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王風,你快看,動了!陳斌的嘴巴動了一下!”突然張華大聲驚叫道。
我急忙向陳斌的嘴巴看去,只見陳斌的嘴脣在微微地一張一合的,似乎像是在說什麼話,不過那動作太小了,也沒有發出聲音。
“真的動了!”我有些興奮地說道。
剛纔我看見陳斌的手指動了一下,現在陳斌的嘴脣又在動,這說明陳斌的身體在慢慢地恢復中,只要他能慢慢地動起來,直到全身都能動的話,那他就沒問題了。
雖然現在只是一點點細微的動作,但是對於我們看着陳斌跟個活死人一樣睡了十幾個小時的來說,這足以讓我們興奮了。
畢竟我們爲了讓陳斌不變成植物人,上芙蓉山,殺了六隻鬼,纔好不容易地抓回千腳蟲,如今這千腳蟲的療效果然有用,心裡實在是感到非常地開心,至少一晚上的努力是沒有白費的。
此時我看陳斌的脖子上的梅花印已經變得越來越淡了,只有淺淺的淡紅色的一個梅花的花瓣輪廓的樣子,而那些千腳蟲的變化確是非常地大。
有的千腳蟲已經長到有大拇指那麼粗了,看着這麼大的蟲子,身上又有數不清的腳在蠕動,真的是看着讓人頭皮發麻。
我想應該差不多能把千腳蟲收走了,我拿起瓶子,先把幾隻最大的千腳蟲小心翼翼地用筷子夾進了瓶子裡,只留下一些小一點的千腳早繼續給陳斌吸取陰氣。
“王風,你說這千腳蟲怎麼會長這麼大啊?”張華看着瓶子問道。
我說:“我哪知道啊,這些千腳蟲應該是確實是以陰氣爲食的,吸取陰氣之後就會快速成長,還好我們抓了幾十只,要是隻抓幾隻的話,恐怕得讓這些蟲子長到跟老鼠那麼大才能把陳斌身上上的陰氣吸掉。”
大概又過了五分鐘的樣子,陳斌脖子上的梅花已經不見了,臉色也已經恢復得和正常人的臉色一樣,現在看上去雖然陳斌還是和睡着了一樣,但是看着已經不像個活死人那麼嚇了。
我看差不多了,陳斌身上的陰氣已經吸取乾淨,再不把這些千腳蟲收掉的話,我擔心這千腳蟲真的會吸血了,所以我把剩下的千腳蟲也全都收進了瓶子裡了。
張華見千腳蟲被我裝起來了,就大膽地走近了看了看陳斌,然後向我問道: “王風,怎麼這梅花印都已經不見了,陳斌還是沒有醒來呢?”
我看了看陳斌,臉色紅潤,呼吸和心跳也正常,但是就是還沒有起來,按理說梅花已經消失了,他應該沒事了纔對啊,怎麼感覺他好像除不會動以外,其他的都和正常人無異了呢?
“拿些冰塊過來!”我對張華說道。
張華愣愣地問道:“冰,冰塊?拿冰塊幹嘛?”
“讓你拿就拿,趕緊的,想救人就別特麼的廢話!”我不耐煩地說道。
張華見我這麼認真地說,也不敢怠慢,屁顛屁顛地就去牆角的冰箱走去,很快就從冰箱裡擼了一大堆的東西過來,堆放在牀上,說道:“沒什麼冰塊,就這些,也是冰的。”
霧草!這特麼什麼玩意啊,幾罐啤酒,幾根雪糕,還有加多寶!
算了,只要是冷的東西就成,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對張華說道:“你把這些東西全塞進陳斌的衣服裡去!”
張華瞪着大眼看着我,說:“草!王風,你這不是要害死陳斌啊?他這本來就已經這個樣子了,能不能動起來還是個問題,你現在突然搞這麼多冰凍的東西塞進他衣服了,你不是要冷死他嘛?”
“你說對了,我就是要冷死他!”我冷冷笑道。
“你......”
我沒理他,張華這小子腦子太直,不會拐彎,我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直接拿了兩罐加多寶,把陳斌的褲子掀起,直接塞到他那裡面,然後把被子給他捂上。
“霧草!王風,你......”張華驚愕地指着我罵道。
“啊!草,冷死老子了!”
突然陳斌像是詐屍一樣突然坐了起來,兩隻手拼命地撥打着他那下面。
張華本來還指着我罵的,被陳斌這一下子坐了起來嚇得一下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沒摔到地上。
“鬼啊!”張華驚恐地叫道。
“鬼你妹啊?張華,你這小子連我都不認識了?”陳斌突然開口說道。
說着陳斌把褲子裡的加多寶拿了出來,說道:“草!你們,誰特麼這麼缺德?把冰凍的加多寶放老子命根子上,這是要害老子絕子絕孫嗎?”
