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瓊聽到尚師徒與新文禮只見的對話,轉頭向這兩人看去。這一眼看過去,卻是收不回來了。尚師徒座下的戰馬極爲的神駿,高八尺有餘,長近一丈。馬身子油光鋥亮,不同一般。
先前沒有注意,現在仔細一看,發現自己這邊所有人的戰馬都落後了半個身位。自己坐下的黃驃馬雖然說沒有後退,但是耷拉着頭,顯得極爲的沒有精神。
而尚師徒坐下的戰馬似乎對自己的黃驃馬立在自己的前面極爲不爽,不停的向着前方挪動,卻是被尚師徒緊緊的拉住。而且馬嘴上還帶着一個籠頭。
仔細一想,立馬就知道尚師徒坐下的這匹戰馬就是呼雷豹。輕笑着說道:“尚將軍的坐騎極爲的神駿那,世所罕見。
尚師徒在秦瓊看着自己坐下戰馬的時候,就有些膽顫心驚的感覺。對於這匹呼雷豹,尚師徒是極爲的喜愛,刷洗都是由他自己來,不肯假借他人之手。
深怕秦瓊看上自己的戰馬,那時候可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尚師徒本來不想將呼雷豹起出來的,可是自從有了呼雷豹之後,自己就無法騎乘其他的戰馬,只要自己一上去,呼雷豹就會撲上來,連咬又踹,將自己騎上去的馬弄死。
秦瓊一說話,本來在觀看宇文成都與伍雲召、伍天錫交手的衆人都會過神來,看着尚師徒坐下的戰馬。
這時候衆人才發現,自己坐下的戰馬不知不覺的向後退了半個身位。
程咬金高聲問道:“尚將軍,你這嗎可有來頭?”
尚師徒還沒有說話,一邊的新文禮就說到:“尚將軍人稱四寶大將,座下的這匹呼雷豹就是四寶之一。”
衆人聞言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新文禮便接着說道:“尚將軍上陣有四件寶物。名爲夜明盔,唐猊鎧,提廬槍,呼雷豹。
頭上夜明盔,盔上鑲有夜明珠,行夜路有如白晝。身上唐猊鎧。不知用何種材料製成,穿上幾乎是刀槍不入。手中提爐槍,鋒利異常,還有極其巧妙地用法。坐下呼雷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乃是世所罕見的千里良駒。”
程咬金聞言嘖嘖嘆道:“如此寶馬,這天下出了我家二哥。誰配擁有?”
尚師徒聞言一陣暗暗叫苦,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還能有什麼辦法。雖然說這句話並不是秦瓊本人,但是程咬金所說的話在很多時候就可以當做是秦瓊自己講出來的。
雖然說自己不理會,以秦瓊這些年來的行爲來看,也不會太過將自己怎麼樣。但是。秦瓊不說什麼,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會說什麼。
秦瓊是什麼人?靠山王的義子,昌平王與北平王地侄兒。當今皇帝眼中親信之中的親信。多少人巴結還來不及,自己又何必得罪呢。雖然這匹呼雷豹自己極爲的喜愛,但是與前程比起來,一匹戰馬也算不得什麼。
想到這裡,尚師徒從呼雷豹上下來,牽着呼雷豹來到秦瓊身邊,說道:“大總管。程將軍說的不錯。如此寶馬只有大總管這樣的英雄才能配得上。”
秦瓊笑着說道:“尚將軍人稱四寶將軍,若是將這呼雷豹送於本將,四寶將軍豈不是變成三寶將軍了。再說呼雷豹一定是尚將軍的心愛之物,本將怎能奪人所愛呢?”
