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真道長之所以抹去原主顧安然的記憶,是因爲擔心原主顧安然不認可他的行爲吧。
又或者,原主顧安然根本不配合他。
“她,其實只是野真道長衆多試驗品中的一個而已,恰好這一個,讓野真道長的禁術成功。”
“那……野真道長到底想做什麼?”
東臨睿聽着,微微一笑。
“安安,你說一個人,如果能夠從此以後,變相的長生不老,永世長存,他最期盼的是什麼?”
還能是什麼,自然是至高無上的權利。
所以,野真道長之所以會選擇幫助原主顧安然,其實還是因爲原主顧安然的身份。
鎮國公府三代單傳的血脈,想要靠近一代帝王,實在太容易了。
“那野真道長,現在在哪裡?”
她記得蘇修染說過,東臨睿是從野真道長失蹤後,林王世子醒來,原主顧安然昏迷不醒,東臨睿才知道出了問題。
那麼,現在野真道長呢,人在哪裡?
“他逃到南陽來了,他的老窩在南陽的五蓮縣,與馮長喜兩人狼狽爲奸,以爲山高皇帝遠,可以爲所欲爲!”
幾乎瞬間,顧安然豁然明朗。
作爲一個縣令的兒子,馮貴依然那麼囂張放肆,憑藉的到底是什麼了。
野真道長!
馮長喜一定和野真道長有來往,而且兩人狼狽爲奸,因此馮長喜雖然不過一個小小的縣令,卻依然過得堪比從一品的兵部尚書。
這就是山高皇帝遠的好處啊!
顧安然感嘆完,看向東臨睿。
“阿睿,我們現在是去哪裡?”
“去知府府!”
顧安然:……
腦中閃過之前聽着的話,顧安然快速開口。
“江維京是南陽王的遠房表親,按照輩分,得叫南陽王一聲叔叔。馮長喜敢這樣肆無忌憚,而他那個岳丈更是無法無天,阿睿”
“放心吧,江維京膽小怕事,如今南陽王等人皆在京城,他不敢輕舉妄動!”
顧安然:……
好吧,她多慮了。
東臨睿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看來這一次,東臨睿是要掀起整個南陽的血雨腥風了。
四大異姓藩王,南陽王是最早進京的一個,而且進京之後,因爲玉絡郡主之死,幾乎不理政事。
“安安,不要想那麼多,一切有我!”
聽着東臨睿的話,顧安然笑了笑。
“我只是想着,看看能不能幫到什麼忙。”
東臨睿挑眉,眉眼處劃過一絲若有深意的淺笑。
“這個……安安只要讓我身心愉悅就好!”
兩人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東臨睿這種神色,還有這樣的話,顧安然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
當下面頰一紅,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流氓!”
東臨睿哈哈大笑,身子微微向後仰,看着心情非常不錯。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外面的天色,也越來越明朗。
笑聲從馬車中溢出,傳到後面馬車中的原主顧安然耳中,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稍稍擡起紗簾,看向前面寬大華麗的馬車,原主顧安然眼底劃過一絲毒辣的神色。
好一會兒,才緩緩放下紗簾,輕輕撫了撫自己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