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進道:“先前我說過,盧新明暫時不會有危險,但是我們有可能成爲他們眼中釘口中肉。我估計他們下一步有可能就會向我們下手。”
盧新明緊張道:“那你們不是太危險了嗎?!”
高進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茶,就像成熟男人那樣沉穩,慢條斯理道:“如果他們對我們這幾個毛孩子下手,那就說明我們地調查讓他們懼怕了。這也說明我們的偵查方向是正確的。”
“那你們可要小心了,他們在暗處可是防不勝防。如果苗頭不對,你們就馬上終止調查。這樣,也許他們手下留情。”沈琴關心道。
“謝謝夫人關心。俗話說:開弓沒有回頭箭。其實我們現在停止調查已經晚了。我想他們已經不可能放過我們了,我們只有繼續往下調查。以後多加小心防範就是了。”高進依然鎮定自若。
這次黃俊生倒是嚴肅地說:“倒覺得是件好事,機會是相等的,只要蛇出洞了,我們也有機會捏住它的七寸。”
“不錯。我贊同黃俊生的意見。”吳麗附和道。
盧新明也跟着點了點頭說:“既然事已至此,那下一步我們該怎麼辦呢?”
“你問的不錯,下一步如何入手?的確是一件頭疼的事。”高進摸了摸頭忽然似乎想到了什麼,便問沈琴:“你在整理你丈夫遺物時,有沒有發現可疑的物件,或者字條類的東西?”
沈琴不加思索地搖了搖頭。
“按常規說,這應該不可能呀,綜合民衆對他的評價以及我對李副市長地瞭解……”
“你等會兒,你跟李副市長是朋友還是親戚?”黃俊生笑問道。
“什麼都不是。”
“既然如此,那你憑什麼說,瞭解他的爲人。”黃俊生嘿嘿冷笑道,“如果夫人說這話還能讓人信服,而你是否太......”
高進微微一笑道:
“你不看報紙和電視嗎?”
黃俊生不服氣道:“我家裡訂閱了幾份早晚報,哪天不看?”
“你就沒關注過市領導們的新聞嘛?”
“我想我看了未必比你少。”
高進微微一笑道:“這,我相信!不過也許你......”
黃俊生哈哈笑道:“那你意思,你有先見之明瞭。”
高進笑笑,沒有再反駁。
“好了,你們別爭來爭去了。新聞我關注不多,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常聽我父親說,李副市長是個正直有頭腦有魄力的人。”盧新明道。
“二比一,我不說了。”黃俊生對高進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道,“高偵探,請繼續說,繼續說。”
高進知道黃俊生是故意跟他擡槓,便白了他一眼,繼續說道:“李副市長是一個很有頭腦,做事非常細心謹慎的人,遇到這種大事,不可能不留下一些重要的物證。我想極有可能李夫人沒有仔細檢查過?或者遺忘了什麼細節?”
沈琴聞言,淚水就像山頂上的泉水直流而下,即刻覆蓋了黯然無光的眼球,悲慼道:“當時我一想到他,悲痛就油然而生,還哪有這心思和時間仔細去翻查丈夫的遺物……”
“可能問題就出在這裡,你再好好想想,你丈夫出事之前有沒有異常舉動?或者你丈夫去世後,家裡有沒有再出現詭異或者異常的情況?”
沈琴低頭沉思好一會兒,突然叫道:“對了,當我們到殯儀館開追悼會回來,就覺得家裡有點不對勁,可能因爲當時心情特悲,也就沒多想。等後來心靜下來才發覺,家裡所有物件有被人翻動的痕跡。”
“那就說明他們再找什麼東西。”黃俊生搭話道。
“可能吧.”沈琴又是點頭又是搖頭,“具體的,我也搞不清楚。”
“就是你心情再不好,也應該一眼就能發現‘亂
’的現象呀。進門之前爲何就沒有發現呢?”高進有點迷惑。
沈琴深深嘆道:“也許這就是他們的精明和經驗豐富之處吧。因爲當時家裡給人沒有一點亂的感覺。所有物件仍在原處,擺放的整整齊齊。一般人甚至是我兒子都不會看出其中的蹊蹺。如果不是我家擺設與衆不同,就是認真看,也根本發現不了的。”
“怎樣的與衆不同,你又是如何看出來的呢?”高進疑惑的同時,也引發了濃厚興趣,“望夫人詳細一說。”
沈琴說出了發現經過……
原來家中所有瑣事和家務都是沈琴一手操辦的。她有個習慣,比如,疊放書籍時,喜歡把當天或者近期要看的書,按時間順序放在最上面幾層,並把書倒放。還有就是寫字桌的抽屜,她每次都會留下一點縫
“這抽屜留縫是爲何?”高進更好奇了,忍不住插上一言。
“這我知道,我媽就是這樣做。留點縫,空氣容易流通,那抽屜裡的東西就不容易起黴斑。”盧新明搶話道,“李夫人,我說得對嗎?”
“你說得一點沒錯,的卻如此。”
“當你發現書正了,抽屜被關緊了,是嗎?”
“不錯!”
“按你當時境況,你怎麼會有心情去看書呢?”高進頗感意外。
“對呀,我怎麼會忽然想去看書呢?”沈琴忽然吸了口氣,自言自語起來。
“李夫人你怎……”盧新明挺奇怪,情不自禁脫口而出。話到一半,高進被搖頭制止了,悄悄把他拉到一旁,輕聲叮囑說:“千萬別打擾她,也許她很快就能想起有價值得東西來。
“你這麼有把握?”盧新明對高進太自信的做法,有點不敢苟同。高進只神秘一笑,卻沒說話。
就在盧新明疑慮時,突然聽見沈琴叫道“對了,在兒子,在兒子李泉的”沈琴忽然興奮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