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警局工作嗎?”我突然道。
我知道夢境不一定是真實的,可以前也聽人說過,有時候夢境在預示着什麼,夢境裡的事情也有可能真的發生。
我當然不會解夢,可是我可以問。他人就在我面前,要想了解更多,只需要問就可以了。
“對呀,你怎麼知道我在警局工作的。”他詫異看着我道。
聽到這裡我知道那個夢和現實還是有點共同之處的,總算不是白做夢。
“王風你是怎麼知道的?”姍姍這個時候也小聲問我。
看她怯怯的模樣好像挺害怕他的,估計是因爲剛剛他一來就質問我們學校,問我們是不是在談戀愛什麼的吧。
這裡是郊區,只有我和姍姍兩個人,一男一女的,還能幹嗎?
我理解他爲什麼這樣猜測,只是我覺得還是有有必要給他解釋一番,免得引起什麼不必要的誤會。
我先跟姍姍說我是猜的,然後纔對着他說我和姍姍是來探險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人皺眉看着我,又看看姍姍,最後擡頭看鬼屋。
“這房子確實有點恐怖,我看了都感覺有些冷。不過你們倆人好玩不玩在這個時間出來探險?不要命了麼?”他皺眉道。
“要命,所以現在我們準備回去,不過你說錯了,我們不是兩個人,還有個朋友在裡面呢。”我狡詐輕笑道。
“還有人?”他驚愕道。
“恩,大哥你能進去把他找出來嗎?”我又道。
我的謊言並沒有騙過他,現在他看着我,說你是想騙我?
姍姍緊張的拉了拉我衣服,低着頭不敢說話。我卻看着他微笑着說,確實在騙你,我有個朋友進去了,一直沒出來……
說到這裡他微微皺眉,轉身就向鬼屋裡走去,丟下一句等我別亂走的話。
我看着他進了鬼屋,和我想象的一樣,他進鬼屋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
“王風,你、你怎麼去騙他了?而且這人好像也不是什麼好人,要是他、他對我們生了歹意,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呀。”姍姍擔憂道。
我看着姍姍,衝她笑了笑,讓她別擔心。
姍姍依舊不放心,催促我乾脆現在離開,怕多生事端。
我安撫她的情況,讓她不要想那麼多,我還說這個人看起來不像壞人,眉清目秀,很陽光,血氣足。
姍姍不懂我的意思,依舊勸我離開。我則繼續安撫她,讓她等着就是。
因爲我確定眼前這個人就是直播時打斷王平的那個人,聲音無誤,在我和他對了幾句話後我越發肯定聲音不會錯。
而且半夜三更他碰巧出現在這裡?顯然說不過去。
所以他知道張靈在裡面,也相信我說的話是真的,唯一不知道的就是,我們這些人早就上了死亡名單。
他一直在竭力的假裝自己,裝成自己只是個普通人,我明白有些有本事的人喜歡低調,他也許也是。不管怎麼樣,他是關鍵。
很快他出來了,帶着張靈。
張靈已經不醒人事,那人和我們說了兩句,開着摩托車帶着張靈趕醫院去了。
他說他叫黃天明,還留下了手機號碼。
第二天,我們幾人重新聚在醫院裡,在張靈病房外。
昨晚的一幕陳雲求和陳龍並不知道,爲了避免造成過多不好的影響我讓姍姍和關之琳不要說出去。
“王風,爲什麼?”我和姍姍坐一起,她小聲問我。
這句話昨晚她也問過一次,問爲什麼我對黃天明這個人有刻意接近他的感覺,還問我爲什麼要這樣做,難道不怕他心懷不軌等等。
昨晚我沒有回答,因爲我沒想好怎麼回答她。現在她又問,我還是沒想好怎麼回答,只好轉移話題,轉移到張靈的病情上面。
現在張靈又陷入病危中,原本已經可以醒過來,本來沒什麼大礙,可是昨晚鬼屋的事讓他傷口再次裂開,還感染了,所以再一次病危。
我成功的把話題轉移了,現在姍姍和關之琳等人都在討論關於張靈病情的事,把我晾一邊。
見時候差不多,我起身給黃天明打電話,接通電話後先是和他閒聊了幾句,表示感激昨晚幫忙什麼的。
他是警察,自然說沒事云云。
見差不多我說天哥,我來找你吧,有點事找你。
他沉默了會,說行,讓我到他們警局去,說他在警局。
掛了電話我和姍姍她們說有事忙就先走了,直接趕去黃天明警局那邊,來到的時候他不在。
詢問裡面的人,找到了黃天明的桌子,我坐下。
很快見到黃天明瞭,身穿警服的他更顯得英氣十足,充滿正義。
“小子你找我做什麼?”他似乎有點忙,問我話的時候還和隨行的人討論着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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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我的確定你有沒騙我,是不是警察。”我道。
黃天明看我一眼,皺着眉頭說你咋那麼古靈精怪,我還能騙你不成?
