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語畢,便莞爾一笑,起身便向軍營外走去。
君莫黎見狀,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那雙如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滿是疑惑,心中暗想,這毒素就這般簡單?還有就是本事軍醫去籌備的草藥,爲何由鳳七七前去。
隨即君莫黎忍着劇痛,從牀榻之上直起身來,大聲喝道:“來人。”
隨即營長外的士兵聽到君莫黎的喊聲,忙拒不走了進來,躬身一禮,開口說道:“黎王殿下,您醒了,屬下這就去叫軍醫。”
君莫黎見狀,忙開口說道:“回來,找軍醫不急,本王問你,你可知道軍醫瞧過了怎麼說?”
士兵聞言,微微一愣,那雙眸子中滿是疑惑,心中暗忖:王爺爲什麼不直接去問軍醫,爲何要來問道呢?
但君莫黎問話,不得不答,隨即開口說道:“軍醫說您中的事七蟲七花毒,乃是柔然的長公主親自制作的毒,若是沒有那柔然長公主的解藥,恐怕……”
君莫黎聽到這裡全然明白,鳳七七你爲何那般焦急的走出了營帳之外,一定是怕他醒來後知道了此毒無解而攔着她。
君莫黎不禁墨染的劍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開口說道:“本王知道了,如今王妃有孕在身,定是隻身一人前往了柔然的大本營,找他們的長公主要解藥去了。”
士兵聞言,微微一驚,頓時明白自己闖了大禍,剛剛鳳七七出去的時候,本可以攔下的,但是奈何士兵沒有權利過問王妃的去處。
隨即士兵緊蹙着眉宇,開口問道:“黎王殿下,現在該如何是好。”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緊蹙着漠然的劍眉,開口說道:“傳本王號令,派人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王妃從柔然的大本營解救出來。”
鳳七七在走出了營帳之後,便獨自一人,彷彿與黑夜融爲了一體,悄無聲息的向柔然的大本營行去。
待鳳七七來到柔然的大本營之後,環顧四周,見巡邏的隊伍一過,立刻縱身一躍,潛入了進去。
鳳七七隱匿在一處角落,細心地觀察着每一個營帳,只見一個異常突出的營帳出現在鳳七七的視野之中。
這座營帳與相鄰的營帳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卻異常的奢華,只見整個營帳呈粉紅色,而門口的位置,更是有重兵把守。
鳳七七此時斷定,這個營帳一定就是柔然的長公主的,隨即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喜色,不禁心中暗忖:莫黎等着我,一定要挺住,我很快就來救你。
隨即一個閃身,出現在粉色的豪華營帳的側面,手中出現了三枚自制的飛刃,緊蹙着秀眉,飛刃瞬間脫手而出,射向窗口的侍衛眉心。
在窗口位置把守的侍衛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瞬間斃命,鳳七七就地一滾,在所有人沒有發現的情況下,縱身一躍,從窗口的位置跳了進去。
柔然嫡系長公主兼柔然的軍隊總指揮大將軍希藍公主,正在自己營帳內的木桶之中沐浴,忽然見有腳步聲傳來,頓時微微一愣,隨即便見到一道黑影從窗口的位置一躍而入。
當下立時起身,抓起一條薄紗,扔向空中,同時縱身一躍,躍向了空中,身子竟快速旋轉了起來,落地之後,整條薄紗被希藍卷在全身,竟沒有露出一塊肌膚。
鳳七七在跳入了營帳的瞬間,瞧見的就是這般場景,頓時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柔然的公主功夫也這般了得。
希藍隨爲柔然的嫡系長公主,但也是柔然赫赫戰功的大將軍,見鳳七七闖了進來,臨危不懼,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不屑,朱脣輕啓開口道:“想必你就是前來燒了我柔然所有大軍糧草之人吧?”
鳳七七聞言,緊蹙着秀眉,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驚異,朱脣輕啓開口說道:“沒錯。”
希藍頓時輕笑出聲,緊了緊身子上的那層薄紗,開口說道:“想來那個人已經毒發了吧?你可是來尋解藥的?”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開口道:“當然,如果交出解藥,我也許會留給你一個全屍。”
希藍聞言,微微一愣,以爲自己聽錯了,隨即莞爾一笑開口說道:“你倒是口氣不小,不過我欣賞你的膽識,解藥有很多,只要你打贏了我,想要多少隨便你拿走,如何?”
