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雪萌眨眨眼,歪頭一笑,敲了敲狼寶的頭,“小矮狼,因爲你寫的是我受傷的手啊。”
“……”狼寶瞪大眼睛,哇靠了一聲,“爺我寫錯手了?!”
之後,它向雪萌討另外一隻手寫字,雪萌沒有搭理。
抱着它從樹上安穩地落地,雪萌看着身後紛紛落地要出發的弟子們,嘴角習慣性地揚起。
微微地蜷縮了一下手掌心,只感受到一片刺痛。
凝神使用靈力,雪萌發現竟然掌心中沒點動靜,更沒有靈力的趨勢。
看來,是受傷了。
扭頭一望,便見到從樹上慢吞吞爬下來的刁曼蓉,雪萌心中也清楚。她恐怕傷得比自己更加的嚴重。
又走了一陣子,森林大的嚇人,並沒有想象中容易走出。
天色漸晚,太陽落進了西山。山谷中的嵐風涼意,森林中瀰漫起白色的霧氣,陰影越來越濃,漸漸和昏暗的光線混爲一體。
有些茂密的樹上綻放出花苞,一呼吸,芳香襲來。一羣人默契不吭聲,只是埋頭趕路,鳥聲寂然,使得安靜的森林發出一種靜謐的寒意,讓人們沉倦欲睡。
走到夜色越來越濃,最終還是沒有走出這個地方。無奈,一羣人只好在白日的心驚膽戰中找了個空地歇息。
每個門派都架起了火堆,掏出隨身攜帶的乾糧嚼了起來。
幸好有白天的魔芝充飢,倒也不會顯得太累,抵禦了一些飢餓。
深邃微白的天空中,散佈着幾顆眨眼的星星。野草微微顫動着點頭,四處都籠罩在神秘的薄霧中。
吃飽喝足之後,氣氛過於沉重。
先前差點灑了湯的男弟子,笑眯眯地走到雪萌的身邊坐下,自然地打着招呼:“你好,你是傾界的弟子吧。我叫裴錦傲,是尊寵那邊的。”
“你好。”雪萌禮貌一笑,打量着他的模樣。
他膚色白皙,眼睛亮如星辰,特別是眼裡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與衆不同。用“面如冠玉”這個詞語來形容倒是恰如其分。
見雪萌迴應,他熱烈的又依靠了一些,眼中帶着毫不掩飾的色彩:“我聽說傾界的女弟子一個個都貌美如花,想來他們說的有些地方不對。”
還沒等雪萌說完,他彎起好看的眼睛,笑道,“我看,萬花叢中只有你一人獨自出彩,傲視衆位紅顏。”
這嘴倒是一張會說話的嘴,像是抹了蜜糖似的。
雪萌水靈靈的杏眸中狡黠一閃,沒有作聲,只是視線看向了那邊幾乎要氣炸的刁曼蓉。
當着刁曼蓉的面前討好自己,這個男人的膽子倒是頗大。
不管刁曼蓉的表現,他繼續與雪萌家長裡短。
還沒等雪萌說話,自己就噼裡啪啦說出一大堆。什麼家裡的背景啊,帶了多少東西,有什麼武器,都亂起八糟的報了出來。
其殷勤之色可見。
雪萌安靜地聽着他說着,也沒反駁。
倒是狼寶不耐地捂住耳朵,哼唧了兩聲:“你這廝是想打我們雪萌的主意還是怎麼的?”
美男盯着雪萌的眼睛,燦若星辰,一點也不避諱道:“沒錯。”
話剛落音,只聽見對面草叢中傳來一位女弟子的尖叫聲,一羣人紛紛的面露嚴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