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陣無語。
南柯身影一閃,到了那斷木叢邊上,朝下看了一眼,凝結了鬼氣,直接將那劉峻大叔用鬼氣丟了上來。
唐景祁幽幽吐槽了一句,“要是摔下去的是丫頭,你一定就下去將她抱上來了。而不是這麼……”他看了一眼被南柯用鬼術控制着身體的劉峻大叔,“這麼野蠻的讓他直立站着。人家現在是暈過去了好麼!暈過去了好麼!”
南柯朝唐景祁露出了一絲笑意。
我莫名的打了一個寒顫。
唐景祁縮了一下肩膀,指着南柯道,“你別打我的注意。”
南柯不鹹不淡的道,“你不是覺得我缺德麼?那麼讓你做個良好公民好了。”
他鬼力一收,劉峻大叔的身子立馬倒向了唐景祁。
唐景祁下意識的接了住。
南柯掀了掀眼皮,“你記得將這大叔擡回旅館。”
看着唐景祁那張顏色青白交錯的臉,我唯恐天下不亂的加了一句,“來個公主抱吧!”一定很精彩!
於是,唐景祁的臉更加五彩繽紛了。
南柯拉着我的手,好心情的從林子中走了出去。
我心中大笑。
南柯這廝向來都是睚眥必報。
言語上得罪了他,他當場就報仇了。
行動上得罪了他,別看他當時沒什麼表情,這筆帳他在記的清楚着呢!
那算盤在心坎裡打的啪啪啪的響。
指不上哪天你就入了他的陷阱,被他折騰的消無聲息了。
……
不過……讓我吃驚的是,唐景祁當真將劉峻大叔一路公主抱着回了旅館。
我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複雜,“唐景祁,你對劉峻大叔沒啥企圖吧?”
唐景祁靠着牆壁,一路癱倒在了地上,他一臉的生無可戀,“你家相公太過分了,太過分了!”他撕心裂肺的大吼。
我困惑的轉頭看向南柯。
南柯風淡雲清的道,“也沒什麼。就是用鬼術控制了幾分鐘他的行爲動作而已。”
我登時就明白了。
對唐景祁猛然肅然起敬,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我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唐景祁抽回手,狠狠道,“你理解個屁!”
我露出一副黛玉憂鬱狀,“因爲我也曾經被南柯控制過,做了非本心之事。”
唐景祁眼中立馬升騰起了八卦之光,“他能讓你做啥事?”
我臉色一陣變幻。
難以啓齒。
南柯失憶時,讓我在白翎身上動的手腳,我怕是這輩子都難以忘記了。
太羞恥了。
唐景祁忽然站了起來,臉色好了很多,“見你都被他如此惡整,我心裡頓時舒坦了。”
我無語的朝他翻白眼。
唐景祁,你學壞了。
初遇時的霸氣呢?
初遇時的正經呢?
都哪裡去了?
入了房間,唐景祁將暈眩着的劉峻大叔安置在一旁的牀上,我見劉峻大叔久久未醒,不免的有些擔心。
畢竟這劉峻大叔是個普通人,被這麼甩飛幾尺,會不會砸出個腦震盪之類的來?
南柯看了一眼劉峻大叔的腿腳,伸手過去。
咯吱——
那骨頭移位的聲音,聽的我毛髮直豎。
“沒事了。”南柯解釋道,“只是這裡脫臼了。”
原來是將脫臼了的地方,還原回去。
唐景祁拉來了沙發,坐在南柯的眼前,開口道,“那個喪屍王說,這裡的詛咒和那六個新出生的嬰孩有關。”
我也突然想起這碼事,“可是你不是說,這六個新出生的孩子沒有問題嗎?”
南柯道,“在一個有問題的村莊裡,沒問題的人才是最大的問題。”
我瞥眼,“那個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沒有確信的答案,我是不會下定論的。”南柯回答的輕巧。
我竟是無法反駁。
唐景祁接言道,“這麼說來,還是要去再查看一番這六個嬰孩?”
南柯搖頭,“再怎麼看,結果都不會變的。”
“那現在怎麼辦?吃吃喝喝睡睡嗎?”唐景祁煩躁的抓了一把頭髮,暴躁道,“白翎怎麼還沒有帶着白若辰過來!”
我也覺得奇怪。
那個時候讓白翎立馬回去找學長幫忙,眼看着在這裡已經待了這麼多天,也沒見白翎和學長過來。
南柯靜默了一瞬,答道,“或許他們是故意不進來,現在應該已經等在村門口了。”
這我就不懂了。
白翎和學長都不是怕事的人,不應該怕惹事上身,而不進村的。
“等在村門口?”我猜測,“難道這個村外邊的結界,已經不讓外邊的人繼續往村裡走了?”
一開始不是隻進不出的嗎?
現在連進都不成了?
南柯搖頭,看了我一眼,道,“白若辰定當是料到了這裡邊的事情我們一定會插手處理,又算出了各種原因,爲了防止結果改變,故而不進來。”
“你的意思是,學長已經算出了這裡邊詛咒形成的原因,爲了不破壞已經形成的結果,所以守在村門口等着我們?”
南柯又靜默了一瞬,“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他成不了局中人,便只能做那局外人。”
南柯這話說的很有深意,我聽的不是很懂。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是白翎和白若晨進不來或者說不能進來幫我們就是。
……
往村中心走的一路上我都在思考,究竟問題出在了哪裡?
那六個孩子除了和常人無差別之外,到底還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是連南柯都看不出來的?
“哎呦喂!”劉峻大叔突然一聲輕喃。
轉頭,那劉峻大叔從牀上翻了下來。
唐景祁好心的過去扶了一把,“劉大叔,您老還好吧?”
劉峻大叔撫着自己的腰,滿頭的汗水。
“夢到自己被一隻殭屍追着跑!嚇死我了!”他起身,滿目呆滯的施施然走進衛生間,拿了一條幹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臉。
唐景祁嘀咕,“至少您暈過去了。沒暈過去的人才被殭屍追着跑呢!”
我腹誹,殭屍長得恐怖,至少身體健全啊,但是咱們遇上的是喪屍好麼,喪屍!
四肢不全,比殭屍噁心多了好麼!
說起這個,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南柯,你當時是如何知曉是孫悅蓉聯手了孫三月的?”
南柯看了我一眼道,“想害你的人就那麼幾個,算來算去也就南夫人和孫悅蓉喜歡買兇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