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嫁

春節總算過去了,連日來的好天氣。而我,卻終日氣悶難言。好些日子沒有見到胤禩了,康熙不允許他出門,除夕夜宴都是郭絡羅氏來獨當一面,各類活動缺席更是不必說。因此,對於這個春節,我始終興致缺缺。

六日連假已過去,康熙恢復了往常的忙碌,在上書房與大臣們商議國事。鍾粹宮那邊,想起良妃的叮囑,不便於來往過密。自是無趣,一個人去御花園散散心,看看風景。

初春經過薄雪的滋潤,好些鮮嫩的時令花兒都一併開放。小橋流水穿梭其間,流水緩緩升起。飄散在空氣中形成些薄霧,就像詩句裡的“霧生煙”。一簇簇自然小巧的紫苑,呈現自然粉紅偏紫的顏色,氣味微香,甘甜。花兒是粉粉的模樣,水兒是娟娟清流,樹兒時嫩嫩的抽着芽兒……

這一切在繾綣的眼中都是美好的,可今時今日,就是無法打起精神去參與。不由得老去想大殿上的一幕,眼神不斷飄逸庭外。

伸手觸碰葉片上的露珠,冰涼的是無奈。

忽然覺得肩頭多了一件東西,手指挑起,多了一片白色的毛皮披風。轉過身一看,竟然是一個我幾乎要遺忘的人。

是啊,好久不見胤禎。

他微微勾起嘴角:“虧得皇阿瑪誇你冰雪聰明,巧舌能言。怎麼愣愣的,對着御花園悲花傷春?”

他輕輕拂去我的眼角,不知何時的晶瑩。溫熱的體溫,包含着淡淡的安撫。

我別過臉,不自然的說:“我沒有,我只是在想,誰運氣背到今天看到我而已!”

“你……”十四爺的眸光一黯,被我氣的不輕。

“十四弟今日興致倒好,你也有空逛園子了?”“老四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急忙轉身。只見“千年冰塊“從不遠處走來。

他的眼睛散着幽幽的光,冰冷的眸子映着薄雪,有些寒。眼底的戲謔,時隱時現。

“四哥,皇阿瑪說把子衿賜予阿哥,可沒說是哪個阿哥。難道你怕我拐跑你的新娘不成?不過,四哥的品位已經不止於此……所以,我要提防的,應該不是四哥吧?”

一句話說的山路十八彎,貶低我的個人魅力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轉而又看了一眼老四,邪邪的笑了。

“子衿是我的!!”後面一個小孩子,見着“三缺一”,湊上一聲,我大呼頭痛,今天應該看看老黃曆再出門。

老四、老十四不覺一愣,胤禮已經一把拉過我,拉至身後。他的各自比我初見時高了許多,能到我的耳際了。在他的背後,我只留兩個眼睛眨啊眨。

“不許對你四哥無禮,還不向他賠禮。”十四裝模作樣的斥責。

十七阿哥一副不情願:“十四哥,你也太小瞧四哥的肚量了,十七一時口舌之快,四哥自然是不會與十七計較。四哥,你說對吧?”

老四面色不變:“十七弟言重了,自家兄弟哪有那麼多禮數。我也該去辦正事了。”四阿哥決定結束這場你來我往的口舌之爭。

十四阿哥深覺無趣,告辭前經過我的身邊,小聲說道:“愛哭鬼以後別再

哭了。”

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我竟然莫名的悵然若失。肩頭的白色披風垮垮的披着,搖搖欲墜。

“子衿!子衿!”十七用手晃了晃,想吸引我的注意力。

“十七阿哥有事就回去吧!不用勞煩相送了,我還想再待會。”出口的語氣冷冷的,淡淡的。

“子衿你討厭我了嗎?我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你怎麼了?變得這麼陌生?”十七一臉難過,不相信的看着我的眼睛。

