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怎麼了?”看到盧新明身體猛地一抖,並把驚詫兩字寫在臉上,也是油然一驚。
一驚之間,盧新明突然覺得頭好像被人重擊了一下,昨晚馬上那些恐怖的場景又呈現在腦海中。一種從沒有過的恐懼隴上心頭。難道是一種巧合?如果夢中的白衣裙是一種巧合的話,那突然性的巧合也太多了,陸小琴怎麼力氣突然變大?這麼巧地碰到自己等等。
更令他心裡驚疑的是,陸小琴住在離學校很遠的市郊豪華別墅,據同學說,每天都有專人接送,而且今天六點一下課就被司機接走了,怎麼突然會出現在自己回家的路途上呢?還有那黑影又是誰?
“喂,新明,你在想什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沒聽見你媽問話嗎?”盧旺國的聲音冷冷的。
“我……我……”盧新明本想把這一切告訴父母,可一想到這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沒有證據,父母哪會相信,搞不好會被父母誤認自己發神經。所以想想還是明天見到陸小琴,問個清楚再說。
“你怎麼不回答?”盧旺國一付非常嚴肅的樣子。
“看你的臉。”王玲瞪着盧旺國道,“總改不了你那僵皮。”
盧旺國瞥了妻子王玲一眼,哼了一聲後,逼問盧新明爲何發呆?盧新明故意揉揉太陽穴,說剛纔大腦有點暈乎乎的。
“別管你爸,你沒事吧?”王玲推開盧旺國擔心地問道。
盧新明爲了避免父母追問不休,強裝笑臉回答說沒事了。
盧旺國忽然眼角路出一絲笑意,語氣溫和了許多:“沒事就好,今天就不要再碰課本,吃完飯,好好睡一覺,知道嗎?!”
聽到父親的命令,盧新明迅速地嗯了一聲後,跑向自己的房間。
王玲微微一笑喊道:“那媽去做好吃的了,你再躺會兒,飯菜好了,媽叫你。”王玲邊說邊拉着盧旺國走向廚房,“看你把孩子嚇得,就像躲瘟神似的。”
盧新明躺在輾轉反側就是睡不着,腦子裡還是那些疑問:被同學
們戲稱爲“病西施”的陸小琴,矮小瘦弱,體重不足50公斤,連二三十公斤重的東西都拎不動。這樣的身體素質,怎可能背起自己將近100公斤的身體?而且還要行走二三百米遠……還有……對,還要問一下父母,有沒有發現其他人?
在廚房門口,盧新明就聽到父母在談論自己,就躲在一旁,聽他們說自己什麼……
“孩子他爸,你不覺得今天孩子怪怪的,好像有什麼東西瞞着我們?”
“算了,我們就別管他了,讓他留點隱私吧。”
“咦,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什麼原因讓你一夜之間變得這麼開明瞭。以前一旦新明有什麼事隱瞞你了,你總是爆跳如雷地追問到底,今天你……真是怪哉?!”
“你以前不是也一樣嗎,難道允許你變,就不允許我變得開明嗎?”然而與盧旺國臉上的嚴肅表情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哪像你那副兇巴巴的德性。”
“我對他嚴厲一點也是爲他好。不管什麼事,我都是講原則性的。”
“你講原則?”王玲嘿嘿笑道,“以前你的原則我怎麼沒有發現,不過粗魯教育,我沒有少目睹……”
盧旺國擺擺手:“好了好了,我們就別在這問題上爭論了,今天我放話這裡,高考期間只要他不出去亂玩,不涉及男女感情,我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今天我還得問問……”猛然聽到門口咣噹一聲。
原來盧新明偷聽到父親盧旺國剛纔幾句話,高興得手舞足蹈,一時得意忘形,碰到了廚房門。
盧旺國一看是盧新明,便拉着臉道:“你不在牀上躺着,跑來這裡幹嘛?”
“沒,沒事,我想問媽一個問題。”
“有什麼問題,問我吧。”王玲微笑道。
從初一開始後,盧新明跟盧旺國促膝談心的次數屈指可數。每當看到父親盧旺國繃着臉嚴肅的樣子,交流溝通的便消失殆盡。只有在父親心情好喜笑顏開時,纔有心地去接近他,聊上幾句。
常年來,一家三口坐在一起最多的只有吃飯時候。一般盧新明放學回家,很少在客廳停留,最多跟父母打聲招呼,然後就鑽進自己獨立的小空間,前幾年,父親進他的房間總共不超過十次。讓盧新明感到納悶地是,不知爲何最近一年來,父親突然特別對他的房間感起興趣來,經常駕臨他的“小天地”,盧旺國跟盧新明嗯嗯哈哈幾句不着邊際的話後,便走了。
有幾次盧新明放學回家,看見父親打掃自己房間,每次心裡都會萌發擁抱父親的衝動,可每次都被父親同樣一句話,“這麼髒,你就不能擦一下嗎?”扼殺了。自己以後再有什麼事,都不會跟盧旺國透露半點。如果有什麼心理話或者遇到什麼難題都喜歡找母親聊,而且每次聊得都很愉快。由此父子二人的隔閡越來越深。
盧旺國一說話,盧新明馬上搖了搖頭,隨即拉着聞聲從廚房間出來的王玲,來到自己的房間。盧新明直接問母親王玲有沒有親眼見到陸小琴把自己揹回來。
王玲回答說,她和盧旺國開門前,看見盧新明一直伏在陸小琴背上。
盧新明哦了一聲後,轉身欲走,卻被門口的父親盧旺國拉住了:“什麼意思,你懷疑你不是揹回來的嗎?新明,你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孩子,你們到底在搞什麼名堂,把我們都弄糊塗了。”王玲也疑問道。
“我出去一……”下字還沒說完,就見盧新明突然抱着頭蹲了下去。
這下可嚇壞了父母,緊張地驚呼道:“兒子你怎麼了?”
“不,不知怎麼了,我,我的頭忽,忽然痛得要命。”盧新明眉毛和眼皮都揪在一起了。
“快休息一會兒,看來你頭疼的老毛病又犯了,快吃止疼藥。”王玲邊說邊揮手叫盧旺國去拿止疼藥。藥一下肚後,只見盧新明抱着頭在不停的打起滾來,嘴裡還叫嚷着。
王玲一推盧旺國斥責道:“旺國,你是不是拿錯藥了?”
“沒有呀,不信你自己看。”盧旺國把藥盒遞給妻子王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