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七與君莫黎在德妃的寢殿停留了片刻,便與君楚悠一起,來到了養心殿之中,三人紛紛行禮過後。
皇上微微一笑,望着小世子的眼神之中,滿是喜色,開口說道:“都過來坐吧。”
隨即所有人落座,皇上的目光貌似全部聚集在小世子身上,並未注意到,君楚悠的臉色有些陰沉,開口說道:“你們怎麼想起,將朕的皇長孫抱過來讓朕瞧了?”
鳳七七莞爾一笑,綴着頎長睫羽的鳳眸內滿是狡黠,輕啓朱脣,開口說道:“當然是覺得,父皇第牛肉乾是想念君麟了,所以沒有用父皇提醒,便早早的趕過來了。”
皇上聞言,嘴角牽起了一抹淺笑,開口說道:“哦?黎親王有心了,那接下來就說說,除了這件事情,還有些什麼事情吧。”
君莫黎聞言,墨染的劍眉微微一蹙,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開口問道:“兒臣不知父皇所言何意,還請父皇明示。”
皇上輕笑出聲,開口說道:“呵呵,你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若是說你們前來養心殿沒有什麼事的話,朕絕對不會相信,並且逸王的臉色極爲難看,到底怎麼了,不妨直說。”
三人面面相覷,最後君楚悠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躬身一禮,開口說道:“父皇,母妃再次中了毒,並且如先前那般,竟然不知道是通過什麼方法,在湯藥之中放入了毒藥,銀針還是不起作用。”
皇上聞言,怒視着君楚悠,開口說道:“這種事怎麼不早點告知於朕,難道你們以爲,靠你們自己的力量就能查出此人嗎?”
君楚悠忙開口解釋道:“父皇息怒,兒臣也是今早才發現母妃的湯藥之中被放入了毒藥,還沒有來得及告知於您。”
皇上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德妃的身子沒事吧?”
君楚悠道:“母妃沒事,太醫給開了方子,服下之後便並無大礙了。”
皇上道:“那邊好,到底是誰做的,可有什麼線索沒有?”
鳳七七站起身來,開口說道:“父皇,目前還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一定不會放過此人逍遙法外的。”
皇上道:“既然這樣,有什麼需要朕出手的,儘管開口,千萬莫要自己獨自承擔這一切,雖然他是你的母妃,但也是朕的愛妃,知道嗎?”
君楚悠道:“是,兒臣明白。”
皇上道:“那好,既然沒什麼事的話,朕便不去德妃的寢殿了,也有些累了,不過你們能帶着朕的皇長孫入宮,讓朕很是欣慰。”
鳳七七道:“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父皇不必放在心上,君麟畢竟是您的皇長孫,多日不見,雖然他還小,但是也會想念您的。”
皇上聞言,微微一愣,開口笑道:“果然還是七七會說話,聽得朕心中甚是溫暖,都去吧,朕累了,有什麼線索要第一時間告知於朕,知道嗎?此人竟如此狠毒,朕一定會讓此人生不如死。”
君楚悠道:“是,兒臣一定第一時間來告知於父皇,還請父皇無需擔憂,兒臣告退。”
語畢,三人行過禮後,便一同前往了德妃的寢殿。
轉瞬便到了每日爲德妃娘娘熬製湯藥的時候,侍女按照鳳七七的吩咐,繼續前往了御膳房,爲德妃熬製湯藥。
君莫黎換上了一襲夜行衣,緊緊跟隨在侍女的而身後,待她進入了御膳房之後,君莫黎縱身一躍,跳上了屋頂,將幾篇瓦礫掀開,向下望去。
侍女專注的將每樣藥材放入其中,點燃了炭火,隨即壞事四周,便離開了御膳房,而君莫黎就這般在屋頂之上,觀察着房間內的一舉一動。
良久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沒見到任何人來過,也沒有見到除了侍女之外,第二個人接觸。
君莫黎緊蹙着墨染的劍眉,如黑曜石般的雙眸之中,滿是疑惑之色,不多時,離開的額侍女再次折返而回,將湯藥倒入瓷碗中,端在懷中,向德妃的寢殿之中走去。
君莫黎頜了頜雙眸,緊蹙着眉宇,將屋頂的瓦礫蓋好,便跳下了屋頂,向德妃的寢殿走去。
待君莫黎回到了德妃的寢殿之後,侍女不多時便舉步走了進來,熬製湯藥的藥材,是太醫事先檢查過的,絕對的沒有問題,侍女將湯藥端到了太醫身前。
太醫頜了頜首,伸出手指,插入了藥碗之中,拿到脣邊,淺嘗之後,緊緊的蹙起了眉宇,開口說道:“這湯藥之中還是有毒,怎麼會這樣?”
