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莫黎在房門外,聽見了希藍的呼聲,立時墨染的劍眉爲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擔憂之色,隨即縱身一躍,投入了火海。
希藍被困在房間內,滾滾濃煙,嗆得希藍透不過氣來,視線逐漸模糊,意識已然不在清楚,希藍暈厥之前,見到了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君莫黎見狀,忙抱着希藍,向房間外衝去,就在君莫黎抱着希藍衝出來之際,驛館應聲而倒,在這場大火之中,化爲烏有。
君莫黎將希藍放在了一片空地之上,希藍在吸入了新鮮的空氣之後,不多時便悠悠醒轉,睜開如明珠般的雙眸,君莫黎焦急的身影,便映日了眼簾。
君莫黎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
希藍聞言,緊蹙着秀眉,開口說道:“妾身無妨,只是被濃煙嗆的透不過氣,一時暈厥了過去。”
君莫黎道:“那便好。”
希藍問道:“怎麼好端端的,驛館會忽然失火?難道就沒有人事先發覺嗎?”
君莫黎將希藍扶起,頜了頜冷凝的雙眸,開口說道:“本王在睡夢中被驚醒,這一定是有人故意放火,而目標一定是我們二人無疑,我們沒有到來之時,一切都好好的。”
希藍道:“此人定然尚未走遠,若是小現在去追查,也許還來得及。”
希藍語畢,便見到一道黑影,驛館後身的而爲之一閃而過,希藍來不及多想,忙縱身一躍追了上去。
君莫黎見狀,頜了頜雙眸,緊蹙着墨染的劍眉,緊隨希藍身後,向刺客逃走的方向,疾馳而去。
希藍不多時便追上了這道黑影,口中大喝道:“大膽刺客,還不給本公主停下。”
顯然此刻並不會聽從希藍的命令,見希藍追來之後,更是沒命的向遠處逃去,君莫黎也見到了希藍所追之人,手中瞬間出現了三枚飛刃,隨即脫手而出,射向了慌亂逃竄的刺客。
三枚飛刃,直接射中此刻的兩條小腿,頓時趴倒在地,君莫黎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縱身一躍,落到了此刻的身旁,而希藍也隨即趕到。
君莫黎抓起刺客的衣領,緊蹙着墨染的劍眉,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憤恨,開口說道:“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此刻只是驚恐的望着君莫黎,並未答話,這時希藍走上前來,莞爾一笑,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玩味之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只要你說出是誰派你來的,本公主定然會放你一條生路,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己,本公主說話算話。”
此刻聞言,頜了頜雙眸,希藍本以爲他會交代這一切,沒想到就在這時,刺客竟然嘴角滲出了鮮血,隨即便咬舌自盡。
君莫黎見狀,不禁有些氣惱,唯一的線索就這般斷了,今日事恰巧沒被燒死,若是真的中了敵人的計,死都不知道是被誰害死的。
隨即開口說道:“既然他自殺了,也就沒有了唯一的線索,德妃娘娘的毒要緊,我們還是儘快回返大晉皇宮,若是晚了,怕是德妃娘娘便沒救了。”
希藍頜了頜琥珀色的雙眸,朱脣輕啓開口道:“好,一切聽從王爺的意思。”
隨即二人踱步走向馬匹,翻身而上,向大晉皇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一路上,君莫黎與希藍時時刻刻警惕着四周,還好並未再次出現刺客,安全的抵達了大晉皇宮之中。
二人翻身下馬,直接來到了德妃的寢殿,鳳七七與皇上還有君楚悠,所有人全部在場,鳳七七見君莫黎歸來,忙站起身來,懷中抱着小世子,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喜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王爺,您回來了。”
君莫黎頜了頜首,躬身一禮,對皇上道:“兒臣參見父皇。”
隨即望着鳳七七,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回來了。”
待希藍等人行過了繁瑣的禮節之後,皇上緊蹙着墨染的劍眉,開口說道:“此次前往柔然尋找的草藥,可尋到了?”
皇上說出這番話之後,所有的人,紛紛將目光聚集在君莫黎的身上,君莫黎見狀,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探向自己的懷中,小心翼翼的將一個小紙包,拿了出來。
踱步走到皇上面前,遞到了皇上的手上,開口說道:“這株草藥,叫做青玉龍草,只有柔軟一帶纔有生長,德妃娘娘的毒,缺了這株植物,便解不了。”
皇上見狀,頓時大喜,微微一笑,開口說道:“這下德妃有救了,快傳太醫。”
隨即翟懷,躬身一禮,開口應道:“是。”便退出了德妃的寢殿,向太醫院行去。
君楚悠頜了頜雙眸,踱步走到君莫黎身前,一把將君莫黎抱住,開口說道:“六哥待母妃謝過老七,這次可是綁了我們母子大忙。”
君莫黎微微一笑,開口道:“都是自家人,六哥何須這般客氣,都是本王應該做到的事情。”
鳳七七也附和道:“是啊,六哥,既然草藥已經找到,只要德妃娘娘的有得解,一切都好。”
此事皇上望向希藍,開口說道:“這次多虧了希藍公主,若是黎親王獨自前去,定然尋不得這般珍貴的草藥。”
希藍聞言,莞爾一笑,欠身一福,開口說道:“正如王妃所說,都是自家人,何須如此這般客氣,既能回返柔然探望父親,又能挽救德妃娘娘的生命,何樂而不爲呢。”
皇上見狀,雙眸之中滿是讚賞之色,開口說道:“希藍公主不愧爲柔然的總將軍,性子果真如此直爽,那朕便不在過多客套,總之,此次立下了大功,朕心裡記下了。”
希藍微微一笑,開口道:“是。”
這時太醫前來,躬身一禮,開口道:“微臣參見皇上,王爺,王妃。”
皇上頜了頜雙眸,將小紙包遞給了太醫,太醫接過紙包,打開後,雙瞳之中,滿是驚奇,開口道:“這便是醫治德妃體內毒素的草藥嗎?竟然這般獨特,微臣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真是是截止到無奇不有啊。”
皇上道:“還不盡快熬製成藥,給德妃服下?”
