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嫣小姐的是天資聰穎、博學多才、麗質天生、巾幗不讓鬚眉啊。”
那個龍空嘖嘖的讚歎着,看到旁邊人的眼光朝自己射來,更是面露得意之色。爲了討王語嫣歡心,果然是無所不用其及啊。
林炎腦門一黑,“去年一縷風,深藏弄堂中。呼喚未聞響,來去影無蹤。”這樣絲毫沒有文學水準的東西,也能叫詩?如果在前世,那些網絡作者恐怕好多人都比這好。
“呵呵”
林炎的嘴角微微揚起,輕笑一聲,就準備繼續喝酒,可沒成想:
“這位公子是覺得,語嫣作的不好嗎?爲何這般。”
王語嫣面露微笑,美目凝視着林炎,她的眼中似乎有着一種神秘的魔力,讓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看第二眼還要再看第三眼。大廳中不管男子女子,皆都呆呆望着她,似被她收攝了心。不過林炎卻沒有那般,因爲他感覺到了,一股冷意,這個源頭自是王語嫣無疑了。
王語嫣作爲四大家族王家的千金,自是受萬千寵愛,並且其天賦不凡,加上貌美如花,無數俊傑才子,都對她趨之若鶩,林炎竟然對她所作之詩報以冷笑,實在是可惡。
諸位公子的目光便都被這邊吸引了,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林炎也不好在裝,只得罵了王語嫣一句“小娘皮”便大搖大擺的站起身來,抱拳道:
“林炎見過語嫣姑娘。”
“你就是林家的那個草……那個林炎?”
“正是在下。”林炎自然知道她想說的是什麼,不過他沒有在意,因爲事實會證明一切的。
“他就是林炎,林家的那個草包?”
“聽說他七天後要和薛人開戰來的”
“就他,你覺得他可能打得贏薛人嗎?”
王語嫣看着林炎在哪裡一動不動的站着,一臉的平靜彷彿對那些議論的話都沒有聽見一般,這讓她眼裡閃過一絲好奇,似乎這個所謂的“廢物”有些不一樣了。
這時那個叫龍空的人站出來,眼裡滿是嘲諷,“草包,你懂什麼叫詩嗎?敢看輕語嫣小姐的佳作。”
“王小姐的詩境,讓在下如坐雲端,其韻也讓人如飲甘醴。語嫣小姐不僅有仙人之姿,更有天人之技,實在是讓龍空好生仰慕啊。”
王語嫣輕掩玉脣嬌笑道:“程公子過獎了,語嫣小姐蒲柳之姿,哪能入得公子法眼,語嫣有感而發的小作這等雕蟲小技,更是難登大雅之堂。”
王語嫣神色嬌媚,說話間,眼光盈盈流轉,說不出的動人,不過卻是一直注意林炎的表情。
見王語嫣和自己搭話,程序那個高興啊,立刻高聲道:“語嫣姑娘太謙虛了。
語嫣姑娘如花的容貌暫且不談,單就這首詩,不說是登峰造極完美無缺,卻也算得上是佳作,我基本從來沒在同齡人聽過這般佳作,語嫣姑娘真是文采斐然啊”
“龍公子謬讚了。”王語嫣謙道,臉上卻隱隱有幾分驕傲之色,單就文道而論,在
同齡人中,她也只是把李雪作爲對手而已。
不過王語嫣看向林炎時,發現林炎雖然一身青衣長衫,不過卻是儀表堂堂,沒有一般人的畏懼之色,臉上帶着冷笑,似是對自己有幾分輕蔑。
王語嫣心裡暗自惱怒,這麼多年來,從沒人敢輕視自己,林炎是第一個!雖然心裡很憤怒,不過臉上卻做出笑容道:“請問林公子可是覺得語嫣此詩不妥?還望指教!”
林炎是帝都草包的身份已經很明顯,王語嫣卻故意這樣,顯然是想讓他出醜,報復他對自己的輕蔑。對她那點小心眼,林炎自是心裡有數,當下微笑着說道:
“指教不敢,在下不過是一介平民而已,修爲甚是低下,不過也讀了幾年書,會作些小詩,偶然也有一些體悟,在我看來小姐的詩怕是還不到位。”
林炎這下是語出驚人,大廳中的所有人都驚呆了,這林家的廢物恁的膽大了些,竟這般信口雌黃。
龍空啪的一聲撐開手中的摺扇,輕搖了兩下,傲慢看着林炎。林炎衣着普通,只有一身輕衣,作爲豪門子弟的他,面對着林炎這種普通衆,是有着貴族的驕傲的,打心眼裡看不起林炎這種的人。
更何況林炎還是帝都出了名的廢物兼草包,所以他準備看王姑娘讓林炎出醜,可也承想,這林炎竟然膽大妄爲,敢輕視語嫣小姐,真是找死!
“大膽林炎。”王語嫣還尚未開口,那龍空便已大聲叫道:語嫣姑娘似天仙化人,所作之詩必是難得的佳作,豈容你這等草包隨意編排?”
