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楚悠在接過了賬本之後,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爲何不直接告知於本王,你放心,本王定然會護得你周全。”
張千貴聞言,緊蹙着眉宇,開口說道:“逸王殿下可能不知道,若是微臣說出這些事情,此人的勢力無孔不入,微臣定然難以保全自身。”
君楚悠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那好,既然這樣,本王也不逼你,這件事情,就算你戴罪立功,本王便不在做追究,但你的官職,也不可能讓你繼續做下去。”
張千貴聞言,忙開口說道:“是,微臣明白,只要微臣的妻兒老小能抱住性命,微臣便感激不盡。”
君楚悠聞言,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本王很欣賞你的性格,但是既然你站錯了隊,備忘也只能對不住了,告辭。”
語畢,站起身來,踱步向房間外走去,隨即坐上了前往李思遠別院的馬車,繼續追查此事。
待君楚悠來到了李思遠的別院之後,又碰到了先前的那位老管家,可這次的態度卻截然不同,見到君楚悠之後,忙眼神多少的避開了他的視線,隨即向遠處走去。
君楚悠見狀,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額雙眸之中滿是疑惑,就在這時,侍衛走了出來,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不悅之色,開口說道:“屬下已經說了,這裡沒有什麼好查的,怎麼王爺非要纏着這裡不放呢?”
君楚悠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並未答話,而是緩緩的走到一臉不屑的侍衛身前,伸出手臂,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侍衛的臉上。
侍衛頓時微微一愣怒視着君楚悠,眼神之中滿是不可置信,怒視着君楚悠,剛要動作,君楚悠拿出皇上御賜的金牌,遞到了侍衛的面前,隨即君楚悠帶來的人一同而上,手中的武器紛紛指着侍衛,讓他動彈不得。
君楚悠劍眉微挑,開口說道:“看清楚,這可是當今聖上,親自賜給本王的金牌,你剛剛貌似想要對本王動手是嗎?好啊。”
隨即望向身後的自己人,開口說道:“將他殺了,不懂真格的,還都以爲本王是個好欺負的主兒。”
侍衛聞言,頓時愣在當場,渾身一震,忙跪倒在地,開口說道:“王爺饒命,小的也是奉命前來這裡找一本賬本,奈何至今也沒有找到,求逸王殿下,繞過小的一命,小的一定將指導的全部告知於王爺。”
君楚悠聞聽此話,依然得到了有用的信息,而這個人應該也沒有什麼可交代的了,隨即開口吩咐道:“難道本王的話你們沒有聽到嗎?”
君楚悠的人齊聲喝道:“是。”
語畢,鮮血四濺,侍衛瞬間被數把武器插入脖頸,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便瞬間殞命。
君楚悠望都沒望一眼,便徑直的向老管家的方向行去,而老管家,藏於房間內,將一切看在眼裡,雙眸之中滿是驚異之色,沒想到,這個不會任何功夫的逸王,也會有如此鐵血無情的一面。
見君儲悠踱步走來,老管家頜了頜雙眸,緊蹙着眉宇,走出了房間,向君楚悠迎了上去。
開口說道:“參見逸王殿下。”
君楚悠微微一笑,開口說道:“本王覺得,是時候該說出實情了吧?本王一眼便知,那人根本就不是什麼侍衛,而你也不是什麼管家,對不對?”
老管家聞言,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是。”
語畢,從懷中拿出一本賬目,叫到了君楚悠的手上,開口說道:“老奴原本就是瑞王的管家,但是,僅僅因爲老奴在瑞王心情不好的時候打破了一個盤子,便叫老奴去做苦工,管家一職,也落到了別人的身上。”
“而老奴早就已經找到了這本賬目,剛剛侍衛打扮的人,乃是瑞王殿下手中的一個小嘍嘍而已,也是爲了這本賬目而來。”
君楚悠道:“他爲何也要找到這本賬目,難道也是想沉寂報復君夙羽不成,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本王見他已經守在這裡多時,一直未曾離去。”
老管家道:“不錯,從皇上讓您來調查此事的那一刻起,這個人便歲老奴一起前來,便一直未曾離開,但是她想找到賬目並不是別的原因,而是想找到後毀掉,所以老奴才將找到的賬目藏了起來,不想讓這人神共憤的事情掩埋在這裡。”
君楚悠眉宇緊蹙,開口問道:“那你可知道,這李思遠胡廣總督,爲何全家上下,六十餘口,統統被殺?”
