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此時楊廣的心情雖是震驚的,但絕對不是頹敗的,這纔有了二徵遼東和三徵遼東吧。次日,我們便啓程回了大興。臨走那天,父皇望着遼東的方向望了好久好久,我知道他不甘心,這次回去,他的面子要放在哪裡。
宇文述指揮不力,到達大興時,宇文述和於仲文已被捉拿歸案。本是按令當斬的,但念及他倆都是有功之臣,且宇文述亦是南陽公主的公公,怎麼說也是兒女親家。所以只是把他倆變爲庶人,從此不得爲官。
而皇后,看到我跟着父皇回宮自是心虛的。在路上,她不知派了多少人來暗殺自己。雖然,都被李世民或以計謀躲過,或以武力擋走。只是,李世民之事,她必也是知道了。
所以,不管父皇有意無意治她的罪,這個情,我明日是求定了。
只是,想起慘死的沁竹,我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悲傷。但是我相信,壞人,總會又得到他的報應的那一天。等到了那一日,沁竹,我一定以她的血來慰藉你的在天之靈。
第二日,父皇果然要審問皇后,之所以昨天沒有責問她,是不想丟了皇家的風範。
不過,這畢竟是宮闈內之事,所以父皇在鳳儀宮,一併嬪妃也一同招來。如此,我倒是更加放心了。
既然,沒有拿上朝堂,說明我之前的猜測並沒有錯。父皇,並不想真心治皇后的罪。
“皇后,你竟敢私自爲靈溪定下婚事,你可知罪?”父皇暴喝一聲,嚇得跪在地上的皇后一抖。她本就戰戰兢兢過了一夜,此時更是六神無主。雖然爲父皇的聲勢所嚇,但她在聽清父皇的話後,面上竟然有了一絲喜色。
是了,父皇並沒有問知她是否犯了欺君之罪,更沒有問她,是否私自與朝臣有所勾結。而是問了爲何私自定下我的婚事。前兩件事國事,是殺頭的大罪。而我的婚事,卻是家事,即使懲罰,也厲害不到哪裡去。
看來,我這個順水人情,必是做定了。撲通一聲,我跪在了皇后的身邊。
“兒臣求父皇寬恕母后。”我高聲說道。父皇詫異的看我一眼,問道,“靈溪,你這是爲何?”
我一扣首,回答道,“父皇剛纔也說,母后只是爲靈溪私自定下婚事。這於尋常人家,不過是母親沒有經父親同意而定下一門婚事而已,只是女兒不願,母親才強逼,這本是女兒的錯,怪不得母后,如今,父皇已爲兒臣做主,不必再下嫁那宇文家。兒臣已是心存感激,又豈敢再讓父皇責怪母后,以至父皇與母后夫妻不和。”
我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大廳上已寂靜無聲,衆人都以懷疑,不可思議的眼光看着我。她們素來知道我與皇后並不和睦,此時卻爲她求情,實在不符合常理。
父皇卻是一步步走下臺階,親自扶起我,親切的說道,“靈溪,真的好女兒,真是長大了,竟懂得這樣體貼人,想當年你母后……唉……”提起我母后,衆人都是神色各異,有嫉恨的,有回憶的,
有同情的,也有後進宮的妃子,懵懂不知的。
父皇卻沒有再接着說下去,只是冷冷的看了皇后一眼,說道,“皇后有失賢良之德,幽閉半年,罰俸三年。”
皇后連忙叩頭謝恩,這於她,已是最輕的懲罰了。
事情解決,一干人等陸續離去,此時此刻,誰都不想與皇后沾上一分關係。我卻沒有走,我知道她必然還有話跟我說。
待人都走後,她冷笑道,“你倒聰明,爲了情郎,竟然可以放過我。”
我知道她在諷刺我,心中也並不生氣,只是笑笑說道,“哪裡哪裡,母后過獎了,我要殺你,還是放你,輕而易舉。只是,你自己可要小心了。”
“哈哈,真是可笑,你真以爲你自己如此厲害嗎?”她不屑的說道。
我也不想再與她多說廢話,冷冷的說道,“我告訴你,沁竹之仇,我遲早要報的。你莫要得意,你當真以爲我與母妃一樣,是任你欺負的嗎?這半年,我有的是機會下手,你心裡應當有些分寸。你有我的把柄,我的手裡也未必沒有你的。”
此番話,是徹底撕破了我們之間虛假的客套。我滿意的看着皇后的臉由黃變紅,由紅變白,我的話,她或許信,或許不信。但,如今我管不得這許多,也不想害她。
只要她不再興風作浪,我們便都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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