尚師徒咬着牙說道:“三這個數字卻是比四吉祥多了,三寶將軍也比四寶將軍好聽多了。末將雖然喜歡呼雷豹,但是呼雷豹只有在大總管的手中才能發揮出他最大地功用,也不存在奪人所愛這麼一說。”
秦瓊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這呼雷豹本將就收下了。”說着從黃驃馬上下來。向北尚師徒牽着的呼雷豹走去。
呼雷豹乃是萬中無一的馬王,自然是有傲氣的。不是隨便什麼人過來都能起的。看到其妻女過來。竟然張嘴欲咬。
尚師徒忙將繮繩一拉,將呼雷豹拉住。
秦瓊見狀微微一笑,說道:“尚將軍可將其放開,若是無法收服,本將軍也就無臉要這呼雷豹了。”
尚師徒聞言說道:“大總管,這呼雷豹的性子極烈。大總管小心。”說着將手中緊挽着地繮繩鬆開。
呼雷豹感覺到脖子上的束縛小了,直接就向着秦瓊撞去。秦瓊一閃身,一伸手就將手放在呼雷豹的脖子上,一用力將呼雷豹給壓住。
秦瓊雙臂之上何止有千斤的力量,雖然僅僅是單手放在呼雷豹的身上。去也壓得呼雷豹無法動彈。
秦瓊微微一笑,翻身上了呼雷豹。呼雷豹感覺到背上有人,剛準備掙扎,秦瓊雙腿一夾,呼雷豹便乖乖的站住不動。
秦瓊見呼雷豹這樣就知道已經馴服了,便鬆開了雙腿。拍了拍呼雷豹的脖子。
看着呼雷豹如此輕鬆的就被秦瓊馴服,尚師徒在一邊看得掩飾很不是滋味。想當初他馴服呼雷豹的時候,不知道花了多大地力氣,現在在秦瓊手中竟然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難道說秦瓊真地是呼雷豹的真命之主。
其實如果是秦瓊在尚師徒剛從別人手中得到呼雷豹的時候去馴服呼雷豹,所要花費的力氣絕對不小,現在的呼雷豹身上的野性已經淡了很多,所以纔會被秦瓊如此輕易的馴服。
黃驃馬畢竟和秦瓊已經相處了十年了,而且黃驃馬雖然說不是頂尖的千里馬,但也是難得地良駒,也是神通人性地。
看到秦瓊騎在了呼雷豹的身上,低聲長嘶一聲,畏畏縮縮地湊到呼雷豹身邊。秦瓊見狀輕輕撫摸了一下黃驃馬。
呼雷豹則是不屑的看了黃驃馬一眼。
這邊的事結束了,衆將的眼神便又集中在了宇文成都與伍雲召、伍天錫地身上。
就這麼一會的功夫,宇文成都在和這兄弟兩人的交手之中又佔據了上風。
不過伍雲召與伍天錫兄弟兩人畢竟不是一般人,雖然落在下風。但也並不是全無還手之力,一時半刻之間宇文成都想要拿下這兩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眼看自己二人無法戰勝宇文成都,伍雲召奮力與宇文化及再次硬拼一招,對伍天錫大喝道:“兄弟,撤!”說完便調轉馬頭向城門奔去。
伍天錫也隨之向着城門奔去。
宇文成都雖然想要將這兩人斬殺在南陽城下。但是伍雲召與伍天錫兄弟兩人的坐下戰馬也都是千里良駒,卻是追之不及。
城門處正在爲這兄弟兩人壓陣的焦芳忙一揮手,讓身後地弓箭手對着宇文成都一陣亂箭,將宇文成都阻擋片刻。
宇文成都雖然說武藝高強,但是也不敢在亂箭之中衝鋒,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伍雲召兄弟二人退回城中。
南陽將士這些天來就是靠着伍雲召、伍天錫兄弟兩人的戰無不勝方纔保持着高昂的士氣,如今看着自己以爲無敵的將領雙戰敵將一人都被擊敗。士氣的低落是怎麼都無法避免的,而秦瓊身後地士卒卻是在高聲吶喊。
秦瓊隨之便鳴金收兵,將宇文成都招了回來。
回到帥帳之後,秦瓊對衆將說道:“如今伍氏兄弟二人戰敗,想來隨後也不敢在出城交戰,南陽城中的始祖也必定士氣大落。我等可圍城猛攻。南陽城指日可下。”
衆將轟然應諾。
隨後令尚師徒領本部人馬,圍住南城,新文禮領本部人馬,圍住東城;宇文成都領衆將人馬,圍住西城。秦瓊自己堵住東城。
一天時間,四座大寨拔地而起,將南陽城團團圍住。
伍雲召兄弟二人回到南陽城之後,伍天錫將手中的混金鏜交給身邊的親兵,對伍雲召說道:“大哥。小弟這些年來走南闖北。也遇見過不少的好漢。卻也無人能是小弟的對手。本以爲小弟這身本事天下大可去地。
沒想到今日竟然在這宇文成都手中吃憋了。”
伍雲召言道:“愚兄曾聽傳言,說楊廣有一日到甘露寺降香,見殿內寺前有一鼎,是秦始皇鑄的,高有一丈,大有二抱,上寫着重五千零四十八斤,遂謂成都道:“朕聞卿力能舉鼎。可將此鼎舉與朕看。”
成都領旨。走下殿來,將袍脫下。兩手把鼎腳拿住。將身一低,託將起來,離地有三尺高,就走了幾步,復歸原所放下。成都走入殿上,神氣不變,喘息全無。
有因宇文成都曾與秦瓊比武,打了個不分勝負。楊廣便將宇文成都封爲天寶上將、無敵大將軍。賜了一塊無敵大將軍的金牌。
愚兄本來是不相信的,想這舉鼎之事,自古以來只有先祖伍子胥與西楚霸王項羽做到過,那宇文成都自然是不可能與他們相比。
宇文成都的厲害應該是衆人吹噓出來的,不過今日一交手卻是知道這宇文成都確實是有真本事的。若是闊海兄弟在,我們三人聯手,或許可以戰勝這宇文成都。單靠你我二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伍天錫聞言驚道:“那秦瓊雖然名氣大,但是也不至於和宇文成都不分上下吧?”