語畢,那雙鳳眸內滿是玩味的定睛望着鳳七七,等待着鳳七七的答覆。
鳳七七聞言,頜了頜雙眸,那雙眸子中滿是堅定,開口說道:“好,我答應你。”
希藍見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很好,那我可動手了。”
語畢,希藍秀眉微微一蹙,擡起秀足,迎面便是一腿踹向鳳七七的面門,鳳七七一個閃身堪堪躲過這氣勢如虹的一腳。
希藍手無寸鐵,而鳳七七袖口內還藏有一柄匕首,但是鳳七七很有耐心,並未第一時間將匕首拿在手上,而是與希藍一般,縱身一躍,一計肥腿,襲向希藍的胸口。
希藍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側身躲過的同時,伸出手臂,一掌襲向鳳七七的胸口,而鳳七七身在空中無法移動身體,在這危急時刻,鳳七七在空中一個旋身,希藍的一掌擦這鳳七七胸口的邊緣,一掌擊空。
就在這時,希藍微微一愣,一多年習武的驚豔,剛剛的彈性,絕對不是一個男人的身子上該出現的,當下斷定,這個黑衣人是個女子。
而就在希藍愣神的瞬間,鳳七七落地之後,抽出袖口的匕首,一個閃身,繞到希藍身後,匕首抵在希藍的脖頸之上。
希藍微微一驚,緊蹙着秀眉,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鄙視,朱脣輕啓開口說道:“你是一個女人?”
鳳七七將匕首緊緊的抵着希藍,開口回道:“不錯。”
希藍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開口說道:“受傷的一定是你的夫君吧?若不然你怎麼會隻身一人前來取解藥。”
鳳七七聞言,頓時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不耐,朱脣輕啓開口說道:“他是誰與你沒有關係,而你現在明在我的手上,,是不是也該講解藥交出來了呢?”
希藍莞爾一笑道:“你勝之不武,還有臉面來要解藥嗎?”
鳳七七此刻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開口說道:“你今日給也得給,不給也得給,你這條命要不要全在你,你是高高在上的柔然公主,而受傷之人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士兵,我陪你耗得起。”
希藍聞言,頓時秀眉緊緊的蹙在了一起,開口說道:“你卑鄙,沒想到大晉國之人都是這般德行,竟然……”
就在這時,希藍的話還未說完,便有一位士兵叩響了房門,在房門外開口說道:“希藍大將軍,屬下有要事稟告。”
希藍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開口說道:“若是你現在放開我,也許你還能逃走,若是在晚一些,恐怕……”
鳳七七打斷了希藍的話,惡狠狠的將匕首再次用力的逼向希藍的喉嚨,頓時一道血印出現在希藍瑩白的脖頸之上。
希藍吃痛,立時不在說話,鳳七七緊蹙着秀眉,凶神惡煞的開口說道:“我既然來了就沒想過要走,我拿不到解藥,就與你同歸於盡,我說到做到。”
希藍見狀,開口說道:“本公主在沐浴,誰會將解藥連沐浴也隨身攜帶着?”
鳳七七頜了頜雙眸,略微思考片刻後,開口說道:“你讓他進來。”
希藍微微一愣,開口說道:“你覺得被人見到你之後,你有可能帶着解藥活着出去嗎?”
鳳七七道:“這就不用你來摻和了,照我說的做。”
希藍頜了頜雙眸,開口大聲說道:“進來。”
在門外等候的士兵聞言,開口應道:“是。”隨即拒不走了進來。
待他踱步走到浴桶前,隔着紗幔便見到希藍的脖頸之上有一把鋒利的匕首抵着,已經有隱隱的血印顯現,頓時一驚。
士兵忙抽出腰間的長刀,緊蹙着眉宇開口喝道:“你是誰?”
鳳七七一隻手用匕首抵着希藍,另一隻手在脣邊做了個禁聲的手勢,莞爾一笑開口說道:“現在你們公主的性命攥在我的手上,莫要聲張,小心我的手微微一抖,然後……”
士兵見狀,怒視着鳳七七開口說道:“你想怎麼樣?”
鳳七七開口說道:“我並不想傷害你們柔然的公主,我拿到七蟲七花的解藥之後,立刻離去。”
隨即士兵望向希藍公主,嘻嘻藍緊蹙着秀眉,頜了頜雙眸,朱脣輕啓開口說道:“照她說的做。”
士兵聞言,躬身一禮開口說道:“是屬下遵命。”隨即怒視着鳳七七一步一步的向後退去。
而鳳七七擒着希藍,緩緩的向營帳之外行去。
待來鳳七七挾持着希藍來到了營帳外之後,所有的士兵將她團團圍住,不多時先前走入希藍營帳的士兵排衆而出。
從另一個士兵手上拿過一個小瓷瓶,頜了頜雙眸,望着希藍,將小瓷瓶扔向了鳳七七。
鳳七七頓時心頭一喜,忙伸出手臂接過瓷瓶,就在這時,希藍那雙如明珠般的鳳眸內閃過了一抹狡黠,剛要有所動作,鳳七七微微用力將手中的匕首在希藍脖頸之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傷口。
鳳七七莞爾一笑,那雙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不屑,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少要耍花樣。”
希藍見狀,緊蹙着秀眉,開口說道:“你已經拿到了解藥,是不是也該放了我?”
鳳七七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開口說道:“我怎麼知道這解藥是真是假?”
希藍道:“我的命都在你的手上,他們怎敢欺騙與你。”
鳳七七道:“讓他們先退後三十丈。”
希藍聞言,頓時怒從心起,緊蹙着秀眉開口說道:“解藥都已經交給你了,你還要怎麼樣?”
鳳七七莞爾一笑,開口道:“照我說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