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四零祭刀

夢幻抗日 一四零祭刀

第二天,那萬家少爺彷彿已給耗盡了精力,沒聲沒息了。這個乾草鋪墊、冰涼於水的牢房根本沒法子和錦衾暖枕、高爐暖風相比,萬家少爺極不習慣,一個晚上都在不斷地折騰着自己和折磨着兩個家僕,直到天矇矇亮時才勉強閉了嘴、閉了眼,整個牢房才安靜下來。

不過還未到中午,八個荷槍實彈的土匪卻是呦喝着衝了進來,打開小牢房,把萬少爺和兩個家僕踢了起來,架起他們的雙臂就押了出去。一個小匪還對周啓文和程雲峰喝道:“我們大王回來了,等會就輪到你們……嘿嘿……”他乾笑着,笑容有點陰冷,讓人不寒而悚。

關了那麼多天,周啓文和程雲峰都有點麻木,臉上是一點表情都沒有。而阿虎卻在興致勃勃地和那女人嘮叨個不停,似乎這都不關他的事一般。

過了不久,那四個小土匪又涌了進來,這回是打開了兩人那間牢房的門,把周啓文和程雲峰都推了出去,或許是看他們還老實,又是文弱書生,也沒人上前扭他們的手臂,只是推推送送的押着他們往外走。

出了牢房,走過一段山路,便來到了山腰前,那裡有一塊平地,此時聚集了近百個土匪,在一個天然的大石臺上,正站立着一個體形龐大的大漢。他威風凜凜,肩扛一把開山大砍刀,刀口向上,還在滴着血。而他的腳下卻躺着三個……不……是五段軀體,萬少爺的那兩個僕人現在成了四段,肚腸攤了一地,鮮血順着那大石一路向下淌着,而那萬少爺卻是像條軟麻袋一般軟軟地癱在地上,不斷抽蓄的身體擺明他現在還活着。不過遠遠就能聞到他身上發出來的一股濃濃的氣味,就是地上那鮮血的腥味也掩之不住。他的*現在是溼淋淋的,還有“黃水”不斷地從他的*滲出來。看得出他是給嚇得失禁了,開了大也開了小。

周啓文和程雲峰幾時看過這種陣仗?臉色頓時熬白,腦子轟然一片,剎時間沒了思維,腳都軟了,就往地下跌去。四個小匪很有經驗,跨上一步,一左一右把他們架住,一個還提醒旁邊的同伴道:“小心,他們的屎尿……”把他們兩個架在半空,一步一步地朝那高臺走去。

遠遠的就聽那大漢很不耐煩地道:“磨蹭個鳥呀?要老子等你們半天?惹得老子性發,連你們一齊砍羅!”四個小匪不敢怠慢,架着兩人飛快地上了臺,把他們扔在血泊中。

濃郁的氣味把周啓文和程雲峰薰醒過來。周啓文眼見臺上的慘狀,心知今天難以身免,他從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惡氣,心道:“我就是死,也不能給這些萬惡的土匪看小了!”他哼了一聲,掙扎着站了起來,並把還在地上掙扎的程雲峰扶了起來。兩個肩並肩卻見這匪首是一個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馬臉漢子,他頭上光禿禿的寸草不生,面貌極爲兇惡,一條長長的刀疤橫鼻而過,把他那長臉生生地分割成兩半。那刀疤令人觸目驚心,疤口都生着高高隆起的贅肉,實足一個凶神惡煞一般。這匪首相貌很醜陋,但他的一身衣着卻頗爲光鮮,黑色的襖,外披青色的綢衣,腰間纏着一條金光閃閃的金色腰帶,脖子上還掛着一個碩大的金色銅鎖,兩手的中間六個手指還套着六個金色的戒指,光頭上還箍着一個碩大的金環,很明顯這個山大王還真是喜歡金子,實足的披金戴金,富貴之極。

那山大王打量了周啓文和程雲峰幾眼,嘴裡嘖嘖有聲,張開嘴巴,頓時周圍金光乍現,這人的三顆牙齒竟然也鑲了金,不過沒鑲金的牙齒也是黃甸甸的,比鑲金的金牙不惶多讓,稍張開嘴巴,實足的便是牙齒當金使。他開口笑罵道:“奶奶的,兩個小書生呀?他奶奶的,殺起來有什麼癮頭?這樣湊出來的一百個數,不是折了老子的名頭嗎?小米呀,這就是你擄來的貨色?”

