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華宮,從除夕晚宴被景成帝禁足後,賢妃幾乎從未踏出春華宮。
太后遇刺,春華宮的賢妃作爲兒媳,又是侄女,自然該前去侍疾。
不過,賢妃娘娘的身體,似乎從太后前往皇爵寺上香祈福開始,就不好了。
甚至在皇后娘娘去皇爵寺當晚,因爲風寒加重,纏綿病榻,高燒了一天才退。
只是身體虛弱,幾乎連下牀都成了奢望。
太后遇刺回宮,賢妃想要到長壽宮侍疾,但是有心無力,只能不斷地讓身邊的貼身宮女書墨到長壽宮表孝心。
“娘娘,娉婷郡主求見!”
書墨進來,看到坐在銅鏡前,對鏡梳妝的主子,非常恭敬。
賢妃臉上露出幾分淺笑,不過那笑容不達眼底。
“既然是姐姐來了,自然有請。”
“是!”
蘇娉婷進來,看到盛裝打扮的賢妃,微微一愣。
好在沒忘了現在的面前女子的身份,連忙屈身行禮。
“娉婷參見賢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看着曾經只能被仰望被羨慕的姐姐現在向自己屈身行禮,賢妃臉上露出極其輕蔑得意的神色。
微微一笑,走到蘇娉婷跟前,雙手噓擡。
“姐姐這是做什麼,好歹我們也是親姐妹,這裡又沒有旁人,快些起來。”
“書墨,還愣着做什麼,快上茶!”
蘇娉婷心底驚訝,現在的賢妃娘娘和曾經的蘇卯荷,顯然有些對不上號了,甚至她都懷疑是不是兩個人。
但是,即便是華麗宮裝,那張臉還是那張臉。
面前這個笑意盈盈,溫柔以對的女子,就是曾經那個跋扈囂張的妹妹。
“謝娘娘!”
儘管對現在的蘇卯荷感到陌生,蘇娉婷依然保持着該有的禮節,非常溫柔嫺靜地道謝。
賢妃眼底劃過一道流光,看着蘇娉婷,微微一笑。
“姐姐,你這應該是從長壽宮來吧?”
蘇娉婷點點頭,想到長壽宮的情況,臉上露出擔憂的神色。
賢妃看着,並不主動問及長壽宮的情況,等着蘇娉婷開口。
“是從長壽宮過來。”
說到這裡,蘇娉婷的視線落到賢妃臉上,仔細注意着她的神色。
面色紅潤,妝容精緻,看不出半點兒病態。
不僅如此,就是那一身華麗宮裝,沒有一個時辰,絕對不能打理好。
“娘娘,娉婷聽聞您身體不適,過來探望,現在看着,娘娘您是身子大好了?”
賢妃垂眸掃了一眼自身裝扮,勾脣一笑。
“看來我們果然是姐妹,我今日剛想着去長壽宮拜見母后,再順道見見姐姐和母親,沒想到姐姐就過來了。”
看着賢妃那不達眼底的笑容,蘇娉婷溫柔開口。
“娉婷來的可真是巧了。”
賢妃輕笑,端過茶杯,輕輕抿了口茶水。
“可不是,所以說我們真是親姐妹。”
蘇娉婷見賢妃優雅喝水,神色姿態與在府中時有很大不同,眉宇間也沒了在府中時的跋扈囂張,甚至帶着幾分溫柔,心底暗暗驚訝。
不過想到太后在宮中,想來是太后派人在暗中教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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