君楚悠等人聞言,頓時大驚失色,君莫黎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熬製湯藥的全程,本王都在屋頂的位置看着,從未有人接觸過湯藥,到底是怎麼將毒藥放入湯藥之中的呢?”
鳳七七開口說道:“今日恐怕只能這般了,無妨,明日熬製湯藥之時,王爺在沒開始熬製之時,便前往屋頂候着,一定能將此人找出來,我就不信,這樣都抓不到他。”
君楚悠道:“現下看來,只能這樣了,都去歇息吧,都累壞了,明日還請太醫再次前來母妃寢殿,爲本王試毒。”
太醫道:“是,老臣遵命。”
鳳七七正在爲此人是誰苦惱之際,全皇貴妃的未央宮之中,全皇貴妃端坐於桌案前,嘴角牽起了一抹邪異的冷笑,面前跪着小太監,膽怯的望着全皇貴妃,久久不語。
隨即全皇貴妃莞爾一笑,開口說道:“既然你每日都先去放了毒碳,爲什麼德妃娘娘的毒,到現在也沒有發作?嗯?”
小太監聞言,頓時渾身一震,開口應道:“會全皇貴妃的話,奴才確實每日都有去放毒碳,爲什麼德妃沒有中毒,奴才也並不知曉。”
全皇貴妃頜了頜雙眸,開口說道:“難道是德妃的身子,毒用多了,竟然已經免疫了不成?還是你根本就沒有去放?”
小太監忙跪倒在地,開口說道:“冤枉啊,全皇貴妃,奴才真的沒有說謊,若是奴才有一句謊言,那便不得好死。”
全皇貴妃道:“既然你這樣說了,那本宮就暫且相信與你,若是讓本宮發現,你偷懶的話,你自己知道後果。”
小太監忙到:“是,奴才明白,不敢偷懶。”
全皇貴妃道:“好了,你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小太監道:“是,奴才告退。”
語畢,膽怯的望着全皇貴妃,躬身退出了未央宮中。
待小太監走後,全皇貴妃的侍女踱步走到她身前,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娘娘,奴婢以爲,這個小太監應該不是說假,而我們用的毒,本就是一個慢性-毒藥,並且每次能通過煙霧摻進去的劑量並不多,還請娘娘莫要心急。”
全皇貴妃聞言,緊蹙着秀眉,如明珠般的鳳眸內,滿是憤恨之色,開口說道:“也不叫人弄些厲害的毒藥,本宮真的想立刻就要了她的老命,從此這宮中便是本宮的天下了,呵呵。”
侍女見狀,開口道:“娘娘只需在等待數日,德妃的毒一定會發作,到那時,還不是做什麼都是您說了算,皇上很少參與後宮之事,並且這件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一定不會查到我們的頭上。”
全皇貴妃陰測測的輕笑道:“呵呵,那是自然,十成之後,這個小太監的命,一定留不得,稍有不慎,便會讓本宮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侍女道:“是,娘娘累了,早些歇息吧,奴婢先行告退。”
全皇貴妃頜了頜首,揮動手臂,開口說道:“去吧。”
翌日。
清晨侍女再次將熬製湯藥所需的藥材拿到了太醫的面前,太醫一一檢查之後,點了點頭,望着鳳七七開口說道:“黎親王妃,竟老奴查看,這些藥材並無異樣。”
鳳七七莞爾一笑,開口道:“那就好,王爺已經在屋頂候着了,若是發現什麼,也不用再熬製雙份這種藥材了,我看着真是心疼,這麼多珍貴的藥材,就這麼被毒藥浸染。”
此刻君莫黎在御膳房屋頂,透過瓦礫的縫隙,觀察着房間內的一切,就在君莫黎以爲,今日還講一無所獲之時,忽然一抹矮小的身影,出現在君莫黎的視野之中。
君莫黎見狀,頓時打起精神,全神貫注的望着此人的一舉一動,只見小太監懷中裝着毒碳,鬼鬼祟祟的出現在德妃每次熬製湯藥的爐竈旁,將爐竈內原本放的好好的火炭拿開,將懷中的包裹取出,換上了毒碳。
君莫黎頓時渾身一震,沒想到竟然是被人這般下的毒,總是在聰穎的人,也不會想到還能通過這種方法下毒。
當下,君莫黎雙眸微微一凝,緊蹙着墨染的劍眉,緊握手中的短刃,用力在屋頂上縱身一躍,將瓦礫崩碎,跳入了御膳房之中。
小太監見君莫黎從天而降,頓時嚇的亡魂皆冒,懷中抱着的炭火也脫手而出,散落了出去。
君莫黎怒視着小太監,一個箭步,衝至他身前,緊緊的抓着小太監的衣領,大聲喝道:“到底是誰派你來的,如實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