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這一切,王麟回到平原郡王府,先去看了趙雲靈,她依然昏迷着,王麟坐在牀邊握着她的手,“靈兒,你別嚇我了,趕快醒過來好不好,我們還沒成親呢,……”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會,才擦了擦眼淚,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下,起身離開,雪月在邊上看着,陪着流淚,“雪月,幫我好好照顧靈兒”,雪月咬着嘴脣點點頭。
轉到隔壁的房間,趙玉慧正擦着眼淚,“三郎,你在靈兒姐姐那邊說的話我都聽見了,三郎對靈兒姐姐真好。”
“慧兒,難道我對你不好?”王麟靠在牀邊,輕輕將她攬在懷裡,“你和靈兒摔下馬的時候,我魂都嚇沒了,我好擔心你,只是沒想到靈兒會傷得這麼重。”
“三郎,要不是靈兒姐姐護着我,我可能真見不到三郎了,靈兒姐姐要是醒不了怎麼辦?”
“慧兒,靈兒會醒的,萬一……,我們一起照顧她好不好?”
“好!”趙玉慧將頭緊緊的靠在他胸前,“我害怕。”
“慧兒。”王麟緊緊的抱着她,“我再也不會如此大意了,我要保護你們,傷害你們的人要付出代價!我發誓,一定要付出代價,哪怕他是朝中重臣、是皇后!”
趙玉慧嚇了一跳,“三郎,你知道是誰了?”
“還不能確定,不過蔡京、劉皇后肯定脫不了干係,只要我找到證據,他們就別想逃過去!”
趙玉慧本想勸勸他,但想到四人幾乎差點喪命,哪怕她性子好,也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三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幫你!”
“慧兒,你好好養病,其他事情不用管。”
“三郎,別忘了我是大宋長公主!我有這個能力幫你。”
王麟突然反應過來,趙玉慧可不是普通人,“好,慧兒,幫我查查宮中到底是怎麼讓千里鏡流出來的”
“行,我一定查出來,三郎,去看看雲慧吧,她……她心情很差。”
“怎麼了?”
“三郎,你太疏忽了,雲慧傷着臉了,太醫說會留下很大的傷疤,女子哪有不注重自己容顏的?”
王麟來到宋雲慧的房間,宋雲慧一見是他,就翻身背對着他,輕聲的抽泣着。王麟坐到她邊上,輕輕拍着她的背,“雲慧,我知道你傷着臉了,你很在意,我也在意。”
“哥哥討厭雲慧了?”
“不是討厭,是更喜歡雲慧了,雲慧臉上的傷會時時刻刻提醒我,雲慧是怎麼受傷的,別人也許會害怕看見你臉上的傷疤,可這傷疤在我眼裡是最美麗的,還有云慧身上的傷,每一道都是爲我留下的,雲慧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子”
宋雲慧靜靜聽着,沒說話,好一會說道:“哥哥騙人,我要是最美的,靈兒、慧兒還有玉琳姐姐呢?”
王麟愣了,這還真沒法回答,撓撓頭,“雲慧,這個……”
宋雲慧翻過身子,將頭埋在他懷裡,“我知道哥哥的意思,哥哥真的不在意?”
王麟輕輕擡起她的頭,宋雲慧臉上的傷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從額頭到左臉頰斜斜的有道刀傷,王麟輕輕在她的傷口上親吻了下,“不在意,等你傷好了,我設計個髮型,讓頭髮蓋住你的傷疤,別人就看不到了。”
“可哥哥看得到。”
“沒事,咱們熄了燈再睡覺”
宋雲慧知道他話裡的意思,頓時羞紅了臉,用手擰着他的胳膊,“哥哥太壞了!”
安撫好宋雲慧,王麟來到戴玉琳的房間,戴玉琳傷在背上,只能側身躺着或趴着,王麟見她姿勢怪異,輕輕笑了,“玉琳姐姐,是不是很辛苦?”
戴玉琳瞪了他一眼,“當然辛苦了,你試試?”
王麟來到她邊上坐下,“玉琳姐姐忘了,我可是中過靈兒三箭的”
“對啊,三郎和奴一樣也是背上吧?奴和三郎還真的有……”
“有緣分,對不對?看來玉琳姐姐註定是要嫁給我的。”王麟笑着說道。
戴玉琳臉微微一紅,“三郎,奴會留下傷疤麼?”
