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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懷恩被劉武周拉攏後,劉武周爲了防止於筠、唐儉、劉世讓等三人警覺,命令劉恩泰迅速的將獨孤懷恩送回驛館休息。劉恩泰護送獨孤懷恩回到驛館,對着驛館的僕役們詢問道:
“那幾個人醒了沒有?”僕役們警覺的看着四周,低聲地對劉恩泰說道:
“稟報大人!那幾個人還睡着呢!”劉恩泰點點頭,轉身對:
“獨孤大人!您快點回到您的房間吧!不要讓其他三個人懷疑到您!雖然你們不在一個院子裡,不過幾個院子只有一牆之隔,還是小心一點!”獨孤懷恩點點頭,馬上快步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一切好像是天衣無縫,不過,卻還是有一絲紕漏。正如劉恩泰所說的那樣,這幾個院子只有一牆之隔,而唐儉的房間就在獨孤懷恩的隔壁,吃過飯後,感覺有一些頭暈,唐儉就發覺有些不對,幸虧唐儉在沒有爲官的時候,曾經迷戀過嗑藥,所以對於一些毒藥迷藥比一般人有一些抵禦力,在半夜的時候,唐儉就有些清醒了,突然聽到隔壁獨孤懷恩的房間發出一聲悶叫,唐儉就感到有一絲不對勁,在牀上向門口看了看,看到有人影晃動,唐儉知道這是在監視自己,等人影走後,唐儉悄悄的來到與獨孤懷恩房間的間隔牆前,悄悄的挖開剛剛搬來的時候,挖的一個小洞——自從獨孤懷恩露出了叛變李唐的心思,唐儉就一直在暗中監視着獨孤懷恩的一舉一動。‘這些年,自己的官位一直沒有顯著的往上提,唐儉一直等待着機會。’當唐儉發現獨孤懷恩的房間沒有任何動靜的時候,唐儉一直都在爲獨孤懷恩擔心。一直躺在牀上沒有睡,天剛剛亮的時候,唐儉發現自己門口監視的人又回來了,慢慢的,獨孤懷恩的房間又有了動靜,唐儉覺得自己升官的機會來了。這時,那個驛館的驛丞劉恩泰來到門口:
“唐大人醒了嗎?唐大人!”唐儉躺在牀上,假裝剛剛醒來,打了個哈切:
“啊!嗯!是誰呀?”
“哦!唐大人,是我!”唐儉故意披了件外套打開門:
“啊啊啊!喲!是驛丞大人啊!這天剛剛亮,有什麼事情嗎?”唐儉故意邊打哈切邊跟驛館的驛丞劉恩泰說話,劉恩泰看着唐儉,注意到唐儉的眼睛有一些血絲:
“怎麼?唐大人昨天沒有睡好嗎?”
“哦!驛丞大人啊!不是在下沒有睡好,只是在下喜歡睡懶覺,不在軍中的時候,時常睡到日上三竿的時候才起!如今天色剛剛亮,就被叫醒,所以……”唐儉說着,故意的向天上望了望,好似在發泄着被吵醒的不滿,劉恩泰笑了笑,心中雖然有些懷疑,但是不確定,就裝着虛應道:
“哎呀!唐大人恕罪!並非本官有意打擾,實在是皇上已經跟李唐使者談妥,所以吩咐下官,中午要爲各位大人擺宴送行,請各位大人沐浴更衣。準備赴宴!”說完,就進來兩個驛館的僕役,送進來一大桶洗澡水和華麗的官服,洗澡水中還放着很多花瓣。
“啊!貴國皇上實在是太客氣了,請稍等片刻,在下馬上沐浴更衣!”驛館的驛丞劉恩泰點點頭退了下去。等獨孤懷恩、於筠、唐儉、劉世讓四人沐浴更衣好後。驛館的驛丞劉恩泰向獨孤懷恩、於筠、唐儉、劉世讓四人開玩笑道:
“啊!真是應了那句話,人靠衣裝馬靠鞍!即位大人剛來的時候,那是一個憔悴呀!現在真是精神氣爽啊!各位大人請!”獨孤懷恩、於筠、唐儉、劉世讓等四人隨着劉恩泰來到劉武周的皇宮內,劉武周與李唐特使宇文常穎正在相談甚歡,一看到獨孤懷恩、於筠、唐儉、劉世讓等四人來了,馬上親熱的招呼道:
“喲!四位貴客到了,正好,我們就開席吧!”說着,拉着宇文常穎的手與獨孤懷恩、於筠、唐儉、劉世讓等四人一同來到宴席前,劉武周拿起酒杯熱情的對宇文常穎、獨孤懷恩、於筠、唐儉、劉世讓等五人說道:
“四位貴客,當初你們來的時候是敵軍將領,如今你們走了是寡人的貴客,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兄弟打架,最終和好啊!行了,事到如今,寡人也不說了,只希望四位貴客與尊使回去之後,念在寡人這段時間的香火之情,能夠爲我馬邑與李唐的友誼盡一份心力。”宇文常穎和獨孤懷恩、於筠、唐儉、劉世讓等五人心中明白,李唐與馬邑之間的戰爭是無可避免的,他們五人回去以後,很有可能會再次成爲將軍,來血洗這次被俘的恥辱。所以除了宇文常穎以外,獨孤懷恩、於筠、唐儉、劉世讓等四人都沒有舉杯。劉武周用眼睛看了看獨孤懷恩,走到獨孤懷恩的面前,用手一拍獨孤懷恩的肩膀:
“獨孤大人,你可是李淵大人的親戚,其他人等不盡力可以,你可不能不盡力呀!”獨孤懷恩的臉上突然露出了一絲不自然的表情,但馬上又稍縱即逝:
“皇上說的哪裡話!下官回去後一定盡力。一定盡力。嘿嘿!”獨孤懷恩尷尬的笑了笑。劉武周深沉的說道:
“獨孤大人謙虛了,別人是沒這個能耐,可是你獨孤大人就有這個本事,不要低估了自己。”宇文常穎、於筠、劉世讓等三人以爲劉武周說的是獨孤懷恩與李淵的親戚關係,心中都有些嫉妒,只有唐儉心中知道,獨孤懷恩與劉武週一定有什麼暗中秘密交易。劉武周在宴會完畢後,又親自將宇文常穎、於筠、劉世讓、獨孤懷恩、唐儉等五人送至馬邑的西門。臨行前,劉武周又叮囑道:
“各位大人,請轉告李淵,太穆皇后竇氏的墳塋寡人會好好的找人照看的,不會有事情的。”宇文常穎、於筠、劉世讓、獨孤懷恩、唐儉等五人也向劉武周舉手行禮道:
“劉武周陛下,多謝您的招待,請您放心,我等一定轉告您的意思。”宇文常穎、於筠、劉世讓、獨孤懷恩、唐儉等五人走的時候,劉武周還對着獨孤懷恩望了一眼後,對劉恩泰說道:
“恩泰!你要準備好,這個獨孤懷恩朕還是有些不放心,有機會你要前赴李唐,最好潛伏到他身邊去。”劉恩泰點點頭:
“是!陛下!”宇文常穎、於筠、劉世讓、獨孤懷恩、唐儉等五人的隊伍行至夏縣,呂崇越在官道上等候着:
“在下夏縣魏王呂崇茂麾下偏將——呂崇越參見各位大人,我魏王呂崇茂聽說各位大人將會途徑夏縣,爲了盡地主之誼,請各位到夏縣休息!”宇文常穎、於筠、劉世讓等三人一直在推辭,尤其是於筠、劉世讓兩個人心裡對於呂崇越沒有什麼好感——當初就是因爲你們呂崇茂、呂崇越兩兄弟才落到了這個地步,再說了就是覺得在野外安營紮寨沒有什麼問題,因而一個勁的推辭,只有獨孤懷恩這個紈絝子弟一個勁的叫嚷:
“各位大人,既然人家有這份心,就不要辜負別人的好意了。呂崇越,頭前帶路吧!”
“獨孤大人,我們還是住在城外吧!住進城裡好像還是不太方便吧!”於筠、劉世讓向獨孤懷恩勸道:
“呃!有什麼不方便的,我看城裡就很舒服!”於筠、劉世讓還在勸,唐儉在一旁說道:
“二位大人,我看獨孤大人說的話有理,就住夏縣城裡,這些日子以來,本官總算是體驗到牀的珍貴。就住城裡吧!”唐儉在五個人中年齡最大,資歷最老,唐建這樣一說,於筠、劉世讓就閉上了嘴巴。呂崇越向呂崇茂稟報道:
“啓稟王爺,小弟我已經安排好了他們五人的住處,就等大哥了。大哥什麼時候見他們啊!”呂崇茂對呂崇越說道:
“崇越呀!這件事情不能大張旗鼓的。本王考慮了一下,我們只能與其中一個人見面,不能與他們五個人同時見面,因爲如果同時與他們見面,一方面目標太大,另外一方面,長安耳目太多,還有,本王聽說,長安的太子李建成和秦王李世民之間的爭鬥很激烈,他們五個人後面的勢力我們誰也不知道,到處求人容易被人拋棄,到時候全城百姓與我們一起遭殃!”呂崇越點點頭:
“那大哥的意思是找誰呢?”呂崇茂低頭沉思一下:
“本王以爲,我們就只找獨孤懷恩一個人即可,他是隋文獻皇后獨孤伽羅的內侄,在那五個人中,與李淵關係最近,由獨孤懷恩直接告訴李淵最爲妥當。”呂崇越又繼續向呂崇越恭維道:
“大哥想的真是周到,小弟望塵莫及!”呂崇茂點點頭,笑了笑,呂崇越又繼續說道:
“大哥,小的還有一件事情擔心,就是我們這樣大張旗鼓的將宇文常穎、於筠、劉世讓、獨孤懷恩、唐儉等五人迎如夏縣,你說劉武周那裡……”呂崇茂又繼續笑了笑:
“崇越呀!你想事情更加周全了,本王甚爲欣慰呀!好了,本王告訴你吧!在幾日前,本王已經向劉武周送去了一份奏則,說我們夏縣與於筠、劉世讓、獨孤懷恩、唐儉等四人有些舊怨,所以想借過路的機會好好招待一下,消除一下舊怨。劉武周已經批覆——同意。”呂崇越又恭維道:
“王爺英明。”不過呂崇越的心裡似乎又有一絲緊張,好像有什麼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