一次能夠努力的,盤古斧,分開天地,穿梭太虛……
這些都是通天一般的本領,比之火齊鏡還有一些上古流傳下來的東西,不知厲害多少倍,可是,就說他們已經拿到的軒轅之劍,在他們手裡,不過是一把打不開的劍而已。
熟悉伏羲琴便能知道,這些神器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駕馭,就算是找到能夠駕馭它們的人,也不是一兩天就能駕馭的。
墨千城從紙上收回目光:“月兒,怎麼了?”
“你有沒有覺得,曲耀陽比花絕情還潔癖,不知道爲什麼,雖然他也總是笑眯眯的樣子,可是,我就是覺得這個人……不太那麼容易接觸。”
“那是當然了。小月月,我們只用了五日便回到首島,這一切,都要歸結於,大家除了吃飯睡覺,幾乎沒有任何話題。”花絕情淡淡得說道。
蕭沐月擡眼看向他,點點頭:“是的。”
曲耀陽那個人,雖然看起來隨性,很陽光的感覺,但是,總給人若有若無的生疏感。
起初,她只是覺得,曲耀陽有潔癖讓她覺得怪怪的,可是,時間長了,她就察覺到,不是那麼回事。
這個人看起來是很隨性,可是,明明一臉笑意的時候,卻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近乎完美的時候,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而這種情況,也只有一種解釋,這個人要麼心思單純,要麼心機很深。
深到讓人無法探視的地步。
“同樣是笑臉,季舒玄給人的感覺就像兄長,可是,曲耀陽卻讓人覺得……”
蕭沐月的話還沒說完,忽的,花絕情嘭得一聲打開房門,衝出去,就在門打開的一瞬間,蕭沐月彷彿看到一道黑影遁向遠處,“曲耀陽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莫名的毛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