張華看着陳斌,縮着手指了指我,沒敢說話。
陳斌疑惑地問:“他?他是誰?”接着又轉過頭衝我罵道:“霧草,老子跟你沒仇吧?這麼害老子!”
瑪蛋!今天算我倒黴,拼上老命救了人,反倒讓人連罵了幾次,算我救錯人了!
我沒好氣地回道:“本來沒仇的,現在可以有了!”
“什麼意思?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陳斌說着就要起牀。張華見這情況不妙,急忙走過來扶住陳斌,笑道給陳斌解釋了半天,告訴陳斌他被女鬼附身,然後找到我幫忙才把他從鬼門關拉了回來的事。
陳斌聽完了笑道:“得了,你說的這些我不信,不過咱兩好歹兄弟一場,這位應該也是你帶來的,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也不計較這事了,好在老子反應快,要不然這老二真得凍壞了!”
說着陳斌便下了牀,伸展了下腿腳,看那樣子是已經完全恢復了。
張華湊到我耳邊嘀咕道:“風哥,這事你別放心上,他剛醒來什麼也不知道,再說,你怎麼把那冰凍加多寶放人家老二上呢?”
瑪德,老子今後真的再也不想做好事了,救了人反倒讓人指着鼻子罵,我都不想跟他解釋,不過想着好歹和張華經歷過一場生死之戰,還是跟他說了算了。
我回道:“那千腳蟲已經把他的梅花咒解了,但是陳斌還是一動不動,跟植物人一樣,這是因爲他已經長時間保持着靜止了,他的肌肉和大腦都已經習慣性地保持着靜止了,要不給他來點刺激的,他能動得起來嗎?反正那種什麼博士生研究生的東西我講不出來,現在是人救活了,你看他,生龍活虎的,我什麼也不說了,現在人沒事了,我走了!”
說實話,我是挺鬱悶挺惱火的,不過想着都是兄弟,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誰讓咱是活雷鋒呢,雷鋒做好事不留名,俺做好事人家不認,也是奇葩了。
也不知道宋豔和關之琳那邊怎麼樣了,我走開了這麼久,不知道那隻女鬼有沒有再回去找她們,我就一雙手一雙腳,不會分身術,顧了這邊就顧不上她們那邊了。
張華見我要走,忙拉住了我說道:“風哥,別走先啊,你救了我兄弟,我和陳斌怎麼也得好好請你喝上兩杯,今晚咱們就別睡了,出去好好搓一頓,把這黴氣給祛了。”
本來是想走的,不過這會兒還真是肚子餓了,在芙蓉山上跑了不少路,而且殺鬼也是挺費勁的,再說現在半夜三更的,也不知道去哪裡過,回學校肯定是關門了進不去了,去宋豔那裡,雖然她是這麼說要我在那裡留夜,可是想想還是算了,也沒幾個小時就天亮了,跑去人家那裡,萬一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景色就不好了。
雖然陳斌這小子不識擡舉,救了他還不認,不過張華這傢伙今天也算是跟我經歷過生死的患難兄弟了,跟他去喝兩杯倒也是應該的。
我點了點頭,說:“好吧,別的不說,這肚子還是不能虐待的。”
張華興奮道:“好,兄弟,今天不醉不歸!”
陳斌說道:“我這脖子上怎麼好像被什麼咬過一樣呢?”陳斌的兩隻手還不停地在那脖子上抹來抹去。
我拿着手上裝有千腳蟲的瓶子對着他晃了晃,說道:“剛纔說的你又信,看見沒,就這玩意咬的,不過這玩意可是救了你的命,就咬你那兩口,便宜你了!”
陳斌有些不太相信地問張華:“是這樣嗎?”
張華點了點頭,說道:“當然了,你這小子真是沒有良心,尼瑪我和王風爲了救你這小子,三更半夜地跑到那墳場芙蓉山去找這種千腳蟲來救你,你倒好,不感恩也就罷了,還懷疑是不是真的,早知道你這小子這麼沒良心,老子就不該跑個半死把王風請來,真是丟盡老子臉了,算是老子瞎了眼了,跟你這種人做兄弟!”
陳斌被張華罵得臉上青一塊白一塊的,臉色非常難看。
不過我倒是覺得張華這罵得好,這小子終於做了回真男人了,有他這句話,也不枉我今天跑個半死。
我對張華說道:“張華,算了,這事也算過去了,反正大家也沒什麼事就好,也不是什麼大事,陳斌一直都在睡夢中一樣,信不信都是沒什麼好說的,今天的事就這樣吧,咱們出去喝喝酒,去去黴運。”
本來我也是挺生氣的,不過想着跟一個男人計較這些也不是什麼事,還是當作什麼都沒發生算了,陳斌不信是他的事,何必跟他較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