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新明回到房間只翻了幾頁語文書,便看不下去。因爲這兩天發生的事一直填滿了腦海,怎麼也拋不出去。盧新明索性靜靜地坐在書桌旁,慢慢回顧這些怪事。這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雖然盧新明理不出頭緒,但是卻把這些怪事以及自己的懷疑,一一列了出來。爲了減輕大腦袋瓜的負擔,他決定出去散散步。
一個人沒有目的在路上游蕩,卻不知不覺來到了自己曾經暈倒的地方。結果再次勾起回憶。
盧新明看着新種的小樹苗,情不自禁騰昇疑問,農林局爲何偏偏在自己的暈倒第二天就急急忙忙移走已經在這裡生長几百年的梧桐樹呢?難道是巧合?那樹林中又怎麼會人的嘯聲?移這麼多樹,這麼大的工程,按常理至少需要好幾天時間,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農林局要不惜出動大量的機械和人力,把數百顆大小樹一天移走?如果是城市建設所需的話,又爲何重新種下樹苗?盧新明腦海裡冒出十幾個爲何?由是他抱着試試的心裡先從農林局入手,看能否查出端倪來?
說行動就行動。盧新明立馬去了農林局。農林局的人回答說,這是根據城市建設規劃,需要移走那些樹。盧新明反問既然是建設規劃,爲何又移來小樹?
農林局說,因爲其它地方需要這些樹,屬於正常地調換。盧新明覺得農林局的回答太牽強,就把腦子裡的疑問全部拋了出去。農林局工作人員被這麼多爲何難道搞煩了,便擺手拒絕回答。
盧新明本來還想說戒指的事,見農林局工作人員這種態度,就放棄了。特別是農林局的人,笑他太幼稚是假想人,還熱心地勸他別走火入魔。盧新明聽了這番話,心裡是又氣又急,狠狠說道,“你們等着瞧,總有一天你們會相信我的話的!”
在農林局吃了閉門羹後,盧新明想到了同學陸小琴,因爲她在梧桐樹下把自己揹回來的,再說自己還有一個疑問沒有解開,陸小琴弱小的身材是如何把自己揹回去的?來到學校,找到留校老師,希望能提供陸小琴的家庭地址或就讀學校。根據老師提供的住址,盧新明終於找到了陸小琴城郊的家。沒想到他又空跑了一趟,小麗一家早已把房子賣了。新業主也不知他們到哪裡去了。
這樣一來,盧新明更覺得事件沒有那麼的巧,這陸小琴一定是事件的關鍵人物,只要找到她,就有可能真相大白。可在茫茫的大千世界,找一個人可不是一件易事。最後盧新明想了一個主意,在多家報刊刊登尋人啓示。
盧新明在一個月的漫長等待中,高考也結束了,以後就是等待錄取通知了。雖然陸小琴那邊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是卻意外發現父親與那背影苗條的女人常常在誠福賓館偷偷約會,除了聽到不該聽到的木牀震動聲,還聽到了一個重要的情報就是他們的同夥是負責農林的李副市長
。盧新明得到這線索甭提多高興了,立即前往農林局。
當時農林局有關人員矢口否認。後靈機一動,把那苗條女人搬了出來,因爲那女人最多不超過三十歲,所以盧新明謊稱是自己的表姐。說表姐這段日子身體,打李副市長電話老是關機,所以委託來問問李副市長到底怎麼回事?農林局看着盧新明一本正經的樣子,便相信了盧新明。當農林局說出李副市長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後,既驚訝又失望。他千想萬想也沒到李副市長突然死了,一下子把盧新明心中剛燃起的希望之火澆滅了。他感覺李副市長死了太及時了,太蹊蹺了。便追問李副市長是怎麼死的?農林局人回答說,李副市長上月,在一場意外車禍中死了。
盧新明愕住了,先去查陸小琴結果失蹤了,再查李副市長結果死了。他不得不產生一種不祥的感覺,這一切似乎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掌控這件事情,甚至是自己的大腦細胞,只要想查什麼,馬上就會在自己沒有查到之前,意外事情就提前發生了……
盧新明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這一切是不是那與女人有關?如果有關,那父親是不是也被牽扯進去。想到這,盧新明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心裡多麼祈求父親跟這件事無關。本想應該找父親好好談一談,可轉念一想,如果自己拿不出真憑實據,父親一定不會承認。一旦父親跟那女人無意中提起自己調查這件事,那女人必會提高警惕,極有可能自己和家人還有生命之憂。那只有蠢貨才能做出的傻事。盧新明想到這一點,不由得表揚自己成熟了。