我緊緊的抿着嘴,一句話也不說。我不想辯解,不喜歡判斷誰是誰的所有物。他不敢確定這樣的我,是不是本來的我,是不是我。我也想不到這樣奇怪舉止的自己。

“別穿這件披風了,我帶了件藍色的,你穿着試試看。”十七伸長手想扯下披風。

“你怎麼可以這麼踐踏別人的好心呢?他也是關心我怕我着涼。我爲什麼一定要穿你的?你簡直不可理喻!!”我不知從哪裡來的火氣,衝着十七就是一股腦的發火。說完我再度後悔。

爲了掩飾我的古怪舉動,我脫下身上十四的披風,一把塞到十七手裡,匆匆向前跑去。

子衿!!子衿!!我越跑越快,身後十七的叫喊聲也越來越遠。

我在心頭默默唸着:十七,我知道你是無辜的,也知道自己的做法很過分,可是我就是控制不住。多天來的不滿情緒落在了你身上,對不住。我是誰的誰,我從來都無能爲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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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累了,跑酸了,蹲下身子預備停一停。

“子衿格格,奴才可找到您了。您跑的可真快啊!!”我循聲玩去,是李德全的徒弟小廈子。

“有話好好說,瞧你急的,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看他氣踹噓噓的,應該是找了不少地方,還跟着跑了好遠。

“格格,格格,不好了,不好了!”他一直想表達到意思,偏偏橫豎就是兩句,聽了半天正經事,隻字未提。

“你別急,慢慢說,總不可能是天塌下來了吧?”我哭笑不得,在這麼下去我非得抓狂不可。

“天沒塌下來,是皇上龍顏震怒了,剛纔八阿哥去找皇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皇上龍顏大怒。師傅叫小廈子過來,來,來請哥哥過去。”

“什麼?到底是什麼事情?你聽清楚了嗎?”李德全派來的,應該不會是煙霧彈,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奴才也不明才,奴才在後面伺候着,隱約聽着,好像是跟格格有關……”小廈子說的頭豆不敢擡了。

事情似乎鬧大的。我所能到的就是這個認知。心臟七上八下,雜亂的跳動着,不住的狂奔。

到了上書房,之間胤禩跪在地上,康熙則背對背站在門口。

我知道不能亂,不能錯。狠狠將胸腔裡的一口氣壓下,跪下請安:“子衿參見皇上,參見八阿哥。”

“子衿丫頭,你來的正好,朕有話問你。”李德全會意

,遣掉所有太監宮女,並關上大門。

上書房現在只有三個人,康熙,胤禩,我。

地板上冷冰冰的,之前被老四罰跪的後遺症還沒有好全,久了便佟螞蟻咬,隱隱作痛。

胤禩向我投來一個擔憂的眼神,我動了動睫毛,不願他擔心。

“子衿丫頭,你想讓朕將你指給誰?告訴朕,朕要實話。”康熙的聲音不大,但是擁有着毋庸置疑的尊嚴。

“這……”我吞吞吐吐的說。

“怎麼吞吞吐吐起來?朕要一個明確的答覆!”康熙似乎是在等待我的一個答案。

“回皇上,子衿想要嫁給自己真正喜歡的人!”我的聲音很小,不過,相信康熙與胤禩都可以聽到。

“那你由想嫁給誰?”康熙語氣生硬,氣氛陡轉急下。

“皇阿瑪,兒臣……”八阿哥急急藉口,想要說些什麼。

“朕沒有問你,朕問的是她!”康熙轉過頭,怒氣衝衝,訓斥着他的兒子。

我跪在原地一動不動,一句話也不敢說。生怕一句錯,句句錯。有一個聲音在腦海裡嘲諷——鈕祜祿子衿,你就是一個可笑的懦夫。

“好!很好!你不說,朕來替你說。你想嫁給胤禩,朕說的可對?”

