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衆人心裡也確實抱着一線希望，或者是藍晶球壞了，或者是夜蘭陵之前做了什麼手腳？
但，闌煙寶寶這一去證實，結果證實了藍晶球不但沒壞，夜蘭陵也沒有做過什麼手腳。
夜蘭陵和夜清歡兩人——的確天賦爲零。
慕容闌煙擡頭一看，這下子眼眶就確確實實紅了，一路小跑到她娘面前，哭着投入那溫暖懷裡：“娘娘，是煙兒不好……”
“乖，別哭。”夜清歡無奈地看了她九叔一眼，這男人怎麼此刻像雕塑一樣，連女兒也不哄了呢？
平時，他不是最怕女兒哭鬧的嗎？
女兒一哭，他便投降了。
然而，此刻慕容九正陷入從未有過的煩躁之中，他如何還能管得了女兒是不是在哭？
他望着正摟着女兒的女子，從頭到腳打量她——不錯，確實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女子，如假包換並沒有被換掉內芯。
可是……她怎麼會被測試爲零天賦呢？
慕容九清楚地記得，赫連白荷曾說過，聖女一脈是絕對不用擔心天賦值的，自古以來聖女一脈都個個是修靈的天才，天賦驚人。
尤其是每一代被選爲聖女的女子，天賦都是一出生便被確認爲九品天賦，纔可以登上聖女寶座的。
也只有這樣的九品天賦女子，才能夠保證聖女一脈的優秀天賦。
可是她怎麼會……
此時此刻，赫連白荷心中也掀起了千層驚浪。
她想到了無意間所看到的畫像，不禁深深地看了夜蘭陵一眼，隨後，視線快速收了回來，低頭沉思不語。
測試結果出來之後，一行人便回到了聖女府裡。
由於夜清歡的測試結果爲零天賦，所以哪怕是九品天賦的聖域仙子，也高興不起來。
赫連家主和軒轅國師等人都離開了，但赫連白荷卻留了下來。
所有人都坐在正廳內，神色各異，沉默無比。
赫連白荷掃視了一圈衆人，最後視線落在了皇甫雲華和聖域仙子身上。
她走上前去，對着皇甫雲華和聖域仙子微微躬了躬身：“奴婢想單獨與聖女、皇甫公子談一談，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
赫連白荷留下來，顯然是對今日之事有話要說，不過她卻只邀請皇甫雲華和聖域仙子，這不禁有些耐人尋味。
聖域仙子望向皇甫雲華，徵求他的意見，而皇甫雲華看了一眼夜清歡後，沉吟片刻，點頭：“好。”
皇甫雲華也想知道，赫連白荷對今日之事有什麼看法，找他和聖域仙子又要說什麼。
他此刻只猜到，赫連白荷找他和聖域仙子，無非是因爲他和聖域仙子乃夜清歡的父母。
“奴婢在前帶路。”赫連白荷又躬了躬身，隨後纔在前面帶路，走出了正廳之外。
皇甫雲華和聖域仙子很快便離開了衆人的視線之外。
夜清歡身軀微微僵硬地坐着，視線不離空蕩蕩的門口。她心中微微悵然：會不會因爲這一個天賦測試，她便要失去這長久以來的親人了呢？
看那赫連白荷的神情……約莫是猜到，她的身世有異，絕非聖女一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