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有人嗎???”
一陣敲門聲傳來,郭強扔掉手裡的菸頭,頹廢的站起身來,喊道:“誰啊,大半夜的幹什麼。”
“郭所長在嗎?”
聽到來人聲音,郭強自嘲的笑了笑:“郭所長死了,你找錯地方了。”
站在門外的張小凡誘惑的看了看門牌號碼,“青山路666號,沒錯啊,就是這啊。”
再次敲了敲門:“我找郭所長郭強,我有急事,麻煩你開下門好嗎?”
郭強見對方沒走,指名道姓找自己,可自己現在還是所長嗎?在過幾天估計都成階下囚了,“我說了你找錯對方了,趕緊滾蛋。”
“郭所長,我張小凡啊,我已經聽出你的聲音了。”
郭強一聽,猶如天旋地轉,張小凡,這個名字給他帶來了厄運,就是因爲他,自己才落的如此下場,對方還敢來他家找他,這不是要置他於死地嗎?周圍可埋伏了不下10個便衣監視他,說好聽點是保護,難聽點就是怕他逃跑。
可對方已經上門了,自己這回可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他心裡明白,張小凡來不來都一樣,自己鐵定是要蹲大獄的,無奈之下只好打開了房門。
張小凡一見對方,嚇了一跳,這還是那個衣衫筆挺,容光煥發的副所長嗎?亂糟糟的頭髮,烏黑的眼圈,憔悴的眼神,“郭所長,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
“我怎麼搞成這個樣子了?還不是拜你所賜。”郭強轉身走到沙發上,抽出一根菸點燃,深吸一口,慘然道:“要不要來一根,等一下可就沒有機會抽了。”
“爲什麼?”張小凡疑惑道。
“爲什麼?因爲你是恐怖分子,在你踏進我家的一步,我也成了恐怖分子,估計我家現在已經被包圍了。”郭強神情有些不甘的說道:“你到我這來做什麼?”
張小凡一聽,自己成恐怖分子了?但轉念一想也就釋然:“我本來想請你幫個忙保釋我幾個手下出來,現在嘛!”乾笑幾聲道:“不好意思啊,把你給連累了。”
“對了,有什麼辦法能救我的幾個手下出來嗎?我有錢,要多少儘管說。”張小凡問道,畢竟人家當了幾年的副所長,這法子可比自己多。
“辦法?哈哈哈,這事可不簡單,有錢也沒用,除非你劫獄。”郭強笑了笑,這事都驚動上面了,你在有錢,那錢也得充公,何必多此一舉呢。
“劫獄!”張小凡眼珠子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嘿嘿一笑道:“謝謝啦,等我回來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郭強一驚,道:“你想幹什麼?你不會是想要劫獄吧?”
“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去劫獄呢?我這是要去自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不是國家法律規定的嗎?”
張小凡剛一說完,外面突然jǐng笛聲大作,一束束聚光燈照shè進來,把原本有些昏暗的客廳照的亮堂堂的。
“裡面的人聽着,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投降是你們唯一的出路,不要試圖反抗,在你們的周圍已經佈滿狙擊手,只要你們有任何異舉,等待你們的只有子彈,現在我數10聲,10聲過後你們要是還不投降,我們將視你們拒絕投降,就地槍決。”一個帶着眼鏡,手拿擴音喇叭的jǐng官大聲的喊道,周圍一排排的jǐng車或站或蹲着許多jǐng察,周圍房屋,矮牆上都是武jǐng。
“十,九,八,七···”
“別開槍,我投降,我投降。”張小凡走了出來。
“站在原地不許動,雙手放頭上,背向我們。”
張小凡依言而做,雙手放腦後,背向他們,不一會就有一個jǐng察走到他身後,從上到下搜查了一遍,見沒有匿藏武器後,飛快的從腰間拿出手銬把他給考上了。
當手銬帶上的一瞬間,周圍呼啦啦圍上一圈jǐng察把他給按住,抽掉了他身上的皮帶,給他戴上一頂黑帽子,一時間周圍暗淡下來,只有一羣嘈雜聲。
不一會兒就被擡上了一輛jǐng車,片刻後,jǐng車發動了,隨着jǐng車的抖動,jǐng笛聲一直就沒停過。
在深海市的上空迴盪的jǐng笛聲吵的已經入睡的人們紛紛從睡夢中醒來,打開窗戶看向外面,只見馬路上飛馳而過的jǐng車從街頭排到結尾,這麼大陣仗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於是乎大家紛紛猜測是不是出了什麼大事。
“哈哈哈,小子,還記得我嗎?”一聲囂張的笑聲傳來,只見一平頭青年走了進來,從穿着來看應該是派出所的所長,可張小凡確實已經不記得他是誰了。
“你誰啊?我應該認識你嗎?”