太醫道:“是,微臣這便去辦。”
語畢,站起身來,叫上了德妃宮中的一位侍女,一同前往了外堂屋,製作起了解藥。
不多時解藥便被侍女拿去熬製,而太醫折返而回,手中拿着剩下的一小段青玉龍草,對着皇上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皇上,微臣向將在和青玉龍草帶回去仔細研究研究,看是否能在我大晉境內繁殖,若是能將此藥種出,想必日後對大晉有莫大的幫助。”
皇上聞言,微微一笑,開口道:“當然可以,這是好事,朕怎麼會不同意呢,儘管拿去。”
太醫見狀,忙開口說道:“微臣謝過皇上。”
皇上頜了頜首,並未答話,隨即太醫退出了德妃的寢殿,向太醫院的方向行去,而這時侍女已經端着熬製好的解藥,來到了德妃的臥房。
待講解要餵食給德妃喝下後,不多時,德妃便悠悠轉醒,睜開雙眸的剎那,望着眼前的所有人,雙眸黃子忠滿是疑惑之色,開口問道:“怎麼這麼多人,本宮這時怎麼了,本宮睡了多久?”
面對着一連串的問題,君楚悠坐在芙蓉軟塌便,我這德妃的手,一一回答道:“母妃,您中了毒,您已經睡了數日有餘,還是老七前往柔然,纔將解藥所需的草藥帶了回來。”
德妃聞言,頓時微微一驚,開口問道:“什麼?本宮已經睡了數日?這到底是怎麼而回事?”
皇上此刻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開口說道:“德妃就不必多問了,你只要知道你中了毒,然後黎親王前往了柔然爲你尋藥,如今已經把毒解了,就可以了,知道嗎?”
德妃見狀,開口說道:“是,臣妾知道了。”
皇上頜了頜雙眸,開口道:“至於誰下的手,目前還在調查之中,一有眉目,朕會派人第一時間通知於你,定然不會放過此人,竟然這般陰險,還好有希藍公主的存在,若不然,後果會不可想象,你也許就會這樣,一輩子躺在那裡。”
隨即德妃望向希藍,開口道:“真是多虧了莫黎,和希藍公主了。”
此刻鳳七七望着所有人的對話,不知道爲什麼,內心之中竟然有了些許的失落,可能是因爲沒能陪同君莫黎一齊前往吧,亦或者是因爲所有人都將焦點放在了希藍的身上,總之很是不安。
隨即緊蹙着秀眉,深琥珀色的瞳仁之內,滿是揶揄之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王爺,既然德妃娘娘依然無礙,那我們便回府吧,也好讓德妃娘娘好生歇息。”
君莫黎見狀,彷彿敲出了鳳七七的失落,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開口說道:“好。”
轉而對皇上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父皇,近日兒臣與希藍公主,沒能度過一個安穩的晚上,兒臣便先行告退了。”
皇上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去吧,定然是累壞了,這株草藥如此珍貴,想必尋得的過程之中,一定非常艱險異常吧?”
君莫黎笑道:“也沒什麼,如今德妃娘娘無礙了便好。”
皇上道:“是,快去吧。”
君莫黎點了點頭,踱步走到德妃身前,望着德妃開口道:“您好生歇着,本王與七七就先行告辭了。”
德妃莞爾一笑,開口道:“好,既然爲了本宮如此艱辛的取回瞭解藥,本宮改日第牛肉乾重重有賞,今日你們便回去吧,好生修養。”
君莫黎道:“是。”語畢,來到鳳七七身前,接過鳳七七懷中的小世子,站過神來,踱步向德妃的親店外走去。
而鳳七七與希藍行過禮之後,也緊隨君莫黎身後,坐上了回返黎親王府的馬車。
三人在馬車內相對而坐,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希藍率先打破沉默,頜了頜雙眸,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玩味之色,朱脣輕啓開口說道:“王爺,您一定累壞了吧,回去之後,妾身讓大廚房熬製些大補的東西,給王爺送過去。”
君莫黎聞言,並未如先想象般的高興,而是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異色,開口說道:“本王便不用了,身子好着呢,還是希藍公主留着自己用吧,今日你也收了不少的罪,理應多補一補。”
鳳七七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中,不禁秀眉微微一蹙,醋意大生,隨即不在望向二人,將車簾拉開,觀望着夏日裡,京中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