“皇上……”短短兩個字,我傻傻的乞求最後的希望。

“你們真是太令朕失望了。早前,胤禩和胤禎爲你打架,朕都將此事壓下,可後宮裡哪有秘密?朕當日與你說的很清楚,很明白,你與胤禩是不可能的。你還被罰了圈禁,你都忘了??嗯??如今倒好,我大清的多羅格格和皇子私定終身,女子的、*、守和矜持,你有沒有一星半點??”康熙對着我,苦口婆心,教育切切。

心中苦笑,這就是他們的價值觀!自由戀愛當何在?何如?當時他們要胤禩娶張家之女時,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

“皇阿瑪,兒臣和子衿是真心相愛的,求皇阿瑪成全!!”老爸磕了幾個響頭,地板上咚咚不絕。

“真心相愛?你們一個是皇子,一個是格格,竟然做出這樣有違祖宗規矩,不容天下的事來。讓朕有何臉面去面對朝中大臣和天下百姓?”康熙回的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我的絕強一下子被激起,我不允許大道義的束縛,也不願意別人把我們的事情,想的那麼齷齪。

“皇上,我和八阿哥發乎情止乎禮,清清白白,何來敗壞規矩一說?”

“住口,朕不想聽你們的謬論!張家的侍妾懷有身孕,給朕好好照顧着,皇嗣的事情可不得馬虎!朕今天姑且當你們年輕無知,不與你們計較,你們趁早把這個念頭給朕打消。”或許是十八阿哥去世後,康熙對待子女的態度,變得微帶寬容。

“皇上(皇阿瑪),我們決定,非卿不娶(嫁)!!”我們據理力爭,握緊雙手,給對方力量。

“你們,你們……”康熙的喉結滾動,青筋直暴。

哐當~~

茶杯落地的破碎,前路風雨交加。

如果一路上有你,苦一點也願意。

(本章完)

愛的平安符腿疾復發摻雜人血的藥引危機四起人狂奔應非脈脈與迢迢他,什麼時候落葬…京城難覓故人跡誤會冰消你想好,再來找朕人生長恨水長東你給我好自爲之狂狷鬧事二哥,是不在了……思量卻是,無情有思艱難分娩月下,梅花糕飲血崩心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十四弟,原諒朕康熙,殯天德妃殤,恨意不自省清歡共,紅塵逢深沉的皇后我的允禮,他的吻花開並蒂人相連非卿不嫁拿自己,做賭注稚兒中毒牽我心西藏大戰紅紅的日子,紅紅的格格他,怎麼會死?非卿不嫁十四弟,原諒朕非卿不嫁不與“傷員”計較京城難覓故人跡心怡他,怎麼會死?梅苑的詛咒摻雜人血的藥引月下,梅花糕彼時擁抱傾溫柔飲血崩心那個緊抱你的,是我曉來誰染霜林醉想你的夜(三更)終於不再爲他擔心一地碎秋兩纏綿臘八樂,流年過謝,皇上不殺之恩指婚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孟影的創業生活十七,你還好嗎他在哪,家在哪他,什麼時候落葬…我的驕傲,不允許輸給你!花開並蒂人相連老四,儘管再狠毒些艱難分娩終於不再爲他擔心婚姻初體驗知我意,感君憐傷心枕上三更雨中元夜的無聲硝煙早殤(二)西寧之行我再也不會有孩子?!紅紅的日子,紅紅的格格西藏大戰稚兒中毒牽我心只有他,而已無處話淒涼——怡魂殤(一)一廢太子我們,可不可以不憂傷二哥,是不在了……中元夜的無聲硝煙清風拂柳笛聲漾說親才立尖尖角稚兒中毒牽我心帝崩八爺的危難你沒事就好了抓週紅紅的日子,紅紅的格格心中霧,何時解月下,梅花糕西寧之行艱難分娩拿自己,做賭注只有他,而已我的允禮,他的吻月下,梅花糕他,什麼時候落葬…清風拂柳笛聲漾花開並蒂人相連他,什麼時候落葬…非卿不嫁世間安得兩全法狗吠何喧喧,哈尼還歸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