錐子臉就站在石臺下,忙道:“是是是,就三個,不過另外那個好像是個傻子……”那山大王就罵道:“去你奶奶的,傻子擄過來幹個鳥?難道要讓他來祭老子的刀嗎?別把老子的刀都砍傻羅。”錐子臉涎着臉道:“大王,這兩個學生哥,樣子還不錯。再說您的刀下也就差那麼兩個,噢,看起來這倆學生還挺有膽色的,正好用來祭您的大刀呀!”他熱情地推銷着自己的“貨物”。

周啓文和程雲峰這才知道這混賬錐子臉捉他們回來的目的,敢情是要給他的頭兒祭大砍刀啊?本來還以爲這王八蛋優待他們是看重他們的學識呢!早知如此,當時就應該和他們拚個你死我活,省得現在給一刀兩段,受那無邊的痛苦。

但那山大王似乎要求很高,不高興地罵道:“小米呀,你辦事我就是不放心。這樣的孱弱貨色怎麼能祭老子的神刀呢?虧你還想得出。是想給老子不痛快是不是?”那錐子臉嚇得連忙低下了頭,不敢作聲。後邊的那“三八”忍不住就說道:“大王,我們還有一個,那傢伙雖然有點傻傻的,不過很強壯,跑起山路來,比我們還要強很多。拿來祭刀最好了。”

那山大王笑罵道:“傻子?我*娘!傻瓜都敢用來祭我的刀!嗯?挺強壯?你去拉出來看看。不過離一百個還是差一個,老子今天可是非得湊足一百個數不可。小張,小米辦事差,你那邊可還有好貨色?”人叢中閃出一個白臉漢子,他綻着笑道:“大王,我那邊除了這三個之外,還有一個好貨色,當那山大王罵道:“不敢?你奶奶的,要是合適,天王老子也照祭不誤。拉過來、拉過來,待老子把他一刀兩段,加上那個很健壯的傻子,正好就一百個。老子的神刀可就能出世羅。我*龐凱的祖宗十八代,竟然敢跟老子搶女人,老子非得把他斬成十八碌不可!”他突然暴口大罵,興發之處,一腳把周啓文和程雲峰踢下石臺,又順腳一掃,把那萬少爺也掃了下去,三個滾作一堆,卻也沒人上來把他們分開。

周啓文咬着牙坐了起來,把撞在地板上,頭上腫了一個包的程雲峰扶了起來,順手把那臭哄哄的萬少爺也扶坐起來,聽了他一夜的聲音,現在纔看清他的真面目。這萬少爺卻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人,相貌還挺俊的,就是臉上蒼白的不成樣子,真是一點血色都沒有,有,也是他那兩個家僕的真血濺在了他的臉上,有好幾滴,此時顯得分外的鮮豔……三個驚魂未定,就坐在大石臺前發着抖喘着息。

不一會兒,四個小匪押着眉飛色舞的阿虎和一個少女走了過來,一看到那女的相貌,三個同時一愣,眼睛都睜得大大的,心中都生起這樣的感覺:真美啊!

卻見那少女也就十八九歲,臉蛋微圓,相貌甚甜,一雙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她的身材高桃,身上臃腫的碎翠綠襖也掩不住她身材的豐滿。更兼烏髮如漆,肌膚如玉,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美而不妖,豔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一時間全場悄無聲息、鴉雀無聲,寂靜之極,現在就是掉了根針下地,恐怕都能引起轟響。所有目光都死死地聚集在了她的身上,所有呼吸卻都不由自主地急劇起來。

現在是除了呼吸,所有人都像死過去了一般。當然除了阿虎,他現在正好奇地左顧右盼,一副好奇寶寶的味道。還有就是那抓了這個美人上山的姓張的頭領及他的三個手下,先到先得,早有心理準備,沒太失態。姓張的頭領現在是洋洋自得,自從抓了這個美人之後,知道大王的口味愛好的他,可是奇貨可居,一心就盼着大王回來他好去領功,所以他吩咐小匪對這女的可是要保護得好好的。當然怕引起意外,他是規定了除了送飯和送水之外,那牢房儘量不準人進去,免得給他們看見了美人,來個霸王硬上弓,這可就會壞了大事的。要知道他可是一直存了這樣的心思呀!而且忍得實在是很辛苦。

