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辰是學校出了名的帥哥。
不僅形象氣質佳,脾氣也是出了名的好,尤其是他有一副人人都羨慕的歌喉。
說話時聲音如春雨潤無聲般的溫柔,聽了讓人心曠神怡、難以忘懷。
唱歌時音域極廣,既能男低音還能男高音。或如大提琴般低沉、溫柔,或如小提琴般嘹亮、優美。
又是校園風雲榜上的人物,雖被推上學生會主席的位置,他卻不想攬一堆要事在身,死活不去坐那個位置。
最後推薦老師只好作罷。
也因如此,正大光明的和白若辰走在一起。
我接受到了無數嫉妒、好奇、厭惡的目光。
“白大學長,我要是多和你走在一起幾天,說不定有人會暗殺我。”
白若辰一掌拍在了我的額頭上,“你這丫頭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呢?”
我無辜攤手,“你瞧瞧周圍這憤恨的目光,要是眼神能殺人,我這身上大概滿是窟窿了。”
白若辰停下腳步轉頭凝望着我,“反正已經這樣了,不做我女朋友不划算啊。”他狀似無意的說,“不然,咱倆湊合湊合,湊一對好了。”
我驚嚇,“學長學長,屁可以亂放話不能亂說。我還想長命百歲呢。”
白若辰表情比我還無辜,“你這麼說的意思是,只要和我在一起了,你就會英年早逝?”
說着,還特可憐的抹了一把眼睛,擦着根本沒有一丟丟眼淚的眼睛。
“大爺!您就高擡貴手別戲弄小的了。”我跑開他一米距離,“哎哎哎,別過來,咱們大庭廣衆之下得保持距離!”
白若辰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那在隱秘的地方,就不用保持距離了?”
我,“……”我好想隱身啊。
走到監控室門口時,白若辰與管理員交談了幾句,接着把我叫了進去。
裡邊擺着很多臺電腦,我轉頭對白若辰說,“我要看醫務室門口,十一點到凌晨一點之間的記錄。”
我內心有些慌張,既想看到真相,又怕看到真相當場嚇死在監控室。
白若辰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打着,沒一會兒就調出了視頻。
視頻中,十一點的過道一片黑暗,只有牆上掛着的“安全出口”四個字,在夜裡異常明亮。
走廊上沒有一個人,甚至連個影子也沒有。
緊接着,到了十二點的時候,突然停了電。
監控器裡的畫面模糊了一瞬,走廊上的畫面又清晰起來。
白若辰皺眉,“昨晚醫務室居然停電了?”
我眼睛盯着監控,一邊回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昨晚我經過醫務室大樓的時候,一點的時候,燈都還亮着啊。”
我目光微閃,不詳的預感升起。
監控裡,出現了一個麻袋,一個薑黃色的,鼓鼓的麻袋。
我頭皮一陣發麻。
這個麻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一直拖着走,一直走到我昨晚所在的醫務室門口停了下來。
接着在門口一直徘徊,久久不曾離去。
白若辰突然一拍桌子,嚇得我大聲尖叫,“啊啊啊啊啊——”
門口的保安立馬衝了進來,以爲是白若辰要對我做什麼,立馬將他團團圍住。
白若辰無視保安,手指點着鼠標,將畫面比例縮放到最大,指着屏幕說,“你們快看,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
只見那個麻袋變出了一個扭曲的人形,從麻袋內鼓出了一隻手,想要握門把手,卻一直握不住。
畫面正播放着,突然出現一串代碼,畫面霧濛濛一片,緊接着上邊出現瞭如血般恐怖的字眼。
“窺看我者,死。”
整個監控室內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原來你們在看鬼片啊?”一保安甚是冷靜的說,“下回不許這個樣子了。”
一保安大叔看着白若辰,帶着些笑意道,“白若辰,你可是咱們學校的榜樣,下回想看電影去電影院看。”
保安們紛紛笑着出了監控室。
我和白若辰的心情卻是格外沉重。
因爲只有我們心裡清楚,自己並不是在看什麼所謂的鬼片。
“這事千萬不要聲張。”白若辰表情很凝重,“你保護好自己,別怕。我得回去一趟,調查一些資料。”
我點頭,“那個麻袋之前我住院的時候,也看到過一次。”
“若是厲鬼纏身,恐怕就麻煩了。”白若辰有些焦急,“不管你們是怎麼惹上這東西的,太陽一落山,千萬找好藏身之所。”
我着急道,“剛剛屏幕上出現那樣的字,恐怕現在你也在它的目標之內了。”
都怪我,牽連了無辜的人。
白若辰輕笑,“不要給自己增加不必要的負擔。是我自己要看的,與你無關。”
我皺着眉頭站在原地,只見白若辰匆匆離去的背影。
回去的路上,我滿腦都是那隻詭異的麻袋。
裡邊究竟裝了什麼東西,爲什麼要纏着我,爲什麼總是在午夜出沒。
九寧心站在寢室樓大門口等着我,見我過來了,她小跑了幾步到我跟前來。
“我想起來了,醫務室走廊那裡有監控,我們應該去查監控,說不定能發現什麼。”
我憂心忡忡的皺眉,雙手抱臂,“我已經去過監控室了。”
九寧心一陣沉默,然後問道,“你和白若辰一起看的?”
我點頭。
九寧心原地躊躇了幾步又問道,“學長看到那樣的……有什麼反應?”
我在腦中回想了一瞬,“應該算驚訝吧,還有些慌張,總的來說很冷靜。”
九寧心雙手捂住臉頰,抿着脣,“所以,你們究竟都看到什麼了?”
“一個麻袋,畸形的麻袋。”我屏住呼吸,腳有些發軟。
九寧心像是早就知道會這樣般的,面無表情的點頭。
“還記得昨天你出院時,醫院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我咬脣,“分屍案件。”
九寧心點頭,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其實我早該想到的,若不是鬼怪作祟,哪有人能有那能耐,躲過了醫院所有的監控,將碎屍送到了醫院的太平間,最後又消無聲息的消失了。”
我越聽越感到慎人,“可是即便這樣,爲什麼它不纏着別人偏偏纏着我們?”
九寧心嘆了口氣,“這也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就算我們一個不留神曾在哪裡被它撞見,可是醫院人來人往那麼多人,爲什麼只偏偏跟了我們回來?”
我顫抖着身體,“我的命不好,一定是我的黴氣影響到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