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新婚,對裴翠雲又是疼愛無比,兩人日子過得可說是愜意之極。七天之後,到了回門的日子,程咬金卻是有些緊張。
現在程咬金已經知道了裴仁基一家並不願意讓裴翠雲嫁給自己,自己現在過去,誰知道會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裴翠雲也看到了程咬金的不安,笑着對程咬金說道:“夫君,我曾聽父親說過,你隨着表哥這些年來也經歷過不少的大戰,也是一個縱橫馳騁於疆場的怎的今天如此的膽小。”
程咬金昂首說道:“若說率兵衝鋒,戰將殺敵。我老程絕沒有半點含糊,跟隨二哥這些年來,什麼時候給二哥丟過人?”
說着看了身邊的裴翠雲一眼,說道:“可是現在是去見老丈人、丈母孃、小舅子,總不能讓我提着大斧出去砍殺吧。”
裴翠雲抿嘴一笑,說道:“爹孃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了你的,快點走吧,不然爹孃真的會對你又不好的感覺,認爲你仗着表哥的權勢不將我們裴家看在眼中。”
程咬金嘀咕到:“什麼你們裴家,你現在使我們老程家的人。”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是快了很多,很快的將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
聽到程咬金的話,裴翠雲也是有一絲的失神。“對啊,自己現在已經是程家的媳婦,而不是裴家的小姐了,以後見了兄長、小弟,雖然不能說是陌生人,但是自己更多的精力將要放在老程家了。
裴家對自己而言,已經是親戚,而不是家人了。”
程咬金收拾好東西之後。見裴翠雲還站在哪裡不動彈,便說道:“娘子,你在幹什麼呢?剛纔不是你催着讓我快一點麼?怎麼現在又自己磨磨蹭蹭的?”
裴翠雲這纔回過神來,說道:“走吧。”
裴夫人知道今天女兒要回門了,所以一早就起身,等着女兒回來。想要向女兒詢問一下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委屈。
裴仁基與裴元龍、裴元虎兄弟二人也是早早的就起來,等着女兒(妹妹)回來,雖然說妹妹現在已經是人家程家的人,但是如果妹妹在那邊真的受到了委屈,自己就算是拼着性命不要。也要給妹妹撐腰。
程咬金騎着戰馬帶着裴翠雲回到了裴府。
裴府門外地下人早就在等着姑爺與小姐的到來,看到程咬金將裴翠雲從馬車上扶下來。都是極爲的興奮,立馬就有人轉身跑去府內報信。
而門口剩下的下人則是熱情的將程咬金夫婦二人帶進了府中。
裴元慶對於姐姐出嫁還沒有確切的認識。只是知道姐姐出門了,而且以後都在沒有機會陪自己玩了。
裴夫人在府內聽到下人說小姐與故也已經到了,卻是坐不住了。在丫鬟地攙扶下向着院中走去。
裴翠雲帶着程咬金來到院中,看到僅僅七天時間,母親就好像已經又老了一些,知道母親這幾天是在爲自己擔心。心中一悲,眼淚就忍不住掉下來了。
裴夫人看到裴翠雲掉眼淚,還以爲裴翠雲在那邊過的不是很好,抱着裴翠雲就流出眼淚來了。
裴元龍、裴元虎兩人見狀更是怒視着面前的程咬金。裴仁基也是有些生氣,這纔剛剛成親。就已經對自己的女兒不好。以後時間久了還得了。
由於定親、迎親的時候,程咬金都沒有過來。所以裴仁基與裴元虎、裴元龍也是第一次看到程咬金。
一見面這父子三人就認出來了,這程咬金就是自己等人剛回到京城地時候,拉住受驚的戰馬,將裴翠雲揪下來地那人。也知道了這門親事的由來。
裴仁基等人本來怎麼也想不通,這程咬金是怎麼看到自己地女兒的,看到程咬金本人,自然是什麼疑惑都沒有了。
程咬金見裴翠雲一回到家就抱着母親痛哭,而裴家父子三人都惡狠狠的看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尷尬,也有些鬱悶。
忙對裴翠雲說道:“翠雲,回門是一件喜事,你哭什麼?快給爲夫我介紹一下岳父、岳母,以及兩位兄長吧。”
裴翠雲這才收住淚,從裴夫人懷中擡起頭來,看到父親與兩位兄長地眼神,以及程咬金尷尬的神色,這才覺得自己一見到家人就哭實在是有些不合適,讓家人誤會自己在那邊受了委屈。
忙拉着程咬金給自己的家人介紹。程咬金也一一上前行禮。
裴仁基好歹城府深一點,強笑着與程咬金打了招呼。裴元龍與裴元虎兄弟兩人卻是沒有給程咬金好臉色看。
隨後裴翠雲便帶着裴翠雲到內宅說話去了,而程咬金則是被裴仁基帶到了前廳,做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裴元龍、裴元虎兄弟二人則是愛理不理的坐在那裡陪着。讓程咬金極爲的尷尬。
回到內宅之後,裴夫人看着裴翠雲說道:“女兒,讓你受委屈了。這幾天在那邊是不是過得很不好?受了不少的委屈?”