老管家實話實說道:“據說,這個李思遠,在撈夠了之後,便想帶着他的妻兒老小遠走高飛,脫離瑞王殿下的掌控制中,但這件事情早早的而被瑞王知道,所以便一夜之間,六十餘口全部被殺,想必也是要殺人滅口吧。”
君楚悠聽到這裡,便全然明白了,原來這兩個人,只是君臨烈與君夙羽相互爭鬥之下的犧牲品,這兩個人手上都有不乾淨的人,難怪爭着搶着要調查這件事情。
隨即君楚悠嘴角牽起了一抹冷笑,開口說道:“好,本王知道了。”
語畢,本不想管這個老管家,但君楚悠思索片刻,又有些心軟,便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錢袋,遞到老管家的面前,開口說道:“你拿着吧,用這些銀子回到鄉村,夠你生活一陣子的了。”
老管家見狀,忙搖了搖頭,開口說道:“逸王殿下可能不知,瑞王的手段。陰狠無比,老奴就算逃走也沒有用,能將此事大白於天下,也了卻了老奴的一番心願,希望有朝一日,瑞王能服從於您的腳下,老奴便放心了。”
就在這時,趁君楚悠帶來的侍衛不備,抽出一人腰間的長劍,揮向了自己的脖頸,割斷了喉管,緩緩死去。
君楚悠頓時一驚,沒想到君夙羽竟然讓他的手下這般懼怕於他,遲早會有些心懷正義之人倒戈,難道他自己就不明白這一隱患嗎?
隨即君楚悠一行人離開了李思遠的別院,坐上了前往逸王府的馬車。
君楚悠回到了逸王府之後,回道書房,並未急着畫李爾嫣的肖像,而是拿出了兩本賬目,認真仔細的看了起來。
頓時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冷笑,這兩本賬目之中,完全將君臨烈與君夙羽兩個人的罪行體現了出來,這邊是最有利的證據,君楚悠決定,翌日便前往宮中,此事交由皇上親自處理。
而君楚悠不知道的事,他今日的所作所爲,早就在京中傳的沸沸揚揚,而有些人刻意的誇張,也一傳十十傳百的擴散了開來,一時間,君楚悠成爲了京中的鐵面王爺。
當然也逃不過君夙羽與君臨烈兩個人,君夙羽聞聽此事之後,雖然知道一定有誇張的成分在裡面,但也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隨即便有心拉攏,頜了頜雙眸,便策馬向逸王府的方向疾馳而去,而君臨烈同樣也得到了消息,只不過不是在民間得知,而是暗衛告知,當下也決定討好君楚悠,君臨烈一直也是這樣做的,曾晉甚至還救過君楚悠一命,畢竟他的敵人自然越少越好,如今也該排上用場了。”
隨即與君夙羽在不同的地點,同時向逸王府趕去。
君楚悠將賬目全部看完之後,就在這時,老管家叩響了房門,君楚悠忙用紙張將賬目蓋住,待並未注意,賬目的一角尚且露在外面,便開口說道:“誰?”
管家道:“王爺,是老奴,瑞王殿下來了。”
君楚悠聞言,微微一愣,眸子中滿是疑惑,不禁心中暗忖:“她來做什麼,難道是知道了本王將賬本拿到了手,來殺本王滅口的不成,不對,光天化日之下,他一定不敢這樣做,不,他這種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就在君楚悠思索之際,老管家在門外還在疑惑,君楚悠怎麼忽然沒有了聲音,不禁輕聲喚道:“王爺,您在聽嗎?”
君楚悠回過身來,忙在最下面的抽屜之中,拿出了一把徑直的匕首,藏於袖口之中,開口說道:“讓她進來吧。”
管家應道:“是。”
不多時,君夙羽舉步走了進來,削薄的脣瓣輕啓,開口說道:“老六可真是讓本王好等,到底在做什麼,竟然這般專注,連老管家的都沒有聽進去。”
君楚悠聞言,開口道。:“你來做什麼?本王記得,瑞王殿下從來沒有前來逸王府的習慣,怎麼今日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成?”
君夙羽見狀,臉上出現了一抹尷尬之色,隨即開口說道:“瞧老六說道這是什麼話,本王來看看你也看出了錯嗎?本王是給你送禮物來了。”
語畢,從身後解下一個用布料抱着的物件,放在了自己的腳下,開口說道:“這個東西還真是重的很啊,不知道六弟能不能舞的動。”
君楚悠疑惑的問道:“這到底是什麼?”
君楚悠笑道:“這是本王辛辛苦苦,在西域弄過來的一把重劍,它的名字叫做開山,在江湖上甚是有名。”
君楚悠道:“怎麼忽然送本王這般貴重的東西,難不成……”
就在這時,君臨烈直接推門而入,三個人面面相覷,一股子尷尬的氣憤悠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