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灼王子的清醒使得延陀杜杜欣喜若狂:
“舅舅!最近在我昏迷的時候,整個汗國的局勢如何?”
“哎!王子殿下,你昏迷的這一段時間,整個薛延陀汗國天翻地覆了。”在延陀杜杜的嘴巴里,拔灼聽到現在曳莽在整個薛延陀汗國的聲望如日中天,現在回紇、僕固、同羅、拔野、思結等九姓鐵勒諸部中的五部都已經完全倒向了曳莽。聽到了這個消息,拔灼王子咬牙切齒。
“哼!僕固大悅、同羅剛毅和拔野青狗,這三條老狗!哼!等老子掌權之後,我一定要把這三條老狗宰了。舅舅,你現在馬上就帶我去見父汗,我要給父汗一個驚喜!”拔灼正要從帳篷裡頭出去,延陀杜杜拉住拔灼。
“舅舅,你拉我幹什麼?”延陀杜杜對拔灼說道:
“拔灼啊!你還是太年輕了,現在,你父汗的心都放到了曳莽和突利失身上,你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地位了。”拔灼王子聽了延陀杜杜的話後,馬上泄氣了。整個人癱軟下來。延陀杜杜看到拔灼王子的樣子,心裡說道——這個豬頭,原本以爲,他迷迷糊糊的混了這麼些日子,可以長些腦子,可以清醒一些,現在看來,還是一個豬頭。
“拔灼啊!如今你不出面的話,那麼,過上一段時間,突利失和曳莽就會都看對方不順眼。到時候,他們就會相互鬥爭起來。等到曳莽和突利失鬥得兩敗俱傷的時候,這薛延陀的汗位不就到你的頭上了嗎?”
“舅舅!突利失和曳莽真的會打起來嗎?”
“哈哈哈哈!拔灼,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曳莽帶着前往李唐聯姻的牛羊、駱駝、馬匹等牲口還沒有到長安,剛剛到大戈壁灘,就馬上死光了,沒有機頭活下來。你知道是爲什麼嗎?”拔灼想了一下:
“舅舅,有人下毒!難道是舅舅做的!……”延陀杜杜點點頭。又搖搖頭。
“拔灼啊!的確是有人下毒,不過這件事情與舅舅我無關,你再想想,這件事情不是舅舅我做的,而你的父汗又一心想讓李唐將他們的什麼公主送過來。那麼,對那些牛羊、馬匹、駱駝牲畜下毒的又會是誰呢?”拔灼想了一下子。
“舅舅,我猜不出來!”‘真是個笨蛋!’延陀杜杜又暗中罵了一句。
“拔灼,這不是明顯的嗎?不是你父汗,不是你舅舅,不是曳莽。那絕對是突利失乾的。可是,突利失大概沒有想到,你父汗想與李唐結親的決心,可汗不但沒有懲處曳莽王子,反而下令,讓我們延陀氏族與曳莽王子再籌集丟失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的七成,所以,這回突利失失算了。”
“舅舅!那你準備怎麼辦?”
“哼!還能怎麼辦?這不,舅舅我準備籌齊了,送過去。”
“舅舅,聽你這麼一說,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還有,真是便宜了他們兩個了。”延陀杜杜笑了一下:
“拔灼啊!算了,先送些東西麻痹他們兩個一下,你要知道,突利失和曳莽可是李唐皇帝李建成封的小可汗,如今,鐵勒九姓基本上都被突利失和曳莽兩個瓜分了。放心,東西再多,也不會從你的嘴巴里頭奪食!”拔灼點了點頭。隨後又向延陀杜杜斜笑道:
“舅舅!嗯!你說外甥我這糊里糊塗的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昏沉日子,是不是把我帳篷裡頭的女奴給我弄過來,外甥我好久都沒有動過女人了。您就請行個方便!”看着拔灼王子嬉皮笑臉的樣子,延陀杜杜真想給拔灼王子一巴掌,不過,延陀杜杜心裡的野心又隨着拔灼王子的清醒活動起來了。
“行了,你想要女人,好吧!我給你弄來,但是,你要記住,只能在帳篷裡頭幹,沒有別的事情,就不要出帳篷了。”
“舅舅,外甥我明白!”拔灼淫笑道。‘哎!真是個不爭氣的。’延陀杜杜暗中說了一句,從帳篷裡頭出來以後,延陀杜杜向親信侍衛們吩咐道:
“喂!你們在這裡守着,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情給老子都爛到肚子裡頭去,把那些巫醫薩滿的,找個機會都給老子處置了,不能讓他們吧拔灼王子已經清醒的消息傳出去。”
“大族長!那些薩滿巫醫可是能跟長生天溝通的人啊!”延陀杜杜渾了那個侍衛一眼。
“再敢囉嗦,小心我把你送到長生天那裡,快去!”
