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雄信聽到王玄應舉薦自己出任征討潼關的主將後,又發現整座大殿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馬上要出班說自己願意出任這征討通關的主帥一職,誰知道單雄信還沒有開口,王世充就開口說道:
“玄應!說說你的理由吧!”
“是!父皇!兒臣有以下幾個理由:首先,單將軍是我朝駙馬,父皇的女婿,身份不可謂是不尊貴;”王世充點了點頭。
“第二,單將軍精通兵法,武藝高強,在我朝軍中,沒有幾個將軍能夠抵擋,說是我大鄭朝廷的第一虎將也不爲過;”王玄應偷偷看着王世充和單雄信的反應,王世充沒有說話,單雄信甚至還有一絲得意的神色。
“第三,單將軍曾經與程咬金、秦叔寶和牛進達三位將軍有過舊交,運用程咬金、秦叔寶和牛進達三位將軍一定得心應手。所以,兒臣以爲,單將軍是我朝第一合適人選。”當王玄應說完這三條理由之後,王世充也點了點頭,在一旁察言觀色的王玄恕和王玄瓊馬上也跪在王世充的面前:
“兒臣等也認爲大哥說的沒錯,單雄信單將軍的確是合適人選。”在三位皇子的帶動下,大殿裡頭的所有人都起鬨,好像是此次大功妃單雄信莫屬一樣,其實大家心裡都很明白。潼關在李唐定鼎關中之後,爲了防範洛陽王世充的襲擊,對於潼關的加固和佈防增加了不知道有多少金錢兵力,而且,屈突通的副將徐世績的驍勇善戰,在場的人都是有目共睹的,並且無論是單雄信還是其他的在大殿中的任何一個人,對於徐世績來說都是不共戴天的仇敵,不過在那些王氏宗親大臣的眼裡,大家都只有一個答案——單雄信絕對是死定了。單雄信爲人耿直,對於王室宗親大臣在洛陽一帶橫徵暴斂十分看不慣,就經常在王世充面前進諫,說什麼民心重要。而王世充只是一介武夫,對於治國安民的道理都認爲是孔老二和夢瘋子(孟子)胡說八道而已,而段達爲了拉攏王氏家族的人,不但將自己的外甥女送到了王玄應的後宮,又讓自己的兩個侍妾在自己的宅子裡招呼王玄瓊和王玄恕,已經把段達的府邸變成了一個淫窩。因而單雄信也鄙視短打的爲人,加上段達是前隋時期的統兵將領,曾經與單雄信作戰,段達視單雄信爲土匪草寇,單雄信視段達爲叛徒和王世充的走狗,使得從王世充到王玄瓊這些皇帝和皇子到大臣沒有一個知己和支持者。
單雄信回到家裡後,廣陵公主抱着兒子來歡迎單雄信:
“夫君,父皇把你叫去有什麼事情嗎?”看着廣陵公主那溫柔的臉,還有廣陵公主懷中那嬌憨睡覺的小兒,單雄信的心中有一種無比的幸福感。單雄信對廣陵公主微笑着說道:
“沒有什麼事情,只是父皇讓我出征而已。”
“哎!父皇也真是的,我與夫君剛剛有了正兒,怎麼父皇又要派你出征,夫君,不如我去面見父皇,讓他收回成命。”看着廣陵公主那張天真的臉,單雄信將廣陵公主抱在懷裡輕輕的安慰道:
“公主,父皇有他的考慮,我們做兒女的,一定要多多體諒父皇的難處。”
“夫君!”單雄信的兒子單正已經被奶孃抱到別的房間睡覺了,單雄信將廣陵公主的臉擡起,吻住了廣陵公主那紅潤的嘴脣。而王世充也與凌敬約定:
“凌大人,請記住你對寡人的承諾,一旦寡人與李唐發生衝突,希望竇王能夠馬上出兵,援助寡人。”
“陛下請放心,我們竇王一定會遵守承諾,到時候一定會出兵,襲擊李唐的後方。”而凌敬暗中在心裡想的是——哼!到時候你王世充在前面與李唐硬拼,而我們就在後面割破你們大鄭的喉嚨。
到了出兵的那一天,王世充在洛陽西門擺下了豐盛的酒席,大鄭朝廷所有的文武官員都穿着整齊漂亮的朝服齊聚洛陽西門,王世充身穿着全副的冕服朝冠,登上了洛陽前些日子高築的高臺,倒上了四杯用金盃裝的御酒,對單雄信、秦叔寶、牛進達和程咬金四位將軍敬到:
“四位將軍,爾等爲使我朝免受兵危戰火,出兵潼關,寡人今天就以這前隋的御酒,恭祝四位將軍馬到功成,旗開得勝。”單雄信和牛進達、秦叔寶、程咬金四人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金盃御酒。