他用眼睛瞄了大王一眼,心裡發笑,卻見大王的嘴裡正在不停地冒着泡、滴着口水,現在已經把他胸前的大金鎖都淋得溼漉漉的,還不停地望下滴着呢。他心中得意:“奶奶的,這事成了。老子的功勞可是不小……果然那大王左手一抹,灑下一地口水。然後右手一頓,把手中的大砍刀一下戳在了一段屍體上,顫顫微微的刀把在抖個不停。他一拍大腿道:“他奶奶的,那裡弄來的美人?哈哈,小張,老子重重有賞!重重有賞!老子今晚就成親。你孃的龐凱,你就和你的那母夜叉睡去,老子這婆娘可比你那母夜叉美得多了!哈哈……”他得意地狂笑起來。突然間他又想起什麼,瞪起牛眼,罵道:“小張,你他孃的可有動過我的美人?”

姓張的頭領嚇了一跳,連忙表白道:“大王,您也太冤枉我了。這娘……我一看就是大王您的押寨夫人呀,這幾天可是像觀世間菩薩一樣供着呢。哪裡敢冒犯她一根毫毛?大王,您若不信,只管試試,不過,以前她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

那大王道:“哼,諒你也不敢!好了,小的們,今晚老子就成親,他奶奶的,自我婆娘死掉後,我都很久沒成親了。咱們的雷公寨不能沒有押寨夫人是不是?要我這個大王整天去打野炮,多沒意思啊、多沒面子呀!哈哈!”一班小匪自然是滿嘴的恭喜,聲音齊整,震山裂谷。

歡呼聲把阿虎嚇了一跳,慌忙退出兩步,退到那女人身邊,竟然毫無故忌地握住了她的手。氣氛頓時又冷了下來,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剎時間全場又寂靜下來,很可怕,又是丟根針都能引起轟響的那種。小匪們都是拚着命地瞪大着眼睛,盯着那緊握的雙手,一隻手很粗糙,當然人人都希望是自己的手……另一隻卻是白雪如玉,滑膩紅潤……這世上居然有人敢去握“押寨夫人”的小手手,何其的香豔……何其的狗膽包天!

那山大王的一雙眼睛也是睜得如銅鈴一般,有多大就多大,有多凸就多凸。一向自大慣了他,對於有人敢動他的東西,還真沒有心理準備,一時之間也反應不過來,就這麼的愣下愣下,脖子在一伸一縮。過了半天,他才暴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怒吼:“我*娘,老子的娘們也敢動!王八蛋,老子要捏死你!不,老子要拿你祭刀!”他手一伸,把旁邊的大砍刀抓在了手裡,高高地揚了起來。

隨着他的一聲吼,山都彷彿抖了幾抖,一班小匪立即幸災樂禍地振臂歡呼:“祭刀!祭刀!祭刀刀!”“宰他宰他宰他他!”美人的手他們都很想摸,但卻不敢摸,這個傻小子居然摸了,真的羨慕啊,但這小子就真的該死。他們立即興奮起來,只盼着大王把他一刀兩段,發泄下心裡的不滿,看大王祭刀是看得多了,但這個絕對會是看的最痛快的一個!

兩個凶神惡煞般的小匪立即衝了過來,很小心地分開了兩隻手。這個絕對不能不小心,這個傻小子是那大王卻變得很冷靜,捧着刀,對着西方很虔誠地單膝脆地,嘴裡唸唸有詞。阿虎卻很好奇,只是那臺上的屍體似乎嚇怕了他,不敢走上前去,只在臺前騰來騰去,望着那在故弄玄虛的傢伙。卻見那山大王嘮嘮叨叨了好一會兒,這才站了起來,就在臺上耍起大刀來,手在舞、足在蹈,嘴裡喝喝有聲,手動處手腕盡是金光燦爛,衣袖裡面現出好幾個金色的手鐲,丁丁當當的。陽光的照映下,一時之間他全身都散發出燦爛的金光。

舞動了一陣,他把大砍刀橫舉頭頂,定住身子,猛然間他嘴裡吐出一句金言:“殺!”臺下小匪立即舉手齊吼:“祭刀……祭刀……祭刀刀……”聲音有點整齊,明顯是很習慣了。那山大王又吼了句:“殺!”然後又是“祭刀祭刀祭刀刀”,於此再三,終於第四個“殺”的時候,那山大王身形一動,飛奔上前,一刀猛然砍向阿虎。羣匪頓時沸騰起來,高聲嘶吼,期待着那血光迸裂的血腥場面……

