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時,南門佳溪又拉着兩人的手,悽然笑道:“有時候,我覺得嫁給凌宇鋒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以後我們就能經常見面了!”
羅阿妹張了張,沒有說話。
嶽琉璃看了眼她,放低了聲音說道:“別這麼想,我們再想辦法,佳溪,記着,無論如何,不到最後一刻,都不要放棄!”
南門佳溪搖搖頭,道:“但是想得到一些東西,就必須要放棄另外一些,我走了之後,你們兩個不要再爲了我冒險。我爹已經給我卜過卦了,我必然是要嫁給他的!所以,不要白費力氣了!”
她說完,毅然轉身上了南下的馬車。
看着她略顯單薄的背影,嶽琉璃沒有再說其他。
揮手淚別之後,她跟羅阿妹兩人,手拉手足足在這裡站了一刻鐘的時間,直到馬車漸行漸遠,消失在管道之上。
湯進才,大盛國禮部尚書,皇上正是派他來送南門靖。
嶽琉璃在城外站了一刻鐘,他也跟着在旁邊站了一刻鐘。
最後實在站不下去了,上前行了禮,道:“凌王妃,人已經走遠了,該回了!”
嶽琉璃回頭看了看他,這個大臣確實不認識,便禮貌性地問了句:“大人是……”
“禮部尚書湯進才!”湯進才躬身回道。
“哦!”嶽琉璃淡淡回了一句,拉起羅阿妹道:“走吧!”
兩人才要轉身,湯進才又道:“凌王妃,您是直接回凌王府嗎?下官派人護送二位回去吧!”
“不用了!”嶽琉璃想也不想便回道。
誰知那湯進纔不屈不撓道:“還是讓下官護送二位吧,近日大盛國不太平,尤其這城門處,各色人都有,下官這不是也順路嘛!”
見他堅持,想着反正都是要回城的,嶽琉璃便也沒有再堅持。
兩路人並行成一路,湯進才的馬車在後邊緊跟着。
快到城門口時,忽然就從路邊的草叢裡跳出幾十個黑衣人來,像是有預謀一般,不由分說便朝着兩隊人馬殺了過來。
出門時,冬芸就擔心會出事,因此特意調了王府暗衛跟着。但是黑衣人一出現的時候,她就感覺暗衛似乎來得少了些。
其實不能怪冬芸,誰也沒想到,出門送個人,居然會招來這麼多的黑衣人,烏壓壓幾十號人瞬間就將他們圍在了中間。
湯進才的那些手下顯然是沒多大用處的,王府的暗衛也只有十幾人,雖說個個身手不凡,但是對上那幾十人,明顯還是佔了劣勢。
羅阿妹見狀,轉身囑咐春巧照顧好嶽琉璃之後,便飛身出馬車,加入了戰鬥。
嶽琉璃挑起車簾往外看了一眼,道:“巧兒,你照顧自己,我也出去看看!”
說着,她就要往外走,春巧急忙拉住了她,急着說道:“不行,主子,你不能出去!外邊太危險了!”
嶽琉璃正要掙脫她,只覺得馬車一沉,一個身影隨之跳了上來,緊跟着車簾一挑,一個身影就閃了進來。
嶽琉璃詫異之下,下一秒將春巧護在了身後,一掌拍出就打向了對方臉面。
來人微微一側身,輕鬆躲開了她那一掌,與此同時,大掌跟着一撈,便將嶽琉璃控制在了懷裡。
戴了面具的臉隨之附上了嶽琉璃耳際,低沉的嗓音帶着讓人毛骨悚然的氣息,道:“琉璃,本宮等你許久了!”
嶽琉璃內心猛地一震,當下疾呼出聲:“凌……”
然而後邊兩個字還沒喊出來,凌宇鋒忽地一掌打在車內要反抗的春巧頭上,而後趁着嶽琉璃驚愕的瞬間,擰了她的雙手就奔出了馬車,挾着她往城外的一個小土坡躍了過去。
呼呼的風聲,裹着冬芸和羅阿妹的奮力的喊叫聲,嶽琉璃回頭看了一眼,黑衣人似乎又冒出了許多,而那個剛纔揚言要護送她的湯進才,此時早已躲得遠遠的……
她怒極,奮力掙了掙,斥道:“凌宇鋒,你卑鄙!”
凌宇鋒臉上戴了一個金色面具,看不到表情,但是卻能感受到他此時身上冷意,“琉璃,本宮之所以如此,全是因爲你!在你背叛本宮的那日,就該知道早晚要付出代價的!”
“背叛?凌宇鋒,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已經不是你的琉璃,你的琉璃早就被你自己送進了火坑,回不來了!奉勸你趕緊放了我,不然……”
“不然怎樣?讓九皇叔殺了我嗎?哼,他現在還在爲芸妃的事忙前忙後呢,琉璃,我想你應該知道,芸妃之前可是很喜歡很喜歡九皇叔的……”
“那又如何?我不想跟你廢話,我……”嶽琉璃剛說到這裡,忽然就覺得哪裡不對勁起來。
身體上莫名的一股躁動就爬了上來,臉頰也跟着微微燙了起來。
嶽琉璃心裡一驚,想起剛纔凌宇鋒上來馬車時,身邊颳起的那一股奇怪的香味來。
她頓時腦子“嗡”了一下,忍着不適厲聲喝道:“凌宇鋒,你膽敢?”
聰明如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是怎麼回事,奈何她方纔沒有防備下,着了這個瘋子的道!
她怎麼也沒想到,凌宇鋒竟會卑鄙如斯!居然在這種情況下給她下藥!
聽她語氣,凌宇鋒有些意外地垂眸看了看她,道:“琉璃居然猜到了?看來,馬昭汝說得對,你現在確實變聰明瞭!只可惜,你還是發現得太晚了!”
“馬、昭、汝!”嶽琉璃咬牙切齒地艱難從嘴裡吐出這個名字,她的眼前已然開始模糊起來。
隔着衣服感覺到凌宇鋒溫熱的手掌,竟有一種說不出的愉悅感!
嶽琉璃打死也不會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也會被人下了這種藥,而且還是這個身體曾經深愛過的人給她下的藥!
而她該死的,居然沒能及早發現!
然而此時,說這些似乎真的已經晚了。
感覺凌宇鋒將她帶進了一間茅草屋裡,愈濺模糊的雙眸,在看到屋裡那張小牀時,身子便愈發軟了起來。
小手不由自主地就有一種想要攀上凌宇鋒脖頸的衝動!
凌宇鋒意識到她這個舉動,快速地將人放到牀上,健碩的身子同時附壓了過去,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琉璃,你說,你還是本宮的,對不對?”
他說話間,臉上的面具也跟着摘了下來,薄脣在碰到嶽琉璃滾燙的耳珠時,就感覺身下的人狠狠地顫抖一下,嘴裡的叱罵聲都在瞬間變得嫵媚了許多,“凌宇鋒,你這個、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