伍雲召苦笑道:“傳言楊廣曾問秦瓊,他與宇文成都孰強孰弱。秦瓊答道不相伯仲。楊廣又去問宇文成都,宇文成都言無法戰勝。”
伍天錫聞言極爲震驚,沒有想到如此厲害的人,自己竟然遇到了兩位。
這兄弟二人正在說話,就見焦芳急匆匆的走了進來,說道:“王爺,城外地隋軍在我四門各建一寨,將我南陽城團團包圍。”
伍雲召聞言忙上城查探,看到城外地營寨不由暗暗叫苦,卻也只能吩咐將士小心堅守。
第二天,秦瓊對帳中衆人說道:“如今叛軍士氣已喪,南陽城已經被我大軍團團包圍,可將我十萬大軍分爲兩部。晝夜不息,猛攻南陽城,早日將南陽城收復。”
衆將領命而去,將秦瓊的命令傳到其餘三寨。
宇文成都三人得到命令之後,不敢怠慢,都親自上前督戰。讓麾下士卒開始猛攻。投石車、井闌、攻城車,全部出動,向着南陽城開始進攻。
伍雲召既然準備造反,自然各種器械也是準備的比較充分。城牆上投石機、牀弩也是應有盡有,抵擋隋軍的進攻。
不過所有的工程器械之中,對南陽城最有威脅的還是車。所謂車,是有一個多輪地車底座;兩側和頂部用木板做防護。外蒙堅硬的皮革;車內可容八到十人。
緩緩地推着車前行,等來到護城河旁邊地時候,車內的士卒將背過來地沙石投入護城河中,用來填平護城河。
雖然說城牆上地守軍不同的攻擊着車,但是箭矢根本就不能損傷車分毫。投石機與牀弩雖然說能夠摧毀車,但是投石機與牀弩調整方向不是那麼的容易。等他們的方向調整完畢了。車又不在以前的地方了。
而且一旦投石機與牀弩攻擊車,城下的井闌與投石車便會沒有了顧忌,對城牆上的守軍造成更大地傷害,甚至可能摧毀城牆上的弩車與投石機。
雖然說一旦讓車將護城河填平,城中守軍就將面對更大的危險,但是那個畢竟是後面的,暫時還看不到。
現在對城上威脅最大的還是井闌與投石車,城牆上的投石機與牀弩只能捨棄車,全力攻擊井闌、投石機。
車基本上沒有遭受到攻擊。輕鬆地來到護城河邊。很快護城河就一塊一塊的被填平了。雖然有一些士卒在走出車填平護城河的時候,被弓箭射死,但是這樣倒黴的畢竟只是少數。
隨着時間的推移,護城河被填平的越來越多,整整三天時間,護城河便被完完全全的填平了,再也沒有什麼能夠阻擋大軍攻陷南陽城。
伍雲召在城中看着城外的護城河一點點的被填平,可是卻沒有一點地辦法。
雖然每天夜晚地時候。伍雲召也會派人前去破壞被填平的護城河。但是卻收效甚微。三天時間還是讓護城河被完全填平了。
伍雲召站在城牆,看着下方被填平的護城河。心中也不由有些緊張。從明天開始,真正殘酷的戰鬥就要開始了。
秦瓊看着護城河一點點被填平,卻是沒有一句話。他已經給過伍雲召機會了,可是伍雲召並不珍惜這個機會,他也沒有辦法。
第二天天剛放亮,秦瓊大營之中鼓號齊鳴。聽到鼓號聲,不但秦瓊營中的始祖開始準備,就是南陽城中的士卒也都開始準備。
城裡城外的所有人都會很清楚,從現在開始戰鬥才真正開始。
隨着秦瓊一聲令下,麾下士卒擡着雲梯、推着攻城車,向着南陽城行去。弩車、井闌也都一一準備完畢,陪在步兵的身邊,向着南陽城進發。城牆
南陽城上地士卒也將滾木檑石搬到城牆上,準備反擊城外士卒地攻擊。
城牆上的士卒由於站得高,射程比秦瓊麾下地弓箭手射程遠了不少。等城下的隋軍一進入射程,隨着城牆上的將領一聲令下,漫天的箭雨從半空落下,落在了城下的隋軍身上。