裴翠雲低頭說道:“他對我很好,婆婆也很和善。家裡其他人對我也是相當友善。”
裴夫人聞言還以爲是裴翠云爲了讓自己等人安心,才說出這樣的話。忙說道:“翠雲,你不必害怕,雖然咱們家比不上對方權勢大,但你真要是受了委屈,就說出來,我們想辦法替你做主。”
裴翠雲忙說道:“母親,女兒在那邊真地過地很好,母親你不必擔心。”
裴夫人拉下臉說道:“什麼叫真的過得很好?你剛一進門就哭,怎麼可能在那邊過得很好,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
裴翠雲聞言知道家人真是是誤會了,趕忙解釋道:“母親,一郎對我真地很好。我沒有收到什麼委屈。而且……而且,女兒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遊戲喜歡他。兒之所以會哭,是看到母親這幾天又老了不少,這纔有些悲傷。”
裴夫人盯着裴翠雲看了半天,從裴翠雲眼神中流露出來的神色看,女兒真的是十分地喜歡,並沒有不滿。或者悲傷。
而且提起程咬金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幸福。
知道女兒真的是喜歡那程咬金,程咬金對女兒也一定是相當不錯。但是想到程咬金的相貌,還是有些不舒服,說道:“可是那程咬金的相貌……。”
裴翠雲忙接口說道:“母親。相貌好又不能當飯吃。這世上相貌好,但是負心薄倖地人還少麼?一郎的相貌雖然說一般。但是他是真心對我好,而且一郎也不是那種繡花枕頭式的草包。乃是有真本事的英雄,並不曾辱沒女兒。”
裴夫人雖然說有些不甘心,但是看女兒自己沒有不滿意。也就沒有什麼話可說了。畢竟日子是要人家兩個去過,自己始終摻和不到裡面。
客廳之中的程咬金做地時間長了,有些如坐鍼氈的感覺。和裴仁基在那裡有一搭沒一搭地說着一些沒有營養的話。
到最後程咬金實在是有些坐不住了,便不停地想着後面張望,等着裴翠雲出來。
裴元龍忍了好久,但是看到程咬金和自己父親說話的時候,心不在焉的樣子,心中地怒火怎麼都忍不住了。
在裴元龍看來。程咬金這個樣子是對自己裴家的蔑視。刷的站起身來。說道:“程咬金,雖然你是陛下的愛將。但是如果你對翠雲不好,我雖然無法與你相比,但是也會拼了命討個公道。”
程咬金聞言心中有些不滿,但是想到人家畢竟是關心妹妹,便講一口氣忍下。說道:“翠雲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好好對翠雲,用不着你多說。”
裴元虎聞言也站了起來,剛準備說什麼,就被裴雲龍拉住。只聽裴元龍說道:“希望你能記住你剛纔所說的話,如果我妹妹受了什麼委屈,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程咬金也是有脾氣的人,聽到裴元龍地話,剛準備說什麼,就聽身後裴翠雲叫道:“一郎!。”轉身看裴翠雲已經站在自己身後。
想到自己和大舅哥起衝突,只會讓裴翠雲難做,加上裴翠雲也在一邊勸慰,便哼了一聲,坐了下來。
裴翠雲在後面聽到母親所說地話之後,知道父親與兄長也一定起了誤會,便連忙感到前面,生怕程咬金忍不住與父兄起了衝突。裴翠雲這過來的也是恰恰好,若是再遲上一點點,難保真地會出什麼問題。
剛一來到門口就聽到了大哥所說的話,見程咬金已經有些生氣,連忙將程咬金叫住,然後又低聲勸慰了一會。
裴仁基見到女兒一進來就將已經有些生氣的程咬金勸住,便知道自己等人恐怕是想錯了。以程咬金的家世,根本就沒有必要顧忌自己裴家。