線索一下子全斷了,盧新明陷入了無頭案的沉思之中。當有一天想起鑰匙之事時,才突然發現自己與爺爺半月相見的約定,已過去半個月,一下子把自己罵了個半死。
當盧新明來到爺爺家時,卻發現大門緊鎖,正在納悶時,便聽見有人喊他的名字。“你是明娃子嗎?你爺爺已出遠門了。”
盧新明一聽到那尖尖的聲音,馬上就猜出一定是爺爺隔壁鄰居王大爺。盧新明雖然與王大爺接觸不多,但是對他印象卻挺深的,因爲小時候每當到爺爺家,王大爺總要來把他抱在懷裡塞糖果逗他玩,親密叫他明娃子。自從到了城裡上學,盧新明就很少回農村看爺爺了。不過每來一次,王大爺都會來串門,雖然七十多歲的人了,身體卻非常健壯,雖然那時盧新明沒有現在胖,但是也至少有一百五六斤,王大爺依然能輕鬆的把他抱起來,還親密的叫他明娃子。王大爺哪來的這麼大的力氣,令盧新明特別奇怪。問爺爺,爺爺說王大爺從小練過武。盧新明頓生興趣,纏着爺爺問這問那,在哪兒練的武?學的是什麼武功?聲音爲何是尖尖的,是不是小時候得過什麼病引起的?爺爺回答說也不知道。這次來爺爺要鑰匙沒見到王大爺,當時沒顧得上問爺爺怎麼沒見王大
爺?
幾年前盧新明聽爺爺說,他老伴走了,如今也是孤單一人。因此兩個孤單更走到一塊兒,常常聊聊天眯着小酒。盧新明記得每次都見兩位老人海闊天空聊得很開心。雖然兩位老人生在農村,卻對外面的大千世界瞭如指掌。盧新明頗感奇怪,問了幾次。兩位老人都微笑說,看電視新聞的。當時盧新明也沒當回事,不過如今想來卻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有的電視上沒有的東西,王大爺也能瞭解很多。
王大爺在這裡的人緣也特好,爺爺經常誇他是大好人一個,是一個可以結交的朋友。在盧新明印象中,王大爺是個很隨和又很神秘的人,每次跟他說話時,臉上總是掛着微笑,而且幽默風趣。不過說出的話,盧新明必須絞盡腦汁才能驚悟!
因此每次跟王大爺說話,盧新明都要先在腦海裡思量一番,這話能不能說,會不會被王大爺反駁?
“明娃子?”
王大爺的尖尖的叫聲打斷了盧新明的念頭,輕輕哦了一聲。盧新明問爺爺何時出的遠門?去哪兒?王大爺說他爺爺走了十三四天了,去哪兒沒有說。
在盧新明眼中爺爺跟王大爺是最談得來的朋友,爲何離走之事不告訴他呢?再則,盧新明更覺奇怪了,爺爺從來就怕多跑路,怎麼忽然想起走遠路,便再次問王大爺:“那我爺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去幹嗎?
“你爺爺沒說,他只告訴我,這兩天你一定會來,讓我這兒等你把這封信交給你。”王大爺把信遞給盧新明後,邊走邊非常低音般地自言自語。
盧新明依然隱約地聽到了“平安”兩字。便追上問王大爺“平安”是什麼意思?
王大爺卻截口否認。
盧新明迫不及待地撕開信封拿出信:
我的好孫子,你遲到了,可爺爺必須走了。臨之前,爺爺特關照你幾句。你千萬記住別查這件事了,不然你會有麻煩的。換鎖之事,你日後會明白爺爺苦心的。還有那神秘高人你也別再找了,他是好人,因爲他,爺爺纔有機會跟你們見面。你還記得兩年前爺爺給你的一張光盤嗎,千萬要好好保存,也許對你以後有用……這件事千萬不能向外透露半句,連你父母也是如此。
切記!祝孫平安!
日期:八月二十
看完這封信,盧新明更感到事態更嚴重了,裡面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他使勁的想,也理不出頭緒來。當他想再仔細看一遍時,信和信封已沒了蹤影,盧新明茫然了,信明明緊緊拽在手裡,不可能有人從手裡拿走信,就是想拿,自己也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呀,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可是他認爲不可能的事,卻確確實實發生在眼前了,這又作何解釋呢?那光盤又是怎回事呢?張磊一想到光盤,立刻眼前呈現出爺爺交給他光盤的片刻情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