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梧葉一聲秋,一點芭蕉一點愁。”“秋”字加上“心”字就成了愁。
秋風涼,吹一時的淒涼。
殘風斬,斬落木葉憔豔。
暗相思,忍一時的悲愴。
憶往事,笑時勢事無常。
怎奈風起雲涌日月變。
看今生紅塵歲月緣起緣滅,只留一紙殘筆,你眉清目秀的字跡。
依然刻骨銘心。
草木已深,秋葉飄零。
只留下滿地枯黃和斷垣殘璧。
我站在那裡,呆住了。黃暈的燭光,疏疏地籠着他淡然的身影、薄如輕煙的表情。松風嫋嫋吹來,他的影子便輕輕搖晃起來,卻是那麼瀟然朦然,一無所依。
有奴才在窗外輕聲說:“爺,洗澡水已經備好了。”
“知道了。”
我看見他決然地起身,心中一陣絕望,扯着他的袖子,叫道:“胤禮,不要走……”
不要連你也走了,連你也不管我……
他拍拍我的背,無奈地說:“乖,我一會就回來。”
空蕩蕩的空間,只有孤獨的一個我,無力地垂下雙臂,只覺得寒氣徹骨。
“當、當、當……”竟然已經三更天了。
我的眼淚順着臉直淌下來,落到繡滿紫色花瓣的百褶薄紗長袍上,胸前的一片濡溼漸漸擴到腰間。我打了個寒噤,渾身哆嗦。
我默默地走到他面前,看了他的手半響,忽然緊緊地抱住他,踮起腳尖,臉貼在他的臉上,滾燙的眼淚流在他的面頰上,滑落下來,鑽進他的長袍,迅速地消失不見了。我的淚流得更兇了,象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不知如何彌補自己的過錯,只能一直哭下去。
漆黑的夜裡,除了抽泣聲,什麼也沒有留下。同樣寂寥的冷風,悄然的徘徊着。
青衣翩翩,衣領上沾惹濡溼,我吸了吸鼻孔,諾諾的說:“今天好冷……”
他不問緣由,招手將一牀薄被披在我身上,輕輕地把我放在榻上。。
閉目良久,還未聽到他上牀,忍不住喚道:“胤禮。”
“嗯。”
他在黑暗中靜坐,睜大雙眼,也只能見到他隱約的身影。
“你也睡吧。”
“我想坐一陣,你先睡吧。”
“我睡不着。”
“爲什麼睡不着?”
掀被而起,坐到他身邊,聲音帶着些倔犟:“你老像菩薩這麼杵着,我怎麼睡得着?”
他閉目道:“那我去打地鋪。”
“不行,我會怕……”
他無奈,和衣而睡。
突然看到他並沒有蓋被子,掀開一角,往他的那邊移動。
黑暗中,也不知自己是怎麼腳下一跘,居然迷迷糊糊往前一撲,撲到了他的身上。待他身上薄荷的氣息一陣陣將人淹沒,才發現自己已無力起身。
不知是誰的心“怦怦”亂跳,黑夜中聽來格外清楚。迷糊良久,終“啊”了一聲,用力撐上他的腰間,想要爬回去,手指用力,又將他的束帶給扯了下來。我一慌神,不小心接觸到某處,一下子異樣的感觸傳來,臉上燒的通紅。
終於他忍不住輕哼出聲,猛然攬上我的腰身,
將我抱了回來,喘道:“子衿。”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手上大力了些,我嚶嚀一聲後,瞟他一眼,嗔道:“別走”。
他望着我,低低的喚着:“子衿。”
“恩。”我應道。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轉眼垂下頭。一縷髮絲吹在額側,是不是尋找的時候被風吹散了。
額頭上,流着幾滴汗珠,溢出七色的光芒。
在這旖旎的風光裡,我突然有了一種衝動,想要去舔幹那抹汗珠。我的目光,在不經意中,有了別樣的動容。
就在此時,低着頭的少年,突然聲音放溫了“子衿。”
“恩。”絲絲聲音,帶着沙軟。
聽着這個聲音,他吐出了一口濁氣,滿臉通紅。一雙手臂摟着了我的纖腰。
有什麼東西一邊在向下滑,一邊在升溫。
“不,我不能,我不能。”無意識的重複着這句話,不知所謂。
眼前,出現的是兩片薄薄的脣,看起來很好*。
彷彿有一種魔力,吸引人去接觸它的輪廓。
用手指輕輕的描畫着形狀,感受着它的柔軟。
那脣微微半張着,*了指尖,還用舌尖輕輕的舔了舔。
“唔”
瞬時,脣瓣輕輕的轉移,與我溫柔的輾轉,就像是雙飛的蝶舞。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抱住了他的脖頸,迎着他的吻“十七郎,十七郎,十七郎。”
一遍又一遍的喚着。
他的左手,拂過我的眉間,眼瞼,粉鼻,紅脣,順着玉白的頸,一步步的下移。
濃濃的將他淹沒,也讓人陷入半昏迷狀態。他不停地吻着,手也着伸入衣內,覆上我的半丘,酥麻感如潮水漫卷,將整個人淹沒。他掌心的熾熱,燙的嚇人。
無法剋制地低顫,終忍不住輕“嗯”一聲,並咬了一下他的下脣。
下脣微痛,恢復了幾分清醒,他身軀僵住,慢慢將我推開,向外挪了些,半晌方低聲道:“子衿,我——對不起,對不起,我冒犯了你。”他的聲音似是因爲壓抑了太多東西,又幹又澀,欲言又止。
黑暗中,我躺於他身側,待喘息不再急促,輕聲道:“我冷。”
默不作聲,只是呼吸依然粗重,再等一陣,又道:“我冷。”
他還是猶豫,十七,謝謝你的尊重,只是,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以後將身心都交給你。
慢慢地靠過來,依上他的胸前,低低道:“這麼冷,要靠在一起取暖才行。”
這股溫暖讓他無法抗拒,只得再度將她抱緊。溫暖似海般讓人窒溺,沉浮之間,迷糊之間,他低低的聲音傳來:“我是誰,子衿,你告訴我,我是誰?”