不料從未失手的山大王卻突然間發生了意外,他飛奔的腳步不知怎麼的,突然間踩在了一截屍體上,然後便是失了腳,一絆之下,他蹌踉幾步,竭力想站穩,正在臺前左右搖晃的時候,眼前突然見到了阿虎那張嘻着皮的笑臉,嚇了他一大跳,實在是支撐不住,便是咚的一聲摔落石臺下,大砍刀也給摔出手裡,跌得他是呲牙裂嘴。

大王居然失了腳又失了刀,一衆小匪頓時都屏住了呼吸,場中只剩餘山大王那“咦唷噢”的呼痛聲。那山大王很生氣,跳了起來,一時惡從膽邊生,他蹬蹬蹬地搶過一個小匪手裡的機槍,他要把那讓他失手、讓他丟臉的可惡的傢伙打個千孔萬洞,才能消掉心中這口惡氣。他可是個很要面子的人,手刃了九十八個大漢從未失手,今番實在是太丟面子了,祭不了刀,那就拿來祭機槍!

不料綠影一閃,那可惡的傢伙身前卻多了一個人,她張開雙臂護住了那傻小子。正是他欽點的“壓寨夫人”。山大王臉孔漲得通紅,又變醬紫。他端着機槍,身子卻是不停地顫抖着,心裡暗罵:“你奶奶的,還沒成親,你就給我戴綠帽……老子連你一起殺……”怒從心起,手指都扣在了扳機上,但看着那張明豔的臉孔,心裡卻又軟了下來,心道:“奶奶的,殺了她好像很可惜,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那母夜叉漂亮得多的娘們,比那龐凱王八蛋可有面他的“夫人”卻是很乾脆,說道:“他是我哥,你要殺他,你就先殺我。”聲音很清柔,很好聽!山大王心都醉了,立即垂下槍頭,然後乾脆便扔回給小匪,他哈哈笑道:“原來是大舅兄呀,哈哈,那就不能殺了!很好,很好,今晚我們就成親。”他大喜過望。

二八四最出色的一槍三三七圍城二一二十一個人的團二六三立威一四二最後一刀八一謀劃安慶二三六痛宰九四歸心似箭二九謀藥行動二零二我是誰二七零夜襲聞喜縣城二八四最出色的一槍一七五招兵三五六交換美國俘虜三零五舊情人十九搬家一二九花兒爲什麼這樣紅一三九牢裡風光七六英雄氣短一零八吉住良輔中將六十馳援黃龍洞二三一一隊僞軍三零八巧取河津城一五二他有多少人一九三兩個妹夫一一一谷壽夫一一一谷壽夫三真的是鬼子一百打架一二一獨立團的電報五七波田的反擊一三四樑宇的葬禮六六我要報仇一四八阿男惟幾的攻略五一傷兵營二七七坦克的進攻二七九初戰第二師團一三七傻乎乎的阿虎六六我要報仇二一一惡徒三四五奇襲機場二五七黃河邊的戰鬥二一七比試一五八驚魂一夜六八諂媚的老闆三九阪井的心思一六三軍中怪客一七五招兵一該死的閃電二六大顯神威三三四鬼打鬼四九相持一八四轟你沒商量二五四風雨潛入店九五戴笠震驚十六衣服一五四黃恆做老師十七豬一樣的鬼子三一八東條英機的困境八八空降一八八過江二一二十一個人的團二五六空降中條山三一肅清殘敵一四二最後一刀三一八東條英機的困境一三九牢裡風光一七零拯救大兵中山敦二二一繼續打下去三一七總裁的眼淚二六四角色轉換六六我要報仇一八五目標很明確五七波田的反擊二三二車廂裡的那些事二五五重遇桑德拉一一三追殲一九八再搶坦克九十騙戰三一九雲子的情報一四九渡河一零二朝香宮鳩彥王十五藤田少佐三二八不娶也得娶二九四蒙面女特務六三絲絲阿姨二二四襲擊鬼子坦克部隊五十摸黑走夜路二五四風雨潛入店九六軍事會議八二奇襲三十奇襲龍口堡一零二朝香宮鳩彥王二四四臭冬瓜三四一三個岳父二五二身份的分析一零四不過癮二八四最出色的一槍三四七日俄戰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