王麟搖搖頭,怎麼都這麼在乎?“有傷疤就有傷疤,反正姐姐是嫁給我,要看也只有我能看。”
“奴不給三郎看。”
王麟湊到她耳邊,“這可由不得姐姐,我不但要看,還要好好摸摸”
戴玉琳身子微微顫抖,死命的擰他的胳膊,王麟伸出舌頭舔了舔她的耳朵,她頓時軟了,“三郎,親親奴家。”
王麟小心的親吻着她,“玉琳快些好起來,咱們好成親”,戴玉琳紅着臉點點頭。
耶律特里很是佩服王麟,真定府的遼國商人不但順利的返回了易州,還帶來了大批的糧食等生活必需品,遼宋之間的這場戰役不但沒影響到易州,反而又一次推動了易州和真定府的商貿往來,易州周邊的百姓得到了實惠,對大宋的好感提升了不知道多少,尤其是那些漢族人,更是心向大宋。
可遼國的官員卻沒發現其中的奧秘,以爲佔到大便宜了,嘲笑大宋人可真傻,遼國商人帶回來的物資讓他們眼紅,不少官員強行從商人手裡低價收購糧食,再高價倒出,這就造成了物價的混亂,最要命的是百姓知道了大宋賣給商人的價格很低,商人也向大宋保證不加價出售,如今被官員橫插一槓子,獲取了鉅額差價,百姓的憤怒可想而知。
耶律特里不得不出面平息,可遼國的貴族根本不在乎,百姓不高興?簡單,殺幾個帶頭的,這造成百姓更大的不滿,反抗是不敢了,不過不配合總行吧?部分百姓乾脆舉家偷偷越境,耶律特里束手無策,只得找耶律陳家奴。
“叔叔,這樣下去不行,遲早有一天百姓都會跑到大宋那邊的”
“特里,這個我也知道,可我也沒辦法”耶律陳家奴無奈道。
“叔叔何不抓幾個不聽話的官員,震懾一下?”
“你想簡單了,敢做這事的人在朝中都是有後臺的,輕易動不得,都是那王麟惹出來的,好在他沒空折騰了。”
“叔叔這話是什麼意思?”耶律特里覺得有些不妙。
“我和大宋的蔡京聯手除去王麟,估計這一兩天就有消息了,這次他怕是難逃了。”
耶律特里心中一沉,“這事我怎麼沒聽叔叔說起過?”
耶律陳家奴看了她一眼,“特里,我覺得你對王麟過於關心了,別忘了你是遼國的公主,你和他之間沒有可能性。”
耶律特里臉微微紅了下,“我沒有。”
“特里,不管你怎麼想,叔叔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二人正說着,斡特剌進來了,“大王,有消息了!”
“怎麼樣,王麟死了沒有”耶律陳家奴很關心結果。
“大王恕罪,又讓他逃脫了。”斡特剌說道。
耶律陳家奴一聽,頓時大怒,一把就掀翻了桌子,“你怎麼辦的事?這麼多人還讓他跑了?”
“大王,咱們的人都圍住他了,沒想到他手下二十幾人和五百廂軍拼死護送他,咱們一千五百人都沒能擋得住,那些人根本不管自己的命,都是同歸於盡的打法。”斡特剌解釋道。
“蔡京的人呢?”
“他的人也參與了伏擊,也沒能擋得住,不過王麟帶的人也只逃出去不到十人。”
耶律特里聽到王麟安然逃脫,心中頓時一鬆,見耶律陳家奴看了她一眼,心急速的跳了起來,“我怎麼了,他逃脫了我爲何如此高興?”
“一羣廢物,只要他跑了,手下死再多人又有何用?”
“大王,至少殺了他身邊的女子,他以後應該不敢再出來了。”
“什麼?殺了他身邊的女子,殺了幾個?”耶律特里大驚失色。
“四個,有消息說四個都受傷了,傷得很重,應該活不成了。”斡特剌說道。
“四個!”耶律特里手中的茶杯呯的一聲摔在地上,她臉色蒼白的坐在椅子上,“完了,遼國這下完了。”
“特里,你胡說什麼!”耶律陳家奴見她失態,大聲呵斥道。
“叔叔,王麟會報復的!”
“不就是死了幾個女子麼?再說他怎麼報復?一個人來攻打遼國?笑話!”
“叔叔,你不懂的”,耶律特里將王麟在飛龍寨做的事說了一遍,“一個趙玉慧就讓他瘋狂報復,更何況這次他身邊的女子都死了,他會不顧一切報復的!”
耶律陳家奴聽了都覺得有些發冷,太殘忍了,“特里,飛龍寨不值一提,遼國可不是飛龍寨,他敢來,我就讓他有來無回,斡特剌!加強王府的守衛,聯繫蔡京,看看王麟到底會做什麼!”
耶律特里憂心忡忡的過了幾天,一直沒有什麼大事發生,難道自己猜錯了?還是真的像耶律陳家奴說的,遼國可不是飛龍寨,王麟沒有這個能力報復的。可耶律特里依然不能揮去心頭的陰雲,王麟一定會報復的,可他會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