我睜大雙眼,左手緊緊的握住他的手,靜靜的看着他。
那個熟悉的,熟悉的清潤聲音,在耳邊說“子衿,以後,只有我,你說可好?”
傻傻的應着:“好。”
他傾身向前,眼神明亮異常,伸手去拉衣帶。
“孜孜”的衣帛破裂聲。
不知何時,二人的衣衫已不知去向。
縱是屋內沒有燭火,在一霎那,身無寸縷的那刻,未經人事的我,還是緊
張。
雙拳緊捏放於身側,胸膛劇烈地一起一伏,我的羞澀、緊張與不安,但是也能感覺到他的慌亂與緊張。
接下來該怎麼辦?他的呼吸有一瞬的停頓,身軀與我密不可分。
我在他耳邊吹氣:“十七郎。”
他有些手足無措,身下滾燙的身體點燃了他的全部,他卻拿不準該往何處去釋放這股,遲遲未動。
我不安地動了一下,劇烈喘息着繃緊了身體。
終於有什麼要發生,在這個夜晚,不可逃避。
我在他身下嚶嚀,當他滿頭大汗,終於找到路途,喘息着用力埋入身體中。
緊咬住下脣,將撕裂帶來的痛哼聲嚥了回去。我會記得,這種痛苦和快樂的觸覺。
陌生而幸福的感覺將兩人同時淹沒,他只停頓了一瞬,又繼續將自己深深地埋入到溫暖柔嫩的身體中。
這一夜,我終於做了一個完整的女人。
天是寂寥的藍色,月事皎潔的白色,室內的燭火是淡淡的橘黃色。燭火下的男女看上去,那麼的和諧。
身下的女子,似是繃得很緊,低吟聲也似有些痛楚,他又涌上惶恐與不安,欲待停下,那個女子,卻用力抱住了他的背。
不安與驚疑逐漸淡去,他的眼中,充滿驚喜與。他控制不住地低喘、起伏,我也緊緊抱住他,隨着他的每一次起伏而輕顫。細細的聲,讓他在一波又一波的浪潮中迅速瘋狂,直至忘掉整個世界,直至攀越到快樂的最高峰。
他伏在她的身上,低低地喘息,明亮的眼眸中,卻似有水光流淌。她的身子在疼,但胸中卻盈滿了幸福與歡喜。
似乎,他就是一團火。
他將我裹在自己臂彎裡,喃喃輕喚:“子衿,你是我的,我愛你。”
再度被他身上醉人的氣息淹沒,只能發出低低的輕嗯。
當最絢爛的一刻到來,幾乎暈厥過去。只覺得眼前煙花綻放,一片朦朧。
身下是柔軟的錦褥,隱隱約約的親吻,溫柔繾綣,似乎是要將這一刻延長到永遠。
脣邊帶着一抹笑,趴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的心跳聲,陷溺在溫暖的夢境中。
翌日醒轉來,室內已依稀透進些晨曦。一睜開雙眼,便見他的眸中透着無盡的溫柔,正靜靜地看着自己。
害羞地閉上雙眼,他凝望我,俯過身來,輕柔地*着她的脣舌,又吻上頸,一路向下,終於,含上了胸前。
全身轟的一陣劇烈的,同時感覺到他身體的異樣,面頰“騰”地紅透,不由喘息着喚了聲:“十七郎。”
承接着昨天的故事。
他漸漸平靜,卻仍伏在自己身上,右手撐頷,目光交集。
他的烏髮垂下來,額頭沁滿汗珠,想伸出手,想替他擦去汗珠,他卻忽然張嘴,*了手指。
只覺麻癢自指尖直傳入心窩,忍不住笑着扭動了幾下,他痛苦地哼了一聲,自從嬌軀翻落,大口喘氣。
“你以後,會不會恨我?”待喘息聲止,他又涌上悔意與歉疚。
我不安地攀上他的身軀:“我要你發誓,一輩子都不再丟下我。”
他輕撫着我的秀髮,低沉道:“好,一輩子都不丟下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