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老的回來了,小的又突然不見了。
南宮雪靈去取了畫,是蕭雲展親自執筆描繪的一副小童撲蝶圖,那畫裡全部都是暖暖的藏不住的父愛。
南宮雪靈看着那畫,越發地想念孩子了。
“小鬧騰眼睛大大的有些像雲展,鼻子和嘴巴卻是像我的!小臉圓圓的,脖子裡還戴着一個鎏金鑲嵌着白玉的項圈,他喜歡吃大肉包子,喜歡吃各種零嘴兒,卻不喜歡吃青菜。”
“他很白,不是很乖,特別喜歡鬧騰!可是我若是傷心生氣了,他就會湊過來,軟軟地喊娘!琉璃,其實他很乖的,他知道我若是尋不見他會有多擔心!所以他不可能自己亂跑讓我找的!”
……
說着說着,那面上又已經掛滿了淚痕。
“琉璃,若是尋不見他,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活下去?”
蕭雲展一聽她說這生生死死的話就急了,急着道:“我不准你亂想,你還有我!”
擡手替她擦着淚痕,心疼她所承受的這一切。
“雪靈,你聽我說,我愛你,也愛孩子,你不要說那些話嚇我。”
他一直以爲她的內心是足夠的堅強的,卻不想孩子可以輕而易舉地擊垮她的所有堅強和防備。
墨琉璃的視線卻落在了蕭家那張紅木雕葡萄紋嵌理石圓桌上,那桌子在蕭家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那桌子上的青瓷暗花茶具下壓着的一張油晃晃的紙!
在這蕭家,那張紙顯得太突兀了!
擡手把那紙給取了過來,打開一看,眸色就變了:“蕭澤不是自己跑不見了的,而是被人給綁架了!”
蕭雲展身形一震,難以置信地抓過她手裡的油紙,只見那皺巴巴的油紙上寫着:“想要要回兒子,便準備好十箱金子,與今夜子時前分別放在這十個地點!不要耍花樣!否則就殺了孩子!我們收到了金子,自然會把孩子放了,可若是被抓了!孩子也休想活命!”
蕭家這般鉅富,本就該防備着這些事的。
其實蕭雲展和蕭雲旗小時候也被綁過,還不止一次!
只是好在,都化險爲夷保住了小命!
他不曾想,這些個事居然又落在了自己家兒子的身上。
墨琉璃卻在好奇,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這膽量,連蕭家的人也敢綁!
要知道,蕭家如今可不僅僅是蕭家,那背後是有燚王府和鎮守十多城的墨大將軍撐着的。
若是有腦子的人,絕對不會動蕭家,便是那東辰皇帝也要思量思量的!
顯然這一次,幹出這事的人,並沒有腦子!
他們旨在求財!
蕭雲展道:“他們要十箱金子我便給他們十箱金子,只要孩子沒事就好了!”
蕭家別說是十箱金子了,便是百箱也能給得起!
墨琉璃卻擰着脣瓣,搖頭道:“如今我擔心的不是金子,而是孩子的性命!既然能幹出這些事的人,你真當他們有什麼道義可言嗎?即便是你滿足了他們的要求,他們也未必能把孩子安全地送到你身邊!”
拿了金子必然是着急着跑路,哪還有功夫把孩子送還回來。
而且時間越是拖得長久,孩子便越是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