所以也就不存在演戲之說。既然不是演戲,那就是程咬金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女兒,所以纔會如此的委屈自己。
裴翠雲將程咬金勸住之後,方纔對父兄說道:“父親,兩位兄長。一郎他對我很好,你們誤會了。”
裴元龍與裴元虎也都不是笨蛋,看到剛纔的事,和裴仁基想的也是一模一樣。聽到裴翠雲的話都是極爲的尷尬。
自己這些人在這裡拼命的給妹妹張目,結果卻是弄錯了方向。
不過這兩人也都不是那種死不認錯的人,知道自己錯了,便上前道歉。程咬金也不是那種揪住錯不妨的人,很快就過去了。
一家人在堂上談笑甚歡。
到了傍晚,雖然說裴夫人有些不捨,但是已經出嫁的女兒沒有第一次回門就住在家中不走的道理,邊含淚將程咬金兩口子送走了。
看着程咬金兩口子走遠之後,裴仁基轉頭對身後的妻子說道:“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倒也是皆大歡喜。看程咬金對翠雲的樣子,你們日後地前程也不用我來操心了。想必叔寶會將一切都處理好的。”
裴夫人笑着說道:“妄我們在家裡擔驚受怕了好幾天。剛纔翠雲那丫頭說他第一次看到咬金的時候,就對咬金有一絲的好感。”
裴仁基聞言一愣,說道:“我說,他們二人走的時候怎麼要走了一匹老馬。我還正在納悶呢,原來是將媒人請回去了。哈哈哈哈!”
裴元龍與裴元虎兄弟兩人也是一陣的興奮,先前不知道妹妹嫁過去之後會怎麼樣。雖然說如果妹妹真地受了委屈。自己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可是現在這樣的解決卻是更好不是。
回到家中之後,裴翠雲摟着程咬金的熊腰,對程咬金說道:“一郎,今天在家中剛開始委屈你了。”
程咬金呵呵一笑,說道:“不是都已經說開了麼?岳父與兩位大舅哥也是擔心你受了委屈。所以纔會那樣對我。
再說了,你能夠嫁給我老程已經是我老程莫大的福氣。上輩子不知道敲爛了多少木魚,這輩子方纔能夠娶到你。爲你受一點委屈也沒有什麼。”
聽到程咬金的話。裴翠雲一臉幸福地靠在程咬金的身上。
秦瓊將程咬金地事忙活完了之後,便也忙碌起來了。
楊廣剛剛登基,想要給老百姓一個仁善的感覺。所以下令正月十五上元節地時候,在大興城中舉行燈會,以示普天同慶之意。
再加上楊素的壽辰快要到了,前來送壽禮的官員不知道多多少。雖然這些人都是懂規矩地,但也難免會出現這樣那樣的問題。
雖然秦瓊的左武衛負責的是大興宮的防衛,大興城中的防衛自有其他人去做,但是秦瓊也不敢大意。
中元節之時,楊廣會在朱雀門上觀看彩燈。萬一讓人混到朱雀門附近對楊廣不利。自己也是有莫大的罪過。
所以程咬金的婚禮一結束,秦瓊便開始忙着佈置朱雀門附近地防衛。
這天秦瓊剛剛從大興宮回來。陪着家人吃飯完飯,就見家丁送來了一張拜帖。
這些年來前來巴結秦瓊地人相當多,秦瓊也會有選擇的見上一些。年節期間前來拜會地人自然是更多,但是能見到秦瓊的卻是寥寥無幾。
秦瓊將拜帖打開,卻是愣了一愣。原來前來拜會的乃是太原留守李淵的女婿柴紹。李淵也算是一個知道知恩圖報的人,自從秦瓊救了他們一家之後,每逢年節都會派人送來一些禮物。
當初的秦瓊還在死保大隋與投靠大唐之間左右搖擺,所以對於李淵送來的禮物也都全部收下了。
可是現在自己心中既然已經有了決定,那麼李淵就是自己以後的敵人,是不是應該和李淵繼續接觸,秦瓊有了一絲的遲疑。