雖然站在最前排的士卒手上都有盾牌,可是漫天的箭雨怎麼着都有沒有擋住,漏網的。落在士卒的身上。
一旦這倒黴的士卒倒下,就算是當時他還沒有死。也會被隨後跟上的士卒踩死。
後面的士卒就算是想停也不敢停,因爲他一旦停下來,就有可能被後面的人踩死。所以就算是看到前面有人倒下來了,卻也只能硬着頭皮向前衝。
城牆上的投石機與牀弩也是在不停的發射。士卒手中的盾牌雖然說能夠擋住弓箭,但是投石車發出的石塊,與牀弩射出的巨箭卻是擋不住。
一旦被擊中不是成爲血肉模糊的一團,就是被串成一串。被投石機打死地還好些,瞬間就死去了。可是被巨箭射中的那些一時間死不了,卻又是肯定救不活的。只能躺在戰場上哀號。等着血液流盡而死。
所有的始祖都很清楚,要想活命只能是儘快的衝過投石機與牀弩的攻擊範圍。等到自己等人衝到城牆下面地時候,投石機與牀弩就沒有什麼用了。
眼看着士卒就要衝到城牆下了,四面城牆分別督戰的伍雲召、伍天錫、焦芳、馬和,大聲喊話,讓士卒都注意小心。不要大意讓敵軍士卒衝上來。
來到城牆下之後,士卒將雲梯在城牆上搭好,就順着雲梯向上爬去。
攻城車也開始不停的撞擊城門,想要將城門撞開。門內的士卒不但用巨木將城門撐住,更是用肩膀頂在城門上,而後面的士卒則緊緊的頂着前面的士卒。
城牆上地士卒則是分爲數隊,弓箭手站在最後方不停的射箭。拿着推杆的士卒站在弓箭手前面。等着前面的命令,將搭上城牆的雲梯推下去。
再前面就是刀盾手,最前面則是準備扔滾木檑石的力士。旁邊一口口大鍋之中熱油滾燙。旁邊站着拿着勺子地士卒,準備隨時將鍋中的熱油倒下去。
本來在不停攻擊的投石車、弩車看到自己人已經到了城牆下,便都停止了攻擊。撤到了後方。南陽城牆上的投石機、牀弩沒有了壓制,攻擊的更加的快了。
給隋軍士卒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秦瓊站在遠處的高崗上。一臉冷漠的看着即將開始地攻城戰。雖然秦瓊本身不是冷血地,但是在戰場上容不得他有同情心。
不管是對自己人還是敵人,都不能心軟,一旦心軟就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將雲梯搭好之後的士卒順着雲梯就向着城牆爬去。
城牆上一勺勺滾燙的熱油從半空中灑下,落在士卒的身上,頓時就聞到一股肉香味。被熱油澆到的士卒慘叫着從雲提上掉下來。
已經爬的比較高的士卒掉下來之後立時就被摔死,而低一點地士卒沒有被摔死,可是卻更加地痛苦,不但要忍受被熱油燙熟的痛苦。還要忍受摔斷腿地痛苦。
前面的始祖掉下來。後面的始祖沒有絲毫的遲疑,繼續向着城牆攀爬,他們遭遇的還是滾燙的熱油。
好不容易等熱油被消耗空了,迎接他們的並不是什麼好事。拿着叉杆的士卒聽着前面的號令,一起用力,將一架架雲梯從城牆上推下去。
不過城下的士卒數量畢竟太多,城牆上到處都是聳立的雲梯。使用推杆的始祖難免有忙不過來的時候,那些站在滾木檑石旁邊的力士見狀。將一根根的圓木從城牆上扔下。將雲梯上的士卒一個個的砸了下去。
