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琉璃:媽的!能借個地縫鑽一下嗎?又丟人了!
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覺到某人身上的涼意,顫顫抖抖地想要爬起來,但覺後領一緊,就被提了起來。驚嚇之中,她小手胡亂地一拉一扯,直接把凌雲霄的腰帶拽了下來。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手中那條金色腰帶,來不及再去看衆人的反應,人已經被凌雲霄攔腰抱起抗進屋裡去了。
將她抵到桌前,嶽琉璃一手撐住凌雲霄附壓過來的胸膛,一手捏着那條腰帶,吞了吞口水一臉驚恐地看着他。
“你是幫本王繫上,還是……”
似乎意識到他後邊要說什麼,嶽琉璃慌不迭地就回道:“系、繫上!那必須的的!”
說着,小手帶着那根腰帶就環上了他的腰。
感覺到那隻軟膩的小手摟過來的時候,凌雲霄眸色跟着沉了沉,不等她將腰帶扣好就抓住了她的手,聲音涼涼地問道:“一大早、去哪兒了?”
嶽琉璃就知道逃不掉,心中早已想好了措辭,道:“跑步,鍛鍊身體!”
“鍛鍊身體?”明顯對這個答案持有懷疑,凌雲霄另一手托起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和自己眼睛對視,道:“昨天晚上還沒鍛鍊夠嗎?”
“……”嶽琉璃小臉一紅,不自在地扭了扭頭,沒有回答。
凌雲霄接着又道:“看來是不夠,不然今天也不會一早便這麼大精力,跑步還跑到殺手盟去了!”
“纔沒有!”嶽琉璃緊張地否認道:“我、我只是……”
看着他那雙鷹隼一般的眸子,嶽琉璃連撒謊都不敢了,“只是、只是順道而已……”
“呵,順道!那你順得可夠遠的!”
嶽琉璃鼓了鼓腮幫,伸手又推了他一把,道:“不行嗎?我這天天悶在府上,都快長毛了,出去活動一下怎麼了?你不覺得,現在連個下人都比我自由嗎?我都答應你不會再跑了,那總不能連我人身自由都限制吧!”
“本王沒有說過不給你自由,但是、本王說過,不得一個人出去!”
“我能保護好自己!我又不是三歲孩子!”她不滿地嘟囔道。
凌雲霄低頭看了看她抵在自己胸口的小手,又道:“那也不行!還有,以後不許再去殺手盟,更不能單獨去見唐笑!”
“……”莫名地,她有種被看透的錯覺,心裡虛到不行,“誰單獨見他了?我我是有多無聊啊纔會去找他!”
要不是那個“燙手山芋”,她纔不可能去找唐笑,作死嗎?
“沒事可以讓冬芸教你些功夫,等這幾日過去,本王帶你出去走走!”
這幾日?聽這語氣,這兩天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她張了張嘴,正要問,凌雲霄突然定定地看着她,道:“以後,如果凌沁月再敢對你無禮,當面教訓即可,若事後有人追究,你就說,是本王允了的!”
嶽琉璃眼睛一亮,着實有些意外他會說這個,心中一嘚瑟,便得寸進尺道:“那、可以揍她嗎?”
凌雲霄眉梢一挑,道:“理論上、不可以!”
嶽琉璃鼓着腮幫子想笑,理論上不可以,那也就是說,暗地裡就可以嘍!想着,她擺了擺小手,道:“明白明白!”
看她這副壞笑的樣子,凌雲霄也禁不住嘴角上揚,擡手捏住了她一側臉頰,警告道:“但不能太過分!”
“懂!”這應該算是躲過一劫吧,沒想到今天的凌雲霄這麼好說話,還真讓她有點不太適應。
然而這不真實的一幕還沒持續多久,就被現實打破了。早膳過後,凌雲霄親手端了湯藥來給她,嶽琉璃乖乖地喝了個乾淨,接過他隨後遞來的麥芽糖,佯裝作一副通情達理的表象,道:“我今天就在家,你放心忙你的去吧!”
凌雲霄垂眸看着她,淡淡地說道:“本王今天不出去,就在家陪你!”
“別呀,我真沒事,有春巧和冬芸陪我就行了,大不了一會兒我就讓冬芸教我幾招功夫,打發一下時間!”她隨口那麼一說,其實是有點不適應這種相處方式。
雖然兩人已經行了夫妻之事,但是白日裡相處的時間還真是不多。頂多就是一起吃個早晚膳,午膳都很少在一起吃的。多半時候凌雲霄是一直到晚上纔回來的。要麼就是在宮裡和皇上商討政務,要麼就是在中政處。
其實嶽琉璃一直沒弄明白中政處到底是幹什麼的,後來春巧跟她說,反正朝堂上的所有官員見到王爺都要行禮就是了,如果非要按品級來說,他們家王爺就是“超品”。
她對這些倒不是很感興趣,就是有時候會納悶凌雲霄每天都在幹什麼,整日裡不着家,所以問了些。
可今天他忽然說在家陪自己,嶽琉璃反而有些慌了。一時竟不知道兩個人在一起要幹什麼?
這麼想來,還是晚上好。天一黑,一拉簾“嘿咻”就完了。甚至有時候她還沒“鍛鍊”完就睡着了,等到第二天一睜眼,凌雲霄就上朝去了,根本不需要怎麼溝通。也就是幹壞事的時候,經常被他逮到,那時候也淨顧着演戲自保了,也根本沒有心思想太多。
像今天這樣,兩人平靜相對的時候,還真的算是第一次。
所以她擡着頭,面帶幾分尷尬地看着凌雲霄,等他迴應。
凌雲霄倒沒有像她那樣想那麼多,當然也不知道她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就只看到她眼神閃躲,有點奇怪,便越發覺得這女人不定又在打什麼鬼主意,當下沉了沉臉,道:“跟本王去書房!”
“……”一聽書房二字,嶽琉璃就感到不妙,可對方壓根兒就沒給她拒絕的機會,牽起她的手就闊步就走了出去。
嶽琉璃一臉哭相地跟在身後,在春巧等人的“姨母笑”中百般不情願地進了書房。
之後,她被凌雲霄拉着練了一個時辰的字,那感覺不要太酸爽。
下午的時候,凌雲霄又親自傳授了她幾招功夫,並叮囑每日都要勤加練習。他這個人屬於那種對人對事都極其負責的,不做就不做,但要做就務必要做到最好。這一點,嶽琉璃已經從上午的練字中得出經驗了。所以,可想而知,她這一下午是怎樣在苦難中度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