被他這樣一說我尷尬笑了笑,然後說昨晚那個點你開着摩托車到郊區,我能不懷疑嗎。
他聽到這裡露出醒悟的表情,說我昨晚是在找一個疑犯,想到白天對方肯定會藏起來,可是晚上就不同,晚上對方會趁大部分人睡覺的時候出來行動,採購一些必備的東西。
我不在乎他說的這事是真是假,這不是我來的目的。
他真的很忙,隨行的人和他說有任務要出警了,隨即那人看着我,和黃天明一樣看着我。
“我要出警了,你還有事嗎?”他問我。
“天哥,你以前去過鬼屋嗎?”我問。
費了那麼多周折,這纔是我要問的話,爲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問的小心翼翼,兜兜轉轉才問到主題上。
黃天明眨眨眼道:“沒有呀,怎麼了?”
他那模樣不像在說謊,眼神沒有閃避,說話的時候沒有半點猶豫。
我是學生,但是百無一用是書生卻不適合我,我從書裡面汲取了大量的知識,最近的各種經歷更是直接鍛鍊了我,讓我在捕捉一些細節上面有了 很大的進步。
就像剛剛,我捕捉到了他說話時的表情和其餘細微的動作,再結合書本上的知識很容易就能分辨出他是在說謊還是說真話。
結果他說的是真話,沒有說謊的跡象。
這個時候他真的要出警了,和他一同的人已經跑出去,他也不得不跟隨大部分出發,走的時候他回頭對我道,要是還有事的話就在這裡等他回來,但是不要亂翻他的東西。
我遞給他一個微笑的表情,表示我不會亂動他東西……纔怪。
他走之前還不放心回頭看了我幾眼,我也不笨,讓自己站直表現的很老實的模樣,等他一走我立馬弓腰彎身開始在他桌子前翻看起來。
走的時候還不放心回頭看我幾眼,這還不是表示他這裡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但是要在這樣的桌子上找東西似乎也不簡單,因爲亂,很亂的那種。
堆滿了各種文件、筆記什麼的,有卷宗,裡面記載了一些案子還有口供筆錄等等,也有很多亂七八糟的相片。
相片裡的內容大多是人的頭像,拍身份證那種大頭像,然後還有一些案發現場的,被蓋住頭部的死屍等等。
這些不是我要找的東西,不過因爲是命案什麼的,所以還是有些案子吸引了我,讓我一行行去看去發現,再對應相片什麼的。
這一看不得了,我上癮了。
這些案子就像謎,錯綜複雜的同時充斥着其餘各種智慧,需要費腦去想去破解,去找出關鍵。
這和解謎一樣令人沉浸其中,桌子上的相片、筆記、卷宗和口供都是配套的。雖然很亂,找一找就能找出配套的所有。
我開始看案發經過,看嫌疑人的口供,目擊證人的口供等等,再看相片,想從案發現場拍下來的,以及鑑證科提供的線索開始排查,尋找真正的兇手。
當然,在大量的資料下很快就瞭解了整一個命案,可也就到這裡了。現在一切變的撲朔迷離,壓根沒辦法去判斷誰纔是兇手。
這也是案子的魅力所在,明明感覺能出結果,偏偏現在就卡在一個關鍵上面,越是這樣就越想突破這個關鍵,得出真相。
我沉浸其中不能自拔,連時間過的多快也不知道,直到中午我才醒悟,我研究一個案子研究了兩個多小時。
兩個多小時我依舊沒能找出真相,不知道誰在撒謊,誰纔是兇手。這是一個看起來很簡單的命案,幾個好朋友一起去郊區玩耍,其中一個人死了,一起的人都被列爲嫌疑人,只是根據口供和線索來看,找不出兇手。
我想了很多可能性,也在口供中找出說假話那人的漏洞,還是無果。最終餓了,累了,坐在椅子上喘氣時我才記起自己來這裡是爲了什麼
不是爲了破案的呀,而是要找出黃天明的真實身份。
我重新大量桌子,眼睛從桌面上掃視,一直到各個櫃子,最後把眼睛看向中間的右手邊最下面的櫃子,那裡插着鑰匙,鑰匙下面掛着一個銅製的鈴鐺。
我想起直播間另曾經響起“叮”的一聲,不正是這種鈴鐺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