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搖曳, 橘光暖暖。
帝辛的脣被狐寶小心翼翼地貼上。
狐寶的吻很忐忑。
試探着,好看的脣輕輕地貼着帝辛的脣,一動不動。
帝辛依舊是沒有反抗。
他靜靜地看着他, 也一動不動。
狐寶在那等了很久。
似是在期許。
那種感覺, 就像是要花光自己的一切耐性, 窮一生時間去等待。
等待帝辛對自己的宣判。
他以爲帝辛的選擇他能夠接受。
但是, 當帝辛的手放到了他的肩膀上, 當帝辛想要推開他的時候,突然的,他非常害怕。
幾乎是馬上, 帝辛的手就被他制住了。
下巴被大力捏下,狐寶欺上去狠狠地咬上了帝辛的脣。
那一瞬, 如同永遠, 就像是要強迫對方立下重誓, 奉獻出自己的靈魂。
篝火,越燒越旺。
木柴, 星屑飛飛,燒得啪啪作響。
一切,來得快,已經失控。
痛苦、糾纏。
兩個不安的靈魂緊緊黏到了一塊。
曖/昧的低吟,隱忍的甜膩, 相互交織。
朦朦橘黃光色下, 急促地粗喘, 炙熱中, 滿身情/欲的兩人十指相扣。
豆大的汗珠沿着結實光澤的肩背線條滑落下去。
大汗淋漓, 帝辛被壓在身下,全身緋緋, 忘情攀上狐寶結實的肩膀,被狐寶重重一頂,脣一咬,被狐寶愛憐吮上。
帝辛不知道自己被折騰了多久。
難以負荷,他在情/欲中暈死過去。
醒來時,天色已經朦藍。
篝火堆早已經熄滅了,白煙嫋嫋,到處一片沉沉霧色。
帝辛就跨在狐寶懷裡。
被毯子包裹着,被狐寶緊摟着。
帝辛看到不遠處似是有什麼在動。
那像是一個人的身影,但是黑黑的,又不像。
帝辛腦袋昏沉沉的。
他集中精力看去,只覺得有點天旋地轉。
他頭疼得厲害,雙眼迷濛,視線模糊,實在是看不清楚,看狐寶睡顏平靜,沒什麼反應,執着不來,埋首狐寶結實肩膀,沉沉睡去了。
之後帝辛對迷濛中見到的那個人影耿耿於懷。
他多次對狐寶提起。
但是狐寶聽了,並不上心。
至從和帝辛翻/雲/覆/雨之後,狐寶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勾引帝辛身上了。
他精力驚人。
每每又總是愛刺激。
他總是愛挑不適當的地點和不適當的時候。
有一次,帝辛和他窩在屋裡,青巴就躺在牀上,眼看着青巴還有動靜,狐寶在毯子下摸着摸着,帶着那麼點點惡意,直接就欺到了帝辛身上。
那一次,帝辛差點就被憋死了。
他一點聲都不敢吭,可是狐寶偏偏就故意要他開口似的,連毯子都掀了,做得好猛,就差沒把他抱到牀上。
帝辛很窘,又羞又氣,很尷尬。
帝辛總是有着這麼個錯覺。
當時牀上的青巴一點動靜都沒有,帝辛覺得青巴是發現了,所以才裝睡的。
這讓帝辛火氣之餘,自我嫌棄了好久。
後來狐寶總是黏着他,時不時就耍性子逗逗他,帝辛倒不是什麼愛鑽牛角尖的人,再說又不是什麼女人家,被狐寶逗笑了,笑着笑着,這心裡的火也就化了。
時間匆匆,不知不覺又過了一個多月。
青巴似是自己想通了,開始下牀,開始接觸外界。
他還是不愛說話,帝辛問他的大多數都不會回答。
他只喜歡白天坐在茅屋牆腳下,仰頭看看遠處的天,靜靜地,一動不動地發呆。
即便是這樣,帝辛知道他在拼命地養着身體。
他什麼都吃。
吃很多。
有時帝辛和狐寶吃剩的份,他也會拿過去吃。
狐寶看着,總是很莫名。
只有帝辛知道,他在積極加快自己康復的速度。
帝辛爲此把伙食的標準提高了。
他總是要狐寶去抓些山獸,弄多些肉。
開始狐寶還是照做的。
但是當他發現帝辛大都不吃,全都留給青巴,怨言就來了。
“大叔最近瘦了……”
夜
河裡。
狐寶抱着帝辛,摸着他的皮膚,很有意見地低聲喃着。
帝辛回頭,被狐寶輕啄了一下。
他淡笑,並沒有說話。
狐寶撫水輕輕地給帝辛抹着,尖而好看的下巴抵在了帝辛的肩膀上,他小聲:“如果大叔不吃,我以後就不去找肉了。”
帝辛聞言,眉微微一挑。
他又回過了頭去,還轉過了身來。
狐寶真的長得很美。
月光下,水色映襯着,一雙媚眼,星星般閃着。
帝辛湊上去了。
他主動地吻上了狐寶。
狐寶知道帝辛是在哄着給他甜頭要他乖呢。
雖然開心,但是狐寶的臉上依舊帶着怨氣。
狐寶覺得帝辛對青巴太好了。
好到不惜送上自己巴結他,要他對青巴好,讓他嫉妒。
他張嘴想要控訴,剛要說,原本還貼着他的帝辛突然頭一轉,警惕地看向了不遠。
他眉頭微微一簇,目光隨之看去,不解了。
“大叔怎麼了?”
帝辛沒有答話。
他垂下了眼眸,眨了眨,末了,擡起,又往那邊看去。
帝辛其實什麼都沒看到。
但是他有感覺。
感覺那邊似是有人。
“大叔怎麼了?”
狐寶捏上他下巴把他的臉扳過來了。
帝辛眉頭緊緊地簇着,與狐寶視線對上,低聲:“你有沒有察覺什麼?”
“察覺什麼?”
狐寶雙眼眨巴眨巴,瞥向了帝辛之前所看的方向。
“大叔指的是什麼?”
狐寶這麼問,很明顯,他什麼都沒發現。
帝辛在想會不會是自己太多疑了。
但是帝辛又覺得不對勁。
帝辛心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
他轉臉又往那個方向看去,夜色下,黑漆漆一片,帝辛想了想,搖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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