剛纔那個叫程序的正準備和王語嫣交流,卻被林炎壞了好事,自然是有些窩火。倒是見林炎這草包,不識時務,竟然敢出口貶低王語嫣,想到林炎即將的下場,他的臉上就現出幾分喜色。
林炎對龍空這樣挑釁的很是反感,知道他是想要向王語嫣展示自己,但是不能用這樣打壓別人的手段啊,站在別人的肩膀上往上爬,藉着詆譭別人來襯托自己的偉大,這樣的人,林炎最是看不慣,雖然他介意被人當作是在裝b,但是現在林炎轉變念頭了,老子不爽了,偏不如你所願。老子讓你們知道什麼是詩!
當下林炎便笑容款款,不疾不徐的問道:“打油詩也算是詩對嗎?”
“自然!”龍空笑裡藏着鄙夷的告訴林炎,等着看林炎出糗,他可不相信帝都的廢物能做出什麼驚人的打油詩。
王語嫣也不服氣的道:“還請林公子賜教。”
懶得去理王語嫣話裡的輕視味道,只見林炎曉煞有介事的踱了幾步,然後紅脣輕啓動,一首地地道道的打油詩溢出脣畔:“何處秋風至,蕭蕭送雁羣。朝來入庭樹,孤客最先聞。”
靜!
靜!!
無論是龍空,還是大廳裡的所有人,包括王語嫣都沒有想到,帝國的草包廢物,竟然能作出如此佳作,這下所有人都感覺臉有點燙了,這是實打實的打臉啊!
不知從哪裡吹來了秋風,在蕭蕭的風中送走了雁羣。凌晨,秋風吹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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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園的樹木,樹葉瑟瑟。秋風的來去雖然無處可尋,無形的秋風卻分明已經盡在庭園。來到耳邊了,孤獨的旅人最先聽到了秋風的聲音。
秋風之來,既無影無跡,又無所不在,它從何處來、來到何處,本是無可究詰的。這裡雖以問語出之,而林炎的真意原不在追根究底,接下來就宕開詩筆,以“蕭蕭送雁羣”一句寫耳所聞的風來蕭蕭之聲和目所見的隨風而來的雁羣。這樣,就化無形之風爲可聞可見的景象,從而把不知何處至的秋風繪聲繪影地寫入詩篇。
從全詩看來,卻必須說“不可聞”與它的蒼涼慷慨的意境、高亢勁健的風格相融浹。兩個結句,內容相似,一用曲筆,一用直筆,卻各盡其妙。對照之下,可悟詩法。這林炎能有如此底蘊,的確是個難得的人才。王語嫣思索良久,臉上時紅時白,心裡有些不服,偏生她根本就無法反駁,這詩卻比她剛剛的好,只得輕哼了一聲,算是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林炎見她剛剛那副嬌蠻的樣子心裡也有些不快,所以就隨便找了篇前世的詩來,雖然見她臉上不好看,也不以爲意,故意道:“語嫣小姐,你可心服?”
王語嫣臉上神色幽幽變幻,忽地露出一個嫵媚的笑臉,盯住林晚榮道:“語嫣心服口服,沒想到林公子真是學識驚人啊!”
她緊緊的盯住林炎的眼睛,淺吟低笑間,眼中射出一股魔幻般的光彩,林炎看了她一眼,便再難移開。
最奇異的是她的眼睛,她眼中似乎有一種淡淡白色的光華,吸引着林炎投入進去,再也無法離開,心中似乎有個魔鬼的聲音在對炎輕輕叫喊。
“哼!”
林炎冷哼一聲,王語嫣眼神給林炎那種不可抗拒的感覺就立刻消失了,原來剛剛王語嫣竟然用了念力,要不是林炎已經突破到秀才之境,解開了封印,恐怕還真着了她的道。
王語嫣身體微不可察的一下輕晃,臉色有幾分蒼白,眼裡閃過一陣寒光,美目往林炎那裡看了一眼,卻沒見到什麼異常。
這林炎果然不簡單,不僅文采斐然,念力竟然也如此深厚,剛剛我竟然沒有佔到半點便宜,只是爲何多年來,一直揹負廢物之名,還做出那些糊塗之事,難道只是傳言而已?
王語嫣見林炎神色清醒豪無異樣,就知道剛剛自己的試探功虧一簣,但她好歹是四大家族的人,還是帝都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也是見識過無數場面的玲瓏人兒,就故作羞澀的低頭道:“林公子文采斐然語嫣甘拜下風,只是你這樣盯住人家做什麼呀,你這樣對一個女孩好像不禮貌喔。”
大廳中之人不知道林炎差點着了道,畢竟他們還沒人到達秀才之境,那龍空程序二人也不過中階才子而已。只看見方纔林炎“脈脈的看着王語嫣”,廳裡頓時喧譁起來,龍空立刻就衝上前來,擋在林炎的身前,對其道:“你這草包,竟敢對語嫣小姐無禮,你好大的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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