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郡主大駕光臨,不知所爲何事?”老堡主對夜清歡的態度,竟然是十分冷淡,有些出乎人意料外。
童弈眉峰微微一蹙,即便他們郡主是西涼人,而沐家堡屬於東楚勢力,但他們郡主與東楚九皇叔之事傳遍四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老堡主未免也太不尊重他們郡主了,這讓童弈眸底微微泛出一絲冷意。
若不是清楚郡主此行是要來救沐清濯的,而郡主欠了沐清濯天大一個人情,面前這老堡主又是決定放與不放沐清濯的關鍵人物,他必然不能忍郡主受到如此對待!
夜清歡卻是清楚老堡主爲何對她不冷不熱,因爲——她用她爹的勢力,以及天下第一樓的勢力,滅了神衛軍!
此事在西涼皇室十分轟動,皇帝也氣得吐血三升,幾乎快魂歸西天了,沐家堡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不過……沐家堡本是東楚勢力,答應替西涼制衡這神衛軍的首領,聽來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她事先也實在沒想到這一層關係,如今一想,必定是當年有所淵源,或是沐家堡欠了西涼先帝什麼情,所以才答應替其保管,一代代這般傳了下來。
而神衛軍的首領,也就是每一代燕符主人,恐怕想破腦袋都想不出,控制他們的冰蠱,最終一層鑰匙掌握在東楚勢力手中。
西涼先帝倒是煞費苦心,但不曾想跑出一個夜蘭陵,奪了神衛軍的權,徹底讓神衛軍淪爲其玩物。
但那蠱術家族也算硬氣,拼得一個家族沒落,也還是使夜蘭陵中了冰蠱。
不然的話,夜蘭陵在這片大陸上還真的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徹底無敵了。
“老堡主,我今天來是想請老堡主放了沐少堡主,他不應該受這鞭刑之罰。”夜清歡淡淡拱手,不卑不亢地說道。
老堡主眼裡閃過一抹精光,冷笑道:“早聞清歡郡主大名,但卻不知清歡郡主竟還能將手伸到老夫這沐家堡來?”
夜清歡抿了抿脣,並不動怒,依舊是淡笑道:“老堡主如果知道,沐少堡主那錦囊是給了我……那就不會這麼說了,對吧?”
言下之意,沐清濯是因爲將錦囊給她才受罰的,她來這一趟豈不是很正常嗎?
若眼睜睜看着沐清濯因此此事而受罰,她卻無動於衷,豈不是過河拆橋,冷血無情?
老堡主其實也猜到自己兒子是不爭氣地將錦囊給了夜清歡了,只是沐清濯一直沒有承認,他寫信給遠嫁月神族的女兒也沒有得到答案。
如今一聽夜清歡親口承認,他不禁有些動怒:“既然是你拿了,還不快交出來?那是沐家堡的傳家寶,不傳外人!”
“抱歉,它已經被我用了。”夜清歡不想再拖延時間,直截了當地說道:“我知道沐家堡肩負着保管此物,制衡神衛軍首領也就是燕符主人的責任,但……”
她眸光微微凜然:“但如果燕符主人並非月神族蠱術家族的後代,神衛軍也不再是以前的神衛軍了呢?沐家堡還用這般守着一個虛無的承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