平頭青年一聽,頓時氣歪了,不過現在他心情好,整了整新換上的jǐng服,愛憐的摸了摸,道:“你死定了,既然落在我手裡,看我不玩死你。”
這平頭年輕不是別人,正是前段時間審訊過張小凡,被張小凡一頓狠揍的那個帶眼鏡的平頭幹jǐng,不過現在換了套衣服,由原來的幹jǐng直接成了現在的副所長,這身份跳躍的跨度不是一般的大。
“哦!我想起你是誰了。”張小凡終於想起了對方是誰。
“哼!現在想起來了,看看,沒問題的話把他給簽了。”平頭青年把一份口供扔在張小凡身前。
張小凡拿起來一看,頓時鼻子都氣歪了,這他孃的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我什麼時候製作販賣毒品了,還有這走私人口,販賣軍火,販賣軍火自己承認,可其他的呢?
“我想問下,我什麼時候走私人口了,什麼時候有販賣毒品了,你這不是冤枉人嗎?”說着就把手裡的紙給撕的稀巴爛。
“在加上藐視法律,罪加一等。”平頭青年微笑的望着張小凡道。
“加就加吧,對了,問你個事,我的幾個手下怎麼樣了。”
“放心,你的幾個手下和你一樣,都將被關押到A獄,到了那裡你可要慢慢享受啊。”平頭很是開心的說道。
對於張小凡他可謂是恨道骨頭裡去了,上次事件讓他成爲所裡的笑柄,被一個犯人在所裡給揍的進了醫院,這讓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擡不起頭。
第二天天一亮,張小凡就被送到了深海市高級人民法院,在法院裡他看到了自己的幾個手下,7個,喪彪他們,不過他們一個個jīng神萎縮,眼神有些麻木。
8個人帶着手銬腳銬站成一排。
“老大,對不起,是我把你供出來的。”喪彪有些慚愧的說道。
“說這些做什麼,我沒放在心上,等出去後你可得請我喝酒,當是你賠罪吧。”張小凡沒有怪喪彪他們,要說過意不去的事我纔對。
“出去?”喪彪有些萎縮的jīng神一震,還能出去?本來已經死了的心又重新燃起,難道老大的能量大到犯了這麼大的罪還能沒事?
“肅靜。”一個女法官喊道。
張小凡他們也不說話了,只是看着臺上的幾個法官,沒多久,一個六十上下,鬍子花白,頭戴白sè捲髮的法官長走了進來。
“起立。”剛剛那個女法官喊道,頓時法庭裡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法庭裡都做滿了人,有記者,有羣衆。
經過一系列羅裡吧嗦的演講,話題終於轉到了正題上,隨着法官長一句“被告方可有疑問。”正式開始。
張小凡這方也有律師,按道理如果被告方不打算請律師,國家會指派一個律師給被告方進行辯護。
可張小凡的律師明顯不是國家指派的,國家指派的律師不可能會竭盡全力爲他說話,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誰在幫他呢?
律師的交戰一開始,言辭激烈,咄咄逼人,語言陷阱,文字遊戲,說的張小凡暈頭轉向,最終張小凡這方輸了,在大量人證物證之下,鐵證如山,法官長最終宣判:“判張小凡終身監禁,剝奪政治權力3年。判喪彪終身監禁,剝奪政治權力3年,判······”
當宣判下來之後,喪彪他們一個個臉上蒼白的看着他們的老大,無期徒刑,這一輩子算是完了,至於他們是怎麼走出法庭的他們都不知道。
對於喪彪來說,這一天遲早是要來的,他也有心理準備,可自己手下的那些兄弟也跟着被判無期,這就有點嚴重了,他們不是主謀,頂多也就被判個七八年,可現在竟然跟着自己被判了無期,傻子也知道背後有人在從中作梗。
可對於張小凡來說,一切都在掌握中,什麼無期徒刑,都是浮雲,自己想出來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嗎,可怎麼樣才能讓自己出來後又能保自己的幾個手下出來呢,答案將在監獄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