不過很快秦瓊就將這一絲的遲疑給拋過一邊了,現在的李淵還沒有露出反意,就算是自己對楊廣說,楊廣也是不會相信的。
既然如此自己何不與李淵繼續交往,還能夠從李淵的一絲蛛絲馬跡之中看處李淵後面的動作,對自己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想到這裡,秦瓊便讓下人將柴紹請進來。將柴紹請進來之後,秦瓊與柴紹也算是相談甚歡。
柴紹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知道秦瓊這裡是相當忙碌的,若不是秦瓊不喜歡招搖,齊州侯府的熱鬧程度恐怕也不在楊素的越國公府,以及宇文化及的相府之下。在秦瓊這裡呆了一會之後,便起身告辭離開了。
秦瓊命人將柴紹送出去之後,剛準備去休息,就見又有人送來了拜帖。
這張拜帖卻是讓秦瓊有些奇怪,只因這些年來秦瓊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簡單的拜帖。心中也是有些奇怪,接過拜帖便打開看了起來。
只見拜帖上僅簡簡單單的寫着一句話。“王伯當、謝英登、李豹、齊彪拜會神拳太保秦二哥。”
秦瓊看完之後忙向前門走去。
柴紹這時候也剛剛走到侯府大門前,看到門房內坐着四個人。其中兩人面容俊朗、儀表不凡,另外兩人卻是滿臉橫肉,兇惡異常,一看就不似好人。
看到這四人,柴紹不禁心中想道:“傳聞秦瓊交遊廣泛。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三教九流之士,到處都有朋友。這幾人恐怕就是秦瓊的草莽朋友。”
心中念頭急轉,腳下的步伐卻是絲毫不變,繼續向着門外走去。
秦瓊這些年來雖然說成爲了朝中最頂尖的權貴,但是對於草莽衆人的結交從來沒有停止。對於家中地下人也早就吩咐過,不管是什麼樣的人前來找自己,都不能怠慢,要好好的招待,等待自己到來。
所以齊國遠與李豹兩人雖然說看起來就不是好人。但是秦瓊家中的下人還是將這四人一起請了進來,讓他們在門房中等待。
王伯當四人坐在門房之中等着秦瓊到來。齊彪齊國遠看着門房周圍的下人,笑着對王伯當說道:“早就聽說秦二哥好交朋友。今天跟着王大哥來拜見秦二哥,也算是長了見識了。
我老齊這些年來也見識過不少大戶人家的下人,就是一個縣令家地下人都是趾高氣揚。不將我們這些草莽衆人放在眼中。
秦二哥如此大的官職,家中的下人對於我們這些人竟然沒有一點的歧視,還真是罕見。”
王伯當笑着說道:“當初二哥還未發跡之時,我們就認識了。那英雄樓真的是繁華之極,不知道有多少地英雄匯聚在其中。
後來二哥爲了博個前程,前去參軍了。英雄樓雖然還在,但是沒有了二哥坐鎮,那英雄樓也就有些名不副實了。
等二哥成爲齊州刺史的時候。我們還擔心二哥做了大官之後就不認我們這些草莽朋友了。沒想到我們前去之後,二哥還是依舊地熱情。”
齊彪嘖嘖嘆道“秦二哥這個關二哥的稱呼還真是一點都沒有錯。”
正說話間。秦瓊便走了進來,對王伯當、謝英登兩人抱拳笑道:“兩位賢弟許久不見,今日一見卻是風采依舊。”
隨後又轉身對齊彪、李豹兩人抱拳說道:“這兩位就是少華山地大錘將齊彪、鐵槍將李豹兩位當家吧。久聞大名卻是未曾一見,今日方纔得睹真顏。”
李豹乃是一個不善於說話之人,聞言只是呵呵一笑,對秦瓊抱拳一禮,沒有說話。齊國遠對秦瓊抱拳一禮,接着說道:“二哥你這話說的讓我們汗顏,這天下黑白兩道誰不知道你秦二哥的大名,我們就算是有點小名氣,也只是在一個小範圍內,怎麼能和二哥你相比呢?”
