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凌瑞雪等人出了門。健碩的阿花,緊隨其後。
小黑崽原本也想跟着出去,可朱大夫抓着他讀書,只能垂着小腦袋被關進‘小黑屋’。
域主府外,已經有不少人徘徊不去,也不知是來看熱鬧,還是想要來報名的。
忽然,有人低聲道:“出來了。”
只見,硃紅的大門從內力打開。
其中,凌瑞雪走在最前面。
這段時間,她的肌膚已經徹底養好。
鵝黃色的冬裝,並不怎麼雍容,穿在她的身上,顯得分外有活力。
遠遠看去,就見一女子嬌俏可愛,活潑靈動。
尤其是那脖頸處的白色絨毛,趁着她粉嘟嘟的小臉,看着就讓人想摸一下。
不得不說,雖然凌瑞雪已經爲人、妻,但她的長相依然很少女。
在她身側,阿花踩着貓步,矜持又尊貴的緩緩走來,時不時咆哮一聲。
而一人一獸的後方,兩排護衛依次走出,看上去頗有幾分氣勢。
見凌瑞雪坐穩,小東上前一步,高聲道:“今,有域主夫人親自記錄。現在要報名者,請上前即可。”
“是啊,大家不要拘束,有想要參加的人,上前來報名即可。”凌瑞雪笑眯眯的說道,聲音甜軟而溫和。
但周圍,聚集的人雖然多,卻無一人率先上前。
她看在眼裡,也不着急。只時不時逗弄下,在雪地打滾的阿花。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轉眼間一刻鐘便已經過去,可依然無一人上前。
就在凌瑞雪準備,讓小東回府中拿些煤石,當做給率先報名的人來點小贈送時,一道沙啞的聲音,忽然從人羣后方響起。
“我來!”
那聲音極爲沙啞,透着些許疲憊,似乎許久沒有休息過。
緊接着,又想起許多虛弱的聲音。
“還有我。”
“還有我。”
“還有我……”
人羣散開,一羣衣衫襤褸,頭髮雜亂的人出現在衆人視線內。
先不說他們身上傳來的濃厚酸臭味,光是他們單薄的衣衫下,露出的奴隸疤痕,就足以讓衆人驚訝。
“天啊,是一羣奴隸!”
至於凌瑞雪,在擡眸看清那個大漢時,更是驚詫不已。
“桑西?”
爲首的男人,單薄的衣衫上動了一層薄冰。薄冰呈血紅色,不難看出他受了重傷。
此刻,他聽到自己的名字,下意識擡頭,謹慎的看向凌瑞雪。
至於他周圍的人,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有些人甚至瑟瑟發抖起來。
完了,他們被發現了!
果然,就見周圍的人羣微微一愣,旋即不少人面色古怪的笑出聲來。
有好事的人,在人羣中用假聲說道。 ⊙ttκΛ n ⊙C〇
“桑西?這不是那次在奴隸陣營中,引起暴亂的奴隸名字嗎?”
“啊?好像還真是!哈哈哈哈,這羣臭蟲,居然敢側翻逃跑。域主夫人,您看是不是要抓住他們,殺一儆百呢?”
“是啊。域主夫人,在咱們莽域,奴隸逃跑可是死刑,任何人都有權利將他殺掉的。不知域主夫人,願意不願意小的們幫忙?”
陸陸續續的話語說出,惹得衆人哈哈一笑。
近日,大家雖然對新域主頗爲敬畏。
但現在,他們又沒有違反三項法令,也沒有對域主夫人做什麼不妥的事,這說說話,總沒法懲罰大家吧?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凌瑞雪長得太過乖巧可愛,讓衆人下意識的比較放鬆。
若是氣勢強大的君逸天坐在這裡,或許大家也就不敢如此放肆了。
果然,他們話音落地,那羣奴隸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
卻見凌瑞雪陡然站起身,高聲道:“誰都不許動他們!”
她招招手,示意身後的人將奴隸們圍起來,不讓他們逃走。
這下子,看在衆人眼裡,更是透着幸災樂禍。
可笑,這域主府終於也有被打臉的時候!
還說什麼奴隸也能來參加,結果的確有奴隸來,卻是出逃的一羣奴隸!
他們倒要看看,新來的域主,在外城一路囂張,今天是要怎麼自己打自己的臉!
大家雙眸閃亮,對即將發生的打臉事件,充滿興趣。
而被圍在中間,無法逃脫的桑西等人,卻滿臉絕望。
怎麼可能,那個域主夫人怎麼可能認得出他們!
桑西雙眸憤恨,死死盯着凌瑞雪,通體發冷。
自從奴隸陣營中,莽身邊的那個女人帶着他逃脫之後。那天晚上,他們趁亂也跟着逃走了。
誰知他們躲躲藏藏,被其他自由人殺了很多,好不容易熬到這個古怪的新域主,頒發出這條奇怪的法令。
桑西原想,既然早晚會被那些自由人殺個乾淨。還不如來域主府賭一把,他甚至連藉口都說好了。
爲的,就是隱藏自己是逃奴的身份。
誰知,這個域主夫人不僅認出他們,居然還叫的上來他的名字!
他賭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不僅如此,還連累了所有人,與自己被抓!
這一刻,桑西悔恨又痛恨。
他‘啊’的一聲怪叫,竟是要衝上來和凌瑞雪魚死網破。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就這麼死去!
誰也沒想到,那半跪在地上的奴隸會忽然發狂。
卻見一道黑影劃過,那奴隸還不到凌瑞雪五米前,便被一隻健碩的猛虎撲倒在地。
尖銳的虎爪死死扣住男人的肩膀,透出絲絲血跡。
“嗷!”
猛虎虎嘴大張,整耳欲聾的聲音,聽的衆人心頭狂跳。
天啊,難道那猛虎要吃了他!
衆人心中發顫,雙眼卻詭異的充滿興奮。
他們都是常年在刀口子上過日子的人,已經見慣了血腥帶給自己的熱血沸騰。
就連桑西,也覺得自己命止於此。
只因爲,頭頂上方,那猙獰可怕的猛虎,已經張大了嘴……
那一瞬,所有人下意識屏住呼吸,期待着那血腥一刻的到來。
誰知,一隻白玉般的小巧手掌,陡然抓着猛虎的下巴。
“阿花,你個笨蛋,這是人,不能吃的!”
嬌俏聲音,從女子口中傳出。帶着些許嗔怪,意外的讓人心情放鬆。
“嗷嗚!”愚蠢的女人,吾從這獵物身上嗅到了危險。
“怎麼?連我的話都不聽了?”
凌瑞雪小嘴一嘟,白嫩的手揪了揪阿花的耳朵,讓它疼的直跳腳。
“嗷嗚!嗷嗚!嗷嗚!”
“好啦,乖,一邊玩去。”
隨意安撫了下阿花,凌瑞雪低下頭,笑盈盈的雙眸,真誠的望着那發愣的人,伸出白嫩的手掌。
“阿花有些調皮,你怎麼樣,能起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