“臣等一定會爲我朝百姓免受兵災戰禍而努力的。”其實,除了單雄信是真心實意之外,秦叔寶、程咬金和牛進達等三人都已經在心中謀劃好了,先在潼關下駐紮,等候秦王殿下的下一步指示。夏縣,秦王李世民的駐節之處,李世民聽到了王世充出兵潼關的消息,馬上興奮的向前來送信的長孫崎說道:
“實在是太好了,長孫崎,你馬上動身,告訴輔機,一定要在秦叔寶的軍中好好保護好自己,記住,衝鋒陷陣攻打潼關的事情”
單雄信帶領大軍到達離潼關四十里的距離紮營以後,召集秦叔寶、程咬金和牛進達三人前來商議:
“三位賢弟,如今陛下授予我等大任,讓我們攻打李唐的潼關,若是攻下潼關之後,我們就可以長驅直入,直搗關中,待我們進入長安隻日後,就是在下與諸位封公受爵之時。所以,這潼關之戰,還需要三位賢弟多多出力呀!”單雄信在出徵之前,王世充又來到了單雄信和廣陵公主的府邸。
“啊!父皇,您來了。”
“喲!我的廣陵兒越來越漂亮了,看來單雄信並沒有欺負過你,還把你照顧的很好啊!”廣陵公主王瑩羞澀的對王世充說道:
“父皇!你再說什麼呢?駙馬對我可好了。”王世充笑着對王瑩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對了,怎麼沒有看到我那個外孫單正啊!?”王瑩一聽到王世充要見單正,馬上向王世充解釋道:
“哦!父皇,正兒還小,喜歡睡覺,所以現在正在由奶媽陪着,在房中睡覺呢!如果父皇想見的話,那麼我馬上去讓奶孃把正兒抱過來給父皇看看。”王瑩正要去,王世充馬上將王瑩攔住:
“啊!不用了,正兒還小,所以就讓正兒先睡吧!小孩子要多睡一會,這樣才能長的強壯。”其後,王世充看到王瑩還沒有走的意思,就故意跟王瑩說道:
“瑩兒,寡人有些事情要與雄信商量,你去準備晚上的酒席吧!”廣陵公主王瑩看出了父親的不悅,馬上離開前往廚房準備。王世充對單雄信說道:
“雄信,你跟我來……”單雄信跟着王世充來到了書房:
“雄信,此次潼關出徵,你是不是覺得寡人讓你去送死是不是。”聽了王世充的話後,單雄信低着頭說道:
“父皇,俗話說的好,風雷雨露,皆是君恩!再說了,這潼關山高地險,而且朝中文武承平日久,所以父皇將此衆人交予兒臣,兒臣不會覺得父皇有錯。”王世充聽到單雄信的話後,笑了笑:
“雄信啊!你的心思還是那麼直啊!其實王玄應舉薦你出任征討潼關主帥的時候,寡人的心裡就已經在打鼓,懷疑玄應有什麼圖謀,不過,從另外一個方面講,你能夠出去也是一件好事……”聽到好事兩個字,單雄信擡起了自己的頭:
“雄信啊!你也知道,你這段時間在寡人面前說了多少王室宗親族人的壞話,他們對你是恨之入骨啊!就是段達也在寡人耳朵邊說了你不少的壞話,你如果不走的話,那麼我朝很可能發生內訌啊!”單雄信聽着王世充的話後,點了點頭。不得不說,王世充的話有些道理。
“如今,李唐對我朝虎視眈眈,而竇建德雖然在寡人面前說可以出兵援助,但是寡人心中知道,如果寡人不在李唐那裡點上一把火的話,竇建德是不會出手的。還有,兵法有云,敵強我弱的時候,敵人若不動,我放必須先動。所以我朝只有先進攻李唐屬地,打亂李唐對我朝的部署。”
“父皇深謀遠慮,兒臣佩服之極。”王世充看到單雄信心悅誠服的樣子,點了點頭:
“雄信啊!你辭去之後,千萬要保重自己的實力,有攻堅鬥硬的事情就讓秦叔寶、程咬金和牛進達三人屬下的兵馬去幹。”單雄信遲疑的看着王世充:
“哼!玄應、玄恕和玄瓊在洛陽所做的事情寡人其實都知道,不但搶奪民間財物、美女,就是秦叔寶、程咬金和牛進達三人的上等坐騎都逃不出玄應、玄恕和玄瓊三人的毒手。還有,秦叔寶、程咬金和牛進達三人的軍需軍餉被我們朝廷剋扣的最多,所以其心必異。”單雄信聽到王世充說到這裡,心中腹誹道——“父皇,這怎麼能夠怪秦叔寶、程咬金和牛進達三位賢弟呢?坐騎和兵器是武將的第二生命,您的皇子看上什麼就拿什麼,還有秦叔寶、程咬金和牛進達三位賢弟的屬下都可以說是武將的骨肉兄弟,你卻剋扣軍餉軍需,怎麼能夠怪秦叔寶、程咬金和牛進達三人人心有異呢?”王世充沒有理會單雄信:
“雄信啊!你放心的去吧!你的家小寡人都會將他們接進宮中,多加照顧的。”單雄信聽到你放心的去吧!心中覺得這幾個字就像是閻王爺的催命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