秦瓊呵呵一笑。說道:“幾位兄弟,請前廳敘話吧,呆在這個地方,讓綠林道上地朋友知道,還說我秦瓊不義,不招待朋友。”
王伯當、謝英登等人聞言都是一陣大笑。齊國遠更是大聲說道:“哈哈哈哈,要是誰說秦二哥不夠朋友,那隻能是說他不夠朋友。若是讓我齊國遠見到這樣的人,一定打得他媽都認不出來。
衆人又是一陣哈哈大笑,隨着秦瓊來到前廳。
在秦瓊心中,王伯當這些人都是非常有本事的,現在雖然是在落草爲寇,但是秦瓊相信只要自己和他們的關係達到一定的程度,還是可以讓他們爲朝廷所用的。
雙方落座,秦瓊讓家丁奉過茶之後,讓家丁全部都下去了。王伯當等人畢竟是江湖草莽,前來京師大興城,這座大隋防備最爲嚴密的城池,一定是有事要辦。不可能平白冒險來這裡。
人家既然來尋找自己,就是由藉助自己的地方。萬一有什麼不該傳出去地讓下人聽到卻是不太好。
雖然秦瓊相信自己家中地下人是一定不會反叛自己的,但是這種事能夠避免還是精良避免地好。
王伯當看到秦瓊讓家丁都下去,也明白秦瓊的意思,與謝英登對視一笑。
秦瓊等王伯當四人將手中的茶水喝完,便笑着說道:“幾位兄弟都是草莽中人,自然不可能平白無故來到這大興城,若是有愚兄能夠幫到的地方。請幾位兄弟儘管開口,只要愚兄能夠做到,絕不推辭。”
王伯當起身說道:“二哥,我等來到這大興城確實是有事要辦,不過也是一件小事,暫時還不用勞煩二哥你。”
秦瓊點點頭說道:“幾位兄弟既然來到這大興城。那就讓愚兄好好招待一番,不管幾位兄弟是因何來到這大興城,總是要讓叔寶進一進地主之誼。
若是到後面有用得着愚兄的地方,儘管開口,不要顧忌。”
謝英登笑着說道:“二哥你就是不說。我們遇上麻煩的時候自然會開口,我等兄弟之間自然是不會客套。”
秦瓊呵呵一笑。說道:“愚兄皇命在身,不是自由之身。這段時間又是極爲地忙碌,無法陪衆位兄弟,還請見諒。”
王伯當點點頭說道:“我等知道。二哥不必多說。”
“士信乃是我的兄弟,這大興城中之人也基本上都知道,就讓士信陪幾位兄弟在大興城中逛一逛,也能讓幾位兄弟少一些麻煩。”
王伯當知道大興城中不比其他地方,大街上隨便遇到一個人,就有可能與某位柱國、國公有關係,自己等人不熟悉,冒然出門很可能會耽誤事情。聽到秦瓊的話。起身說道:“二哥。你我兄弟,也不需要多說那個謝字。小弟我就不客氣了。”
王伯當此次前來,目的是爲了尋找自己的未婚妻戶部郎中杜子明之女杜蘭香。
王伯噹噹初也是官宦人家的子弟,被當時地戶部郎中杜子明看重,欲將女兒許配給王伯當,不過王伯當因爲得罪了上官,一怒之下將上官殺死,這才落草爲寇。那杜子明認爲王伯當現在雖然暫時落草爲寇,但是日後一定會有不小的前程,所以也就沒有解除婚約,準備讓王伯當在方便的時候前來迎娶杜蘭香。
這次楊廣在上元節準備與民同樂,大興城中比較的混亂。王伯當便想趁機將杜蘭香接走,這才與謝英登來到大興城。
路上路過少華山的時候,在齊彪、李豹那裡休息地時候,被這兩人知道王伯當、謝英登準備前往大興成,卻是死活都要跟過來。
上元節大興城將有彩燈、焰火,齊國遠還從來沒有見過大規模的焰火、彩燈,所以想來看看,王伯當與謝英登兩人無奈,只得將這兩人也帶了出來。
秦瓊見王伯當等人都已經答應了,便點點頭將下人叫進來,讓下人去找羅士信,讓羅士信到這裡來見自己。
羅士信也是認識王伯當地,來到大廳之後看到王伯當坐在椅子上,咧嘴對王伯當笑了一下。王伯當也微笑着對羅士信一點頭。
羅士信來到秦瓊面前,笑着說道:“哥哥找我有事麼?”
