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腦仁經常發疼。
更嚴重的時候,甚至出現了間接性失憶的情況,常常一下子想不起來身邊的人叫什麼名字。
左手腕上的羊脂玉手鐲最近也越發的光澤清透起來。
這讓我的心情莫名的,越來越沉重。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總覺得自從這手鐲帶上了我的手腕之後,我原本對南柯所積累起來的好感在慢慢流逝。
雖然這麼想會讓人覺得匪夷所思,但是我就是覺得,這個手鐲在潛移默化的改變着我腦中的記憶。
甚至還操控了我的感情。
打開放置在抽屜裡的工具箱。
裡邊放着一把小錘子。
我毫不猶豫的拿起小錘子,就往手腕上的玉鐲子上砸。
直到手腕被震痛了,這玉鐲子上竟然連一絲裂縫都未有。
反而讓我的額頭劇烈疼痛了起來。
我用力的瞪大眼睛,眼前的事物變得越來越模糊。
門口傳來了焦急的敲門聲,我撐着身體,蹣跚着步伐,忍着倒地的衝動,走到門口吃力的打開門鎖。
“娘子……”入眼,是南柯飽含擔憂的眼神。
我下意識的就要關門。
他卻是側着身子走了進來。
我腦中眩暈,但心不暈,“怎麼?”他不是不願意搭理我麼,那我乾脆就不理他好了。
讓他知道知道,我也是有脾氣的人!
許是我冷漠的口氣,讓他難受了,他靜靜的立在我眼前,一言不發。
“如果沒有什麼事,你陪着你的榮熙夕去吧。”我手心朝下,對他擺了擺手。
南柯忽然握住了我的左手,緊緊的攥住戴在我手腕上的手鐲。
他的聲音悲涼的令人心生哀慼。
“娘子,爲夫都忍受了你重新回到莊紫夜身邊的現實,爲什麼你還要這麼折磨着我?”
我笑了。
“我折磨你?呵,我哪有那個肥膽去折磨高高在上的你!”我冷冷道,“重新回到莊紫夜身邊?我不曾是他的所有物,爲什麼是重新?”
我狠狠甩開他的手,下逐客令,“我不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一些什麼,若是沒事請離開。我不想看見你。”
這話一說出口,我就有些後悔了。
我真的和小說中的腦殘女主越來越像了,趕走他,不就是讓那榮熙夕有機可乘麼?
不對不對,我怎麼越來越在意他了?
南柯不依不撓,“牧宜歡!”他的語氣很嚴厲,“你怎麼樣我都不管,但是,你的命你不能隨便糟蹋!”
他的話讓我鬱悶了。
我怎麼就糟蹋自己的命了?
我冷冷的歪頭看着他,“南柯,你到底想說什麼?”
南柯信步向前,猛地靠近我,將我摟了住。
他的頭低着,將側臉靠在我的耳畔。
溫熱的氣息緩緩流淌而出。
我驀地轉頭。
猝不及防的。
脣上一片溫熱。
他的吻像是貓爪撓過心尖,軟綿綿的,癢癢的……
左手手腕的玉鐲開始發燙。
我心中一蕩,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
使勁的,想要將南柯推開。
“你……滾……滾……”我口中斷斷續續的發出聲音。
不,這不是我想要說的話!
到底是誰在控制着我的身體?
只見南柯目光一暗,他加大了勁道。
我被他帶着轉了一個圈,然後撞在了桌子上。
後背被撞的生疼,南柯將我微微一提,讓我坐在了桌子上。
我微微有些怔仲。
他又靠近我,親上我的脣。
將我的雙手牢牢禁錮在我的身後,他的舌探入我的口中,開始肆無忌憚了進來。
我不知道此刻的自己的情緒到底是怎麼樣的,但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南柯攬住我身體的手越來越緊。
我有種錯覺,他似乎想要將我拆吞入腹。
也或許是想要將我的身體與他的身體牢牢的糅合在一起。
他的吻越來越兇狠,越來越放肆。
我被他弄得全身戰慄,心底發慌。
一下子亂了氣息,微微喘氣。
腦子卻是越來越清明。
心中的那股雜亂氣息和那腦仁處的劇烈疼痛,消失的乾乾淨淨。
“娘子……”
他閉着眼睛,脣停駐在我的脣角,輕輕的嘆息了一聲。
我將頭微微後仰,想要躲開他的親暱,他又拉了我一把,睜開了眼睛。
眼中,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你怎麼找到我的?”這話我問的很平靜,沒有了開始那樣的咄咄逼人。
“娘子,你身上留有爲夫的印記。”南柯提醒。
我將手摸上肩膀,那裡有一隻漂亮的鳥兒,“我早該猜到的。”我閉上眼睛,疲憊的差點跌坐在了地上。
南柯將我攬在懷裡,坐在了牀畔,“以後少做些蠢事。”南柯嘆息一聲。
“蠢事?”我擡起頭看進他的眼睛,“我連房門都沒有出過,怎麼可能做了什麼蠢事?”
南柯微微垂眸看我。
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他鄙視的目光。
我眨眨眼,冷哼道,“不對,我是辣麼機智的少女,不可能做出蠢事!”
南柯表情從鄙視轉爲嫌棄。
我心中不爽了。
他擡起我的手腕,指着我的玉鐲子道,“你方纔是不是拿什麼東西砸它或者摔它了?”
我抿脣。
心一突。
這廝怎麼知道我拿東西砸鐲子了?
看着我的臉色一陣白一陣紅的變幻,南柯何等聰明,自然看出了我的不自然。
他搖搖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道,“看樣子,你真的這麼做了。”
我推了推他,從牀上立馬跳了起來。
脣瓣上還殘留着屬於南柯的溫度,我的心跳的有些不安份。
我趕忙深呼吸幾口氣,唸了兩遍清心咒,才道,“我就是想試試,能不能把它拿下來。”
南柯拉住我的手臂,大手微微施力,將我一個旋轉,由於慣性,我轉到了他的懷裡。
又跌坐回了牀畔。
“打了這個手鐲之後,可有感覺到頭疼或者四肢麻木的情況?”他挑眉看我。
我想了想,“是有些暈。不過現在不暈了。”好像是被南柯親了就好了。
嗯……
越親越清醒……
捂臉。
我到底在想些什麼!
南柯煞有其事的點頭,“以後不能這麼做了。這個手鐲是你選擇了莊紫夜的證明。是一種禁制,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