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眨眼,“所以才擋了我們的去路?”
南柯抱住我往高處騰飛,他指着下邊,對我說,“你看到了什麼?”
所謂站得高,本來應該看的遠。
但是……
站的這麼高,我看到的範圍卻小了。
“我什麼也看不到,一片黑。”我說。
南柯臉色的神情自若,像是在等待着我想要問出的問題。
於是我問道,“爲什麼剛到山下別墅的時候,不先進別墅呢?反而來了這裡?”
南柯眉心微微蹙起,目光幽深,“別墅裡的東西不太好應對。”
“連你都不行嗎?”我有些詫異的問道。
南柯低下頭來,看進我的眼睛,反問道,“難道在你眼裡,爲夫無所不能?”
我尷尬了。
他說的不錯,在我的眼裡,他就是一隻很流弊,很膩害的老鬼!
實力深不可測,可比地獄鬼王!
南柯輕笑出了聲,“爲夫的能力也就作祟作祟你這樣的智障還成。”
我立馬白了一眼南柯。
這是赤果果的嫌棄我的智商啊。
南柯看到了我嫌棄他的眼神,試圖解釋道,“真的遇上與我擁有相同修爲的鬼,也不是說出手就能出手的。所謂,以和爲貴。”
只是他這麼謙虛自己的實力,我會隨隨便便的相信麼?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我擔心六小離。”我實話實說。
南柯看了我一眼,難得的誇讚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室友出事時,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現在倒是理智了許多。”
我點頭。
他的表揚對於我而言,很受用。
我正飄飄然呢,他好聽的聲音響徹了起來。
“就算我們那個時候能進的了別墅,結果必定會很麻煩。”南柯的聲音漸漸沉了下來,“那五個修道參佛的,之所以也沒有直接進別墅,那是因爲進去之後,必然是九死無生!”
我不明,“這和我們先到後山來,有什麼關聯嗎?”
南柯繼續道,“六小離的這棟別墅蓋在這座山的山底,冥冥之中,使得山勢與別墅相連,形成了一個滋養陰靈的好去處。”
“對於藏匿在別墅的東西而言,它可以向別墅後邊的這座破壞了運勢的山借勢,使得自己的鬼力更上一層樓。”
這下我懂了。
“如果咱們將後山借勢給別墅內鬼怪的東西破壞掉,咱們再入別墅,即便險象環生,至少就不會大凶了!是這意思不?”
南柯毫不吝嗇的表揚,“不錯,思路至少被你擼順了。”
我沒好氣的翻白眼。
問道,“那接下來該怎麼辦?”
南柯道,“這個競技場已經存在很久了,看時間,至少有幾個百年。想要立刻摘除它,以我們如今的本事,肯定是不行的。”
我着急了,依照他這個意思,豈不是進不了別墅了?
那六小離該怎麼辦?
南柯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本想說你終於開竅了一些,看你這表情,就知道你肯定心思紊亂、沉不住氣了。”
我面無表情、沒好氣的看着他。
知道我聽不懂這些大道理,幹嘛還要對我這麼羅裡吧嗦的說一大堆。
南柯對我搖了搖頭,“這場內的鬼便放任它們去吧。遲早會有人收拾他們。”
我不置可否的癟癟嘴巴。
南柯道,“你不是心心念唸的想要救出六小離麼?”
我點頭。
南柯轉頭看我,“既然這樣,我們只需要將改變山勢的陰靈收服,破了別墅中鬼厲的局,讓它借不了山勢就成了。”
他說的倒是輕巧。
“那你倒是趕緊想辦法破了那鬼厲的局啊。”我急的就差掐住他的脖子,咬牙切齒了。
南柯擡手,溫和的摸了摸我的腦袋,“你一眼望去,什麼都看不見是麼?再仔細看看?”
聽南柯的意思,這底下應該有什麼是我沒有觀察到的東西?
凝神這麼一看,我臉唰的就被嚇白了。
在競技場的西面方位,有一口井。
即便上邊已經長滿了植被,但是自那井的底下幽幽升騰而出的煞氣,一點也不比南柯身上的弱。
甚至比南柯身上的更甚!
南柯攬住我的腰,足尖點起,朝着那口井的位置而去。
越是靠近這口井,我心中的不安越是被放大了無數倍。
“這個符咒,有點麻煩啊。”南柯兀自喃喃。
我看到南柯撥開井口處的植被,裡邊露出了一張張鬼畫符似得的符咒。
夜氣濃重,我的腿肚子下意識的打顫。
我小心翼翼的問道,“這裡邊就是借給別墅內鬼怪的……東西?”
南柯全神貫注的研究着那些符咒,頭也不擡的回道,“是屍體。此地有水無風,最適合養陰了。”
我小腿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南柯幽幽問道,“你知道養鬼人嗎?”
我搖頭。
他繼續說,“那湘西趕屍的傳聞可有聽說過?”
我想了想,“看鬼故事的時候,略微知道一些。聽說是戰亂的時候,屍體成堆,爲了能夠讓這些遠走他鄉的戰士回到故鄉,所以趕屍一族手裡會有一個鈴鐺,鈴鐺一響,屍體就會自動站起來,跟在趕屍人的後邊,直到趕屍人將他們送回家。”
嗯。
總的來說,趕屍人還真講義氣!
南柯嘖了一聲,於是道,“那你可知道趕屍族裡的人,都會有一具或者幾具屬於自己的傀儡殭屍?”
我搖頭。
南柯起身,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對鬼,還真的是一無所知啊。”
我惱了,“要不是遇上你,這輩子我還不相信世上有鬼呢!”
南柯呵呵一笑,“娘子,命是註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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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呸!
“說了這麼多,你到底幾個意思啊!說的白話文一點可以不!”我雙手交叉着摸着手臂,試圖暖和一下身子。
南柯指了指身側的井,“這口井雖不是徹底影響了這座山山勢的罪魁禍首,但也助長了山中煞氣的形成。”
夜風襲來,我有些毛骨悚然。
“罪魁禍首是這口井裡邊的那個屍體?”我問道。
南柯點頭。
我咬脣道,“看樣子,這裡邊有個大傢伙啊。”
南柯微微挑眉,“鬼也是分等級的。其中最厲害的無非兩種鬼,一種紅衣女鬼,一種枉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