秦瓊拍了拍羅士信的肩膀,說道:“士信,伯當他們剛來這裡,不認識路,哥哥讓你給他們帶路,免得出去回不來丟了。”
羅士信咧嘴一笑,說道:“哥哥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他們丟了地。”
聽到秦瓊與羅士信的對話,王伯當等人都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衆人也都知道羅士信地性子和小孩差不多,也沒有什麼不滿。
秦瓊將所有事都交代完畢之後,便讓人帶着王伯當等人休息去了。
第二天,秦瓊一早就出門準備上元節的事物去了。而羅士信也記着其妻女交代給自己的話,一大早就來到王伯當等人住的院子,準備與王伯當等人一起出門。
等吃過早飯以後,一行五人便走出了秦瓊的侯府,來到街上閒逛。
王伯當雖然着急去見自己的未婚妻子,但是也不好將幾位兄弟晾在一邊,自己跑去幹其他的,只好陪着齊國遠等人瞎逛。
昨天來的時候,王伯當等人走得比較匆忙,也是沒有注意看大興城中地景色。今天刻意逛街,直接讓齊國遠、李豹兩人有一種目不暇接地感覺。
齊國遠看着身邊的幾位兄弟說道:“這大興城不愧是大隋地京師,就是和其他地方不一樣,齊州城也算是大城了,可是與大興城一比,卻是差着不知道多少。”
聽到齊國遠的話,周圍的大興百姓鄙夷的看了齊國遠一眼。雖然看這四人身上的穿着比自己好多了,,但是聽到剛纔的話,知道這四位是從外地來的,一種優越感不自然的從心中生出,胸膛也挺得高高的。
謝英登微微一笑,說道:“作爲一國之都,大興城自然不是一般的城池所能相比的。聽說當今正在修建東都洛陽成,不知道洛陽城修繕完畢之後會是什麼樣子。與這大興城相比那個更好一些。”
齊國遠笑着說道:“洛陽城也不過三五年就會修繕完畢,到時候我們去看就是了,何必在這兒空想。”
李豹接着說道:“白天的大興城都已經是如此的繁華,不知道等到了上元節哪天,家家張燈,戶戶結綵的時候,又是什麼樣的景色。”說着一陣的唏噓。
四人帶着羅士信在大興城中整整逛了大半天,等到下午的時候,五人的肚子都有些餓了,王伯當便說道:“我們找個酒樓吃頓飯再接着逛吧。”
謝英登笑着說道:“先前還沒有注意,三哥一說,倒還真的覺得有點餓了。”
羅士信早就餓了,聽到衆人說要吃飯,一馬當先的想着前方走去。王伯當等人忙跟在身後。
不一會就來到了一座酒樓之前,羅士信沒有半點的遲疑,直接走了進去,坐在一張桌子上。也不說話。
王伯當看了一眼酒樓門上的匾額,寫着三個大字“賈家樓”,笑着對身邊三人說道:“沒想到這大興也有一座賈家樓。”
走進賈家樓之後卻是看到了正坐在櫃檯前的柳州臣,不由笑道:“我說這大興城怎麼也有這麼一個賈家樓,原來是搬過來了。”
柳州臣正在算賬,聽到聲音,擡頭一看,見是王伯當,忙笑着從櫃檯後走出,說道:“原來是拼命勇三郎與神箭將軍到了,快親裡面坐。”
王伯當正準備招呼羅士信,就看到羅士信面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擺了一大盤牛肉,羅士信正在據案大嚼。
柳州臣順着王伯當的眼神一看,笑道:“原來幾位已經見過二哥了,小弟還準備派人去通知二哥呢。
士信出門的時候常來這裡,夥計們也都熟悉了,該上什麼,都知道。呵呵呵。”說着就將王伯當等人領上樓上的雅間,讓人去叫賈潤普過來。
賈潤普過來之後,與衆人見過禮之後,便坐在一邊相陪,說起當年在齊州的一些事,一時間賓主儘管。
吃完飯之後,王伯當四人便告辭出門,繼續在羅士信的帶領下,逛大興城,快要宵禁之時方纔回到秦瓊的侯府。
路上雖然有巡邏的始祖覺得齊國遠兩人不像好人,但是看到羅士信陪在一邊,也無人敢過來盤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