等城下的圓木積攢到一定的程度,城牆上的火油又被傾倒下來。隨之一隻火把從城牆上扔下,將城牆下面的圓木連同士卒、雲梯全部點燃。
變成火人的始祖一個個慘叫着四處奔逃,一些想要前去將袍澤身上火焰熄滅的士卒也不小心被沾染上了火焰,頓時城牆下面傳來一陣陣的慘叫聲。
秦瓊見狀對身邊的張虎說道:“鳴金收兵。“說完就轉身會大營去了。
秦瓊也沒有像能夠用一天時間就將南陽城攻下。
城牆下的士卒聽到身後傳來的鳴金聲,一個個快速的向後方退去。
本來害怕誤傷到自己人的弓箭手、投石車、弩車也再次開始攻擊,掩護自己人撤退。
看着城牆下的隋軍潮水一般退去,伍雲召、伍天錫、焦芳、馬和等將領都鬆了一口氣。可是心中又有一陣茫然,今天守住了,明天呢?後天呢?
楊廣如果需要,可以從全國各地源源不斷的調來援軍。可是他們卻是死一個少一個,基本上得不到補充。
回到帥帳掣肘,程咬金將手中的兵器交給身邊的親兵,抱起桌子上的水罐,咕咚咕咚喝了一氣,方纔說道:“這伍雲召還真是厲害,今天攻城。竟然連城牆都沒有攻上去。
我們就是與突厥作戰的時候,也沒有這麼的吃力。”
秦瓊微微一笑,說道:“伍雲召也是大將之才,再說人家既然準備反叛大隋,怎麼可能沒有準備呢?”
程咬金嘿嘿一笑說道:“我也就是發一下牢騷而已,這些年來跟在二哥你身邊。還從來沒有打過如此激烈地仗。”
秦瓊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等所有人都到齊之後,秦瓊言道:“今日的攻城戰,你們都看到了,伍雲召並非等閒之輩,想要輕鬆地將南陽城拿下不是那麼的容易。
派人去通知宇文將軍、尚將軍、新將軍、入夜之後繼續進攻,不需要真的攻城。只需要讓城內的士卒無法休息就是了。”
傳令兵聽令而去。
羅成笑着說道:“南陽城中就那麼兩三萬士卒,還要防備四個城門,四門平均分配,每個城門處的士卒都只有五六千名。
只要我們日夜不停地攻城,他們就根本沒有時間休息。戰鬥力就會大受影響。我們奪取城池的時候受到的阻力就會越小。”
秦瓊說道:“不錯,陽謀在任何時候都比陰謀好用。而且就算是他伍雲召知道我的目的,他也不得不讓所有的士卒加緊戒備。”
等到入夜之後,城內的士卒剛準備休息,就聽到城外鼓號齊鳴,喊殺聲四起,所有地始祖都慌忙披掛而出,來到城牆上。
可是等他們來到城牆的時候,卻發現敵人早就已經撤退了。
罵罵咧咧的士卒剛回到營房,又聽到了喊殺聲。再次爬起來衝上城牆。
如此這般幾次之後。伍雲召對於秦瓊的目的已經是相當的清楚,可是知道歸知道,卻是沒有一絲地辦法。伍天錫此時已經氣得雙目通紅,對伍雲召說道:“大哥,秦瓊實在是太卑鄙了,他這是誠心不讓我們的士卒好好休息,使得我們明天出戰的時候士卒的精神不好。
這樣下去不行啊!如果繼續讓士卒來回跑,我們明天可就沒有辦法守城了!”
焦芳輕嘆一口氣說道:“唉。我們明知道秦瓊的目的是什麼。可是我們不可能無動於衷,讓士卒不要理會。
一旦我們不去理會。佯攻就有可能變成真的攻擊!”
伍天錫一想也是,便說道:“那我們出城攻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焦芳言道:“城外如此之黑,誰知道隋軍在城外有沒有埋伏?”
