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嚇得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回頭看着春風滿面的蘇靜鹿,嚇得混身發抖。
蘇靜鹿看了她一眼,回道,“是不是特別奇怪,爲何本夫人還活蹦亂跳?青煙,我待你不薄吧?沒想到,你是蘇靜賢的人,真是枉我那麼信任你!”
“夫人,你……你……”青煙低下頭,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口,整個人抖得厲害,“你……沒死,你是騙我的?”
“不騙你,能牽出這麼多人和事嗎?雖然王爺早就懷疑你,但是一直沒有證據,我又一直維護你,但沒想到,一次小小的試探,但暴露了,青煙,真的就差一步,如果今天,你順利過關,本夫人會收你做妹妹,給你許個好人家,風風光光的嫁了,萬沒料到,竟是這樣的結果。”
蘇靜鹿真的失望啊,人心真的經不起試探。
“對不起,三小姐,對不起……”青煙驚慌失措的磕頭,“奴婢也是沒有辦法,奴婢也不想這樣的,但奴婢如果不……不幫大小姐,奴婢的家人都活不成,奴婢沒有選擇啊,三小姐!”青煙過去抱她大腿,哭得聲音都變調了。
“想我保你,可以啊,只要你幫我指證太子妃,我能保你不死。”蘇靜鹿微微的笑,青煙又害怕的轉過臉,蘇靜賢咬牙切齒,面色猙獰,“你這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啊?本妃可沒讓你做過什麼,不要亂說。”
“蘇靜賢,事到如今,還需要辯解嗎?你手裡的那塊免死金牌,就是最好的證據,青煙,是最好的人證,你作爲太子妃,竟然唆使一個婢女暗殺本夫人,這罪名,可不輕,太子殿下,您現在是大義滅親還是袒護她呢?”
龍天行全程黑着臉,到此刻才知道,他們根本不是過來喝茶,“賢兒,你……”
“夫君,你不要相信她們,她們根本是在誣陷我,我什麼都沒做,這丫頭自己跑過來,塞給我一塊牌子,我都沒搞清楚狀況,你們就進來了,夫君,我被他們算計了,我什麼都不知道啊,這丫頭是她的人,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夫君,你要爲我作主啊。”蘇靜賢哭着撲到龍天行懷中,還不忘摸着自己的肚子,“夫君,我好氣,肚子都氣疼了。”
“七弟,你看這鬧的?你夫人的婢女怎麼跑這裡來了?還弄出這麼多事情,你們夫妻倆是算計好了啊,這樣太不厚道了吧?”
龍錦逸正色道,“大哥,這事情已經很明顯了,青煙這丫頭,是太子妃的人,一直安排在本王的夫人身邊,今日她給夫人下毒,又偷了夫人的免死金牌,所以證據都擺在這裡,大哥還要視而不見?”
“證據什麼的,都是你們說的,這婢女也是你們的人,怎麼看,都像你們演的一齣戲。”太子面色微沉,“你說這丫頭給夫人下毒,可是夫人不是好好的嗎?你說偷了免死金牌,可是太子妃手上的金牌,也不是真的。如果這是太子妃的算計,那也太蠢了點。”
“龍天行,你根本就是維護她,就知道你們不會承認,但不承認,也不代表可以歪曲事實!”蘇靜鹿憤怒的指責,龍天行淡定道,“逸夫人這是被本太子戳中要害,惱羞成怒了嗎?任何事情,都要講究證據,你們剛剛過來,說是過來喝茶,本太子以禮相待,可是沒想到,進來就見到這麼一出,本太子如何相信你們?這事,就算是鬧到父皇面前,你們也說不出理來。”
蘇靜鹿還想爭辯,被龍錦逸拉住,“鹿兒,今天就這樣吧,大哥,太子妃多次陷害本王的夫人,雖然你們百般狡辯,逃得過法,逃得過刑,但是,能逃得過天眼嗎?舉頭三尺有神明,公道自有天定!鹿兒,我們走。”
“就這樣走?”蘇靜鹿不服氣,但龍錦逸將她拉了出去,青煙不知所措,“三小姐,救命。”
“你現在知道怕了?王府你不用回了,今生今世,我都不想再見你。”
“三小姐……”
蘇靜鹿被龍錦逸拉出太子府,心情很糟糕,“龍錦逸,這事明明我們佔理,爲什麼不爭下去?大不了鬧去皇上那裡,我不怕她們!”
“鹿兒,這樣就行了,太子妃懷有身孕,再鬧下去,她如果反咬一口,說我們驚了胎兒,父皇纔不會管誰佔理,一定會爲了皇孫,將罪名扣在我們頭上,再說,青煙確實是你的婢女,我們這樣闖進太子府,也不合情理,鬧大,也只會對我們不利。”
“那就這樣算了吧?這一次,明明什麼證據都有了,可是,還是治不了他們。”
龍錦逸扶她坐上馬車,“鹿兒,我們唯一的好處便是拔掉了青煙,她留在你的身邊,便是個毒瘤,誰知道什麼時候,背地裡捅你一刀?本王早就懷疑她,可你偏偏要留她,幸好你還留了個心眼,沒有真喝那毒藥。”
蘇靜鹿嘆息道,“如果不留下她,怎麼扯出蘇靜賢?你以爲我沒懷疑過她?只是,這個法子雖然冒險,但確實有用,這一次,她也算是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回到王府,蘇靜鹿疲憊的回了望月閣,蘭心興奮的問,“夫人,事情順利嗎?”
“還算順利吧,除了抓出青煙,也沒佔到什麼便宜。”
“那幕後之人,到底是誰啊?”蘭心遞上茶,蘇靜鹿說,“太子妃。”
“太子妃?怎麼會是她?您和她不是親姐妹嗎?”
蘇靜鹿不想解釋,疲憊道,“有時親姐妹還不如一個外人,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青煙會是她的人,怪不得以前蘇靜鹿老中招,原來最信任的婢女都是蘇靜賢的人。”
“夫人,那就這樣算了嗎?”
“不算了,還能怎麼樣?太子妃懷着身孕,那可是皇上一心期盼的皇孫兒,縱是她錯再大,也不會怎麼樣,而且青煙是太子妃的人,但這些年一直在我身邊,要是反咬一口,還真說不清楚,這些破事,你不懂,煩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