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一個叨叨叨地老頭子!”
漆黑深邃的眼底,瞬間幽暗了幾分。
不等顧安然說話補救,就聽到東臨睿低沉帶着幾分寒氣的聲音而耳邊響起。
“安安,我想這天下除了你,沒有人敢這樣說我!”
顧安然:……
好吧,其實現實就是這樣!
不過現在她纔不怕他!
她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東臨睿自然不敢對她如何!
就是以往那些在牀笫之間的懲罰,嗯哼……一邊去吧!
所以,顧安然看向東臨睿的眼神,那叫一個挑釁,那叫一個不怕死!
東臨睿看着小東西那挑釁的眼神,眸光閃了閃。
貼近了小東西,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人聽得到的,幾乎是在耳鬢廝磨一般開口。
“安安,其實有些事情,未必真的要做!”
顧安然納悶兒,不解地看着他。
結果看到東臨睿忽地站直了身子,若有深意地看着她。
那緋色薄脣微微勾起,顧安然被看的頭皮發麻。
她現在可是有孕在身,難道說,東臨睿還敢對她動手動腳?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
見東臨睿起身,顧安然的視線,自然跟着開闊起來。
她若是記得沒錯,迷迷糊糊間,似乎看到有人擡着人進來了。
被擡進來的那個人,自然會是原主顧安然,也就是她這個身體。
現在她回到了這個身體裡,而柳馨然和原主顧安然,她並沒有看到。
東臨睿似乎知道她在找什麼一樣,端了茶水,送到顧安然跟前。
顧安然接過去,輕輕抿了一小口,就聽到東臨睿開口。
“自然是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顧安然咂舌,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動,因爲不穩,茶水自然溢了出來。
東臨睿見狀,眼底劃過一絲驚恐之色,快速扣住顧安然的手腕,同時拿起邊上的毛巾,擦了起來。
“王德海,傳宋御醫!”
“今日是誰泡的茶?”
一名宮女顫巍巍地跪在地上,面色煞白。
“拖出去,杖斃!”
顧安然怎麼都沒想到,不過撒了茶水,東臨睿居然動了這麼大的火氣。
“等等!”
她的話纔剛落音,就聽到東臨睿冷冷開口。
“安安,你現在有孕在身,半點兒都馬虎不得,若不是那些奴才將茶水泡的太滿,你也不會被燙到!”
顧安然有些瞠目結舌地看着小題大做的東臨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人還是東臨睿嗎?
以往雖然也冷酷霸道,但是從來沒有這樣不分青紅皁白,直接打殺奴才的。
“這茶水是溫和的,不燙,你看,我的手背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說着,將手遞到東臨睿眼前,讓他看。
東臨睿的視線從顧安然那滑嫩的小手上一掃而過,確定沒有被燙傷,這才鬆了口氣。
沒有人能理解他現在的心情,那種失而復得的歡喜,在尚未消失時,居然會出現意外。
這是,他絕對不能接受的。
因此,纔會大發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