“是!大族長!”親信侍衛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延陀杜杜叫住了他。
“給老子回來!向李唐進獻的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開始徵集了沒有。”
“大族長,還沒有徵集!不是您說要拖上一陣子嗎?怎麼……”延陀杜杜制止住了親信侍衛的話:
“行了,不用再說了,現在馬上開始!記住,告訴那些奴隸牧民,不是我延陀杜杜要在他們的嘴巴里頭奪口糧,就說是曳莽王子丟失了向李唐進獻的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那些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死光了,不得已要我們從新送一批過去。記住,要怨就怨曳莽王子吧!另外還說本大族長也是很心痛的。明白嗎?”
“是!大族長,奴才明白!”
“去吧!”在延陀杜杜吩咐以後,整個薛延陀汗國的延陀氏族變得雞飛狗跳的,到處都是牽馬趕牛、拉駱駝的人,到處都是向拉牲畜的人求情的聲音,可是,回答他們的永遠都是一句話:
“不是我們要在你們的嘴巴里頭奪口糧,而是曳莽王子丟失了向李唐進獻的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那些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死光了,不得已,不得已要我們從新送一批過去。你們要怨,就怨曳莽王子吧!我們大族長也是很心痛的。”
“該死的曳莽王子,該死的李唐,害的我們沒有了口糧!”整個延陀氏族怨聲載道。即便是回紇、僕固、同羅、拔野、思結等五個部落,也是對曳莽有些怨言,只不過這是下層人物的話,再加上是五個部落平攤,所以回紇、僕固、同羅、拔野、思結等五個部落的上層人物對於曳莽王子卻是十分支持。曳莽王子馬上籌齊了該籌齊的數目,在拔悉蜜和葛邏祿的營地裡頭,因爲曳莽和延陀杜杜都已經籌齊了數目,所以,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派遣信使來到了拔悉蜜和葛邏祿的營地裡頭,催促突利失也馬上籌齊自己的數目:
“突利失王子殿下,可汗希望王子殿下能夠催促拔悉蜜*羅斯漢和葛邏祿*阿尼爾大族長,馬上交齊數目。不要耽誤了可汗的大事!”突利失心裡煩,沒有好氣的說道:
“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是!王子殿下!”信使走了之後,拔悉蜜*羅斯漢嘟囔着:
“哼!原本想偷一隻羊,結果羊沒有偷到,先把狼弄進陷阱裡頭去了。”就在曳莽向李唐運送那些求親的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的時候,拔悉蜜*羅斯漢暗中找到了與自己部落有親戚關係的兩個人,將干支草的汁液放到了那些求親的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的飲水中,本來想借這次那些求親的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死的機會讓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怪罪曳莽,順道的破壞掉與李唐和親,即便沒有怪罪曳莽,也可以把罪名怪到延陀杜杜身上,讓突利失和蜜*羅斯漢、葛邏祿*阿尼爾沒有想到的是,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與李唐聯姻的決心,也低估了延陀杜杜在薛延陀真珠毗伽可汗內心中的地位,於是曳莽沒有事情了,延陀杜杜也暫時沒有事情了,而向李唐進獻求親的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的事情還是得做,不能不做。
“哎!真是窩囊!”突利失握緊了拳頭。葛邏祿*阿尼爾勸慰突利失道:
“算了,突利失王子。也是我們辦事不周,不過,這次的事情,也給我們提了個醒,如今,九姓鐵勒,回紇、僕固、同羅、拔野、思結等五個部落已經歸附與曳莽王子門下。而王子殿下,現在只有我的葛邏祿部落和拔悉蜜*羅斯漢大族長的拔悉蜜部落。實力尚小,所以,王子殿下現在要拼命拉攏契必何力的契必部落和渾部落。另外,延陀杜杜那裡,王子殿下也要多多拉攏啊!”突利失點了點頭,突利失遵照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夷男的命令,也籌齊了規定的數目,延陀杜杜、曳莽王子和突利失王子三個人籌齊的數目合到了一塊,總算是又補足了當初一樣的數目,只是,相對比第一此的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這回牛羊、駱駝、馬匹等牲畜的質量和年齡相對差了一些。薛延陀汗國真珠毗伽可汗向曳莽王子命令道:
“曳莽啊!這回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了。”曳莽王子點頭回答道:
“請父汗放心,孩兒一定將父汗的誠意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