伍天錫煩躁的說道:“難道我們就只能這樣來回奔波?”
伍雲召輕嘆一口氣說道:“我們還真就只能這麼硬挨着。秦瓊兵力充足,可以讓士卒晝夜不停的攻城。
我們地士卒本來就不多,分散到四個城門就更少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應對秦瓊地策略。”
一夜的時間就在隋軍不停的騷擾,南陽城內的守軍咒罵聲中結束了。
伍雲召最後沒辦法,讓所有的士卒都和衣在城牆上休息。聽到鼓號聲就起來,敵軍撤退的時候就加緊休息一會。
雖然這樣還是無濟於事,但是多少總能讓士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南陽城中地士卒都是一臉地疲憊,一個個顯得有些精神不濟。
伍雲召等人看到士卒的狀態都有些無奈。他們這些武將雖然也是一夜沒有睡,但是他們地身體不是普通的士卒可以相比的,雖然也有些難受,但是還不至於感到疲乏。
秦瓊看着城牆上的敵軍士卒微微一一笑,雖然還不是很明顯,但是城牆上的士卒已經表現出了疲態,相信只要再堅持幾天,南陽城就會不攻自破。
開始進攻之後,秦瓊發現,雖然僅僅只有一天,但是敵軍的狀態已經明顯不如昨天了。有幾次險些被隋軍攻上城牆。
伍雲召看着士卒的狀態有些無奈,只能四處遊走,高聲喊叫,爲哦士卒打氣。讓士卒能夠鼓起勁來好好作戰。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南陽城中士卒的體能下降的更多了,一個個都顯得極爲的疲憊。可是城外的隋軍根本沒有停止進攻的意思,換了一批人繼續進攻,一直到戌時初方纔停止了大規模的進攻。
可是子時正剛過,城外的騷擾就又開始了,城上的守軍一邊咒罵,一邊翻起身來戒備。雖然明知道對方只是在騷擾。
但是誰知道對方的進攻會不會變成真的。
所以士卒雖然說拖拖拉拉的不願意起來,但是所有的將領一個個將士兵叫醒。
等所有的士卒都被叫醒的時候,城外的喊殺聲正好停止了。
如此一夜的時間又過去了,連續兩天兩夜沒有休息好,城內守軍的精神狀況更加的差了,身體也快要到崩潰的邊緣了。
當秦瓊麾下的大軍攻城的時候,秦瓊遠遠地看着城內守軍那無精打采的樣子,秦瓊微微一笑,讓人傳令,加緊進攻。不要給城內士卒一絲休息的機會。
等到夜晚的時候,隋軍突然反常的沒有騷擾,城外一直靜悄悄的。伍雲召等人都懷疑秦瓊一定是有什麼陰謀,可是就算是有陰謀,他們只能讓士卒多多休息一下,這兩天麾下的士卒實在是太累了。
此時在城外城牆上火把照不到的地方,秦瓊等人正靜靜的站着。身後立着一排排整裝待發的士卒。
等到東方泛白的時候,秦瓊一揮手,讓身後的士卒開始進攻。
雖然有清醒的始祖發現了城外的隋軍,可是連續兩天兩夜沒有休息。這會睡着的士卒正是睡的正香的時候,不論怎麼叫,那些睡着的士卒都無法醒過來。
伍雲召等將領與麾下的親兵,以及精神好一點的士卒雖然極力抵抗,但是他們人實在是太少了,根本無法擋住大片隋軍的進攻。
伍雲召正在奮力衝殺,就見伍天錫與焦芳帶着自己的親兵衝了過來。
剛一來到伍雲召的身邊,焦芳就急忙說道:“王爺,東城、西城都已經失守了。末將帶人阻擋一陣,王爺快走吧。”
伍雲召還準備說什麼,伍天錫一把拉住伍雲召的肩膀說道:“大哥,快走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衝出去再說吧!”說着就拉着伍雲召走下城牆,上了戰馬,打開城門向外殺去。”
焦芳看到伍雲召與伍天錫已經出城去了,知道以這兩位的武藝,以及坐下的戰馬,只要誠心他跑,能追上的人並不多。
轉身對身邊留下來的士卒說道:“衆位將士,隨本將殺敵,爲王爺爭取時間。”說着就向着殺來的隋軍衝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