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陽谷下獄

“小天王,武松不在家,我們還是在客棧等吧,他那個嫂子我看……我們還是少去爲好。”進入客房後,公孫勝就建議道。

看來這位出家的道人也看出了的情景,此時晁春的心中雖然有一隻小手在不停地爲他撓癢,可他絕不敢流露出任何想與潘金蓮接觸的意思,只好接道:“公孫勝說的很對,這兩日我們絕對要儘量少去武大家,但是武大爲人過於憨厚,武松不在這段時間很可能會受到仇家的欺凌,我們一定要多注意保護武大,必要是出面幫他。”

“那好,我們白天就到武大賣炊餅的地方看着就是了,小天王先休息吧,一連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上一覺了。”

“那行,就這麼說定了。”

一連兩天武大仍然照常晚出早歸地賣着他那在陽谷縣暢銷的炊餅,晁春倒是害怕因爲他們這些不遜之客突然到來,改變武大被害的歷史。第三天,跳着扁擔的武大在街市上轉了一圈後,突然消失了,開始晁春還以爲他是到其他街市推銷去了,可是轉了附近的幾條街,都沒有武大的身影,熟知歷史原貌的晁春,當然首先想到的就是武大今天要捉姦了,“武大轉了一圈就消失了,看來一定是家中出了什麼事情,林沖你快去看看。”

我和公孫勝剛剛轉到紫石街,林沖就跑了過來,“他家沒人,怎麼連夫人都不在。”

壞了,捉姦是在那個該千刀萬剮的王婆家,林沖趕到肯定是撲個空了。“可能實是在對面的王婆家,我們趕快走。”晁春急聲道,錯過這個機會,再想受降武松就難了。

“可我見王婆正和一個比你只大兩三歲、賣梨的小南孩在門前撕打呀!”

“廢話少說,一定是在後院。”說話間已經趕到了王婆門前,此時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李崇在前面撥開人羣,三人迅速跑到後院,此時武大已被西門慶一腳踢倒在地,街坊鄰居都知道西門慶的厲害,誰敢來多管?然而就在西門慶上前又一腳踢向武大的胸口時,半空中卻被另一隻腿接住。

西門慶看了看林沖叫嚷道:“你是哪個鳥人?敢來關大爺的閒事了。”

“這件事大爺倒管定了。”

西門慶是陽谷縣一霸,平時哪有什麼人敢出來管他的閒事,歲感覺林沖似乎會點武術,但是看到他後面是一個屁大點的孩子,心想此人頂多是過路的,不忍心而已,絕不會由什麼超羣的武功,而且他和潘金蓮的私下情被人發現,正是惱羞成怒的時候,也無暇顧及太多了。

“你小子也太橫了吧?也不打聽打聽你西門大爺在陽谷的地位。”說完就拎起旁邊一條長登就向林沖頭部揮去,林沖急忙向後一跳,正好跳到武大剛纔使用過的扁擔旁,就順勢用腳一挑,手中拿牢,與西門慶對打起來。

經過不必細說,西門慶雖會一些拳腳,但與作爲八十萬禁軍教頭的林沖相比,那就差的太遠了,更何況林沖還是用拿手的棍棒,不到十個回合,西門慶就已經爬倒在地,“好你個鳥人,你給我等着。”西門慶爬起來就跑。林沖也不願在此處過分惹事,任其逃走。

晁春就地扶起武大來,見他口裡吐血,臉色也黃了,便叫潘金蓮出來,舀碗水來,救得甦醒,與公孫勝兩個上下肩攙着,扶歸家中樓上去,安排他躺到牀上。

“多謝幾位叔叔,不是你們及時趕到,大郎恐怕……”

“呸,還不都是你這賤人乾的好事,哪還有臉說。”武大硬是提着氣說道,但緊接着就是一陣劇烈的咳嗽。

僅過一會,外面突然一陣吵雜省傳來,公孫勝趕緊開窗,“不好,有官兵趕來。”

不對呀,雖然這段書上我沒有細看,但我清楚地記得電視劇上演的是西門慶找到縣官送錢,雖然平時他們關係不錯,可是這事關係到武松武捕頭,縣官沒理由不仔細考慮一翻呀。

“開門。快點開門。”正在晁春猶豫地回想着的時候,官兵已經來到門前。

“林沖、公孫勝你們趕快從後窗翻房頂離開。”

“小天王,我們絕不會丟下你。”

“不行,我不會什麼武功,我很難走開,你們都有重罪在身,絕不能被官兵發現。”

“我們死也要保你走呀!”

“說什麼廢話,你們被人發現,我們一個也跑不掉,我現在是武松的表弟,他們不敢那我怎樣,如果被關,你們多送些銀子就是了。”

林沖二人還想說什麼,晁春轉身向潘金蓮說道:“我現在是武松舅父的兒子,如果你敢將實情說出,那你就小命不保,還不快去開門。你倆一定要保證大郎的安全。”

公孫勝看晁春決心已下,心知有他二人保護,衝出去是沒有任何問題,但是行蹤就會暴露,而且還有重病在身的武大和弱女子呢。而晁春就算被抓也無礙,可他和林沖可是朝廷的欽犯,於是就拉着林沖翻後窗而出。

“武大你怎麼啦,這位到底是誰?”官兵中一個領頭的對武大還有些尊敬。

“這位是我家表弟,前來看望我和二郎的,你們有什麼事。”武大有氣無力地回答道。

“我們也是奉縣令的命令,還是麻煩這位小兄弟隨我走一遭,相信縣令知道以後絕不會爲難的。”

“可是我重病在身,怎麼前去解釋呀?”

“這……要不叫大嫂前去也好。”

“那也行,大哥你就在家好好休息便是,我和嫂嫂去去就回。”

一進縣衙門大堂,晁春就看到鼻青臉腫的西門慶得意洋洋地站在大堂上,向縣令說道:“大人,就是這賊寇的同夥把我打成這樣,武大的夫人也能爲證。”

“下跪何人,你的同夥何去?又怎麼在武捕頭家中。”縣令大聲喝道。

“草民晁勝,清河縣人,是武松舅父的兒子,聽說二哥在景陽崗打死猛虎,做了陽谷縣的捕頭,家父就叫草民前來投靠,哪有什麼同夥呀!”

“他說的可是真的。”縣令又問潘金蓮。

“確實是我家叔叔,我家公婆死的早,大郎、二郎能有今天,也全靠舅父救濟。”爲了小命潘金蓮絕不敢否認,沒想到她還這麼有頭腦,這樣一說,晁家還是武松的恩人,縣令就不得不考慮武松的態度了。

“確實是他的同夥打傷我的。”西門慶趕緊說道。

這時的縣令真有些爲難了,一面是捕頭的弟弟,一面是送了錢財的財神爺。“我看這案子一時也說不清,這樣吧,晁勝你就先在牢裡呆上幾天,容本官細細查訪,武夫人你先回去告訴武大,我絕不會爲難晁勝的。把晁勝帶下去,告訴牢頭,好生照料。張捕頭,你先送武夫人回去吧。”

我靠,沒想到爲了收服武松,隨便來看看傳說中的潘金蓮,竟然要淪落到蹲監獄的地步,我活着也算是兩輩子了,這可是頭一回呀,但願林沖他們趕緊送錢來,別讓我在這裡受罪呀。押往牢房的路上,晁春有點後悔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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