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僅是現在,而是自有從原始社會以來,都是吃人的社會。”我笑了笑,說道。
“恩?說說你的理由。”金富全的臉色有些凝重了。
“我看過魯迅先生的一篇小說,書名叫《狂人日記》,書中的那個瘋子的日子上說到,翻開歷史書,滿篇都寫着‘吃人’二字,要麼是吃人的成功者,要麼是被吃的可憐蟲。他想不開啊,他想不吃人,也不被人吃,所以所有人都認爲他瘋了,把他關了起來,書中又接着說,那個人的弟弟告訴作者,我哥哥現在好了,他已經不瘋了,他到別的地方去當官了,換句話來說,他又去吃人去了。所以我就覺得這個社會啊,就是個吃人的社會,要真不想吃人或者被吃只有去神經病院做研究工作了。”我說到後面自己都鬱悶了,該死的人類社會。
“去神經病院做什麼研究工作能擺脫這個命運啊?”他詫異的問道。
“被人研究。”我笑了笑,說出那句星爺的名言。
他先是怔了怔,但隨即也開始歡暢的笑了起來,而看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了,他四十幾歲了可能都沒讀過魯迅呢,我這個十三歲的毛孩子卻在給他講魯迅的小說。他的確是沒讀過,但這並不妨礙着他懂這些道理。“那麼你準備吃人了?”
“我只是不想被人吃而已。”不想被人吃就只能吃人了,我並不掩飾我的觀點。
“說的好!但我覺得你有的時候太年輕氣盛了點,比如就不該爲了個女人去招惹喪狗這支瘋狗,他雖然沒有什麼本事,但他那個做議會長的‘妹夫’還是很有些能量的。”說到妹夫這兩個字的時候,他也不自覺的笑了。
“不氣盛還叫年輕人嗎?”(向劉華強致敬!)我笑了笑,接着說道:“其實那個女人不過是個藉口而已,說句難聽點的,回家洗個熱水澡,再睡一覺,第二天打開窗戶一看,就會發現滿大街都是女人,個個都比她強。”雖然我自己根本不認同這個觀點,但爲了讓他有信心,也只有違心的這麼說了。
“沒看出你還有這個心胸?不錯,女人嘛,除了老婆是跟你一輩子的,其他那就是用來玩的。”他用非常讚賞的眼光看着我,語氣中充滿了肯定,一般在女色上把持不住的人就很難做大事,我小小年紀就有這樣的想法,在他這個老狐狸看來是非常有前途的。“那你說說,你爲什麼要動這條狗?”
“因爲他只是條狗,而不是條狼!”我聳了聳肩,不屑的說道:“他要是條狼,我就會大錢把那女人贖出來,或者會乾脆不要,女人嘛,哪裡沒有。但他只是條狗,狗和狼不同,狼是會吃人的,而狗,最多隻會叫兩聲而已。”
金富全露出一絲複雜的微笑,彷彿若有所思道:“但那這條狗也會給你帶來麻煩的,比如說今晚!”
“我需要這個麻煩,要沒有這個麻煩我還不找他了。”這是第一次和他見面,我最怕的就是被他看低了,我要竭力表現出一種一切盡在我掌握的樣子,這樣他纔會在以後全力幫助我,和我合作。
“怎麼說?”他的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
“我要通過他來告訴所有人,我是個什麼樣的一個人。”慌亂中,我想起了殺雞給猴來看這句老話了。
“他就是那隻雞?”KAO,不愧是強人,真是聽音而知雅意啊。
“不,他現在還不是雞,他現在是那隻猴!”我忍住笑,道:“他有點實力,還有個很堅硬的後臺,但他又沒有種跟我拼個魚死網破,這樣一方主動進攻,一方被動防守,那趴下的往往是防守的一方。他簡直就是上帝送給我的禮物啊。要是我能把他搞下去了,那麼在安漢的那些小業主們,小混混們,小官僚們,誰還敢欺負我年紀小,誰還敢不聽我的吩咐,在這裡,他就是那隻猴,而在將來更大的舞臺上,他又會變回那隻雞,同樣一個人,我能利用兩次,我要是還不動手的話,那我就真的對不住我自己了。”說到最後,我顯得有些眉飛色舞起來,我自己都認可了自己的說法,我隨時準備這麼幹。
我在那自說自話着,面前的老金卻一直緊盯着我不說話,而金安卻早已靠在牆角打瞌睡了,在這冬天的凌晨前最黑暗的時刻,顯得那麼寂靜與安詳。
“我不敢去想你的明天會怎麼樣,可能會到我永遠都無法想象的地方。我現在想想我十三歲的時候都覺得有些臉紅了,以前倒挺自豪來着。”過了好一會,他走過來拍拍我的肩頭,臉上帶着笑:“我知道你後面有很堅強的後盾,但我能幫上忙的事你儘管開口說,能幫上的我一定幫。”
“那就先謝謝伯父了。”對於他的話中話,我既沒承認,也沒否認,來了個不置可否。但既然別人給了我承諾了,我也要給別人一個藍圖啊:“金安是我的好兄弟,將來怎麼樣我不敢說,但他那麼聰明,最起碼不會當一個被吃的人!”
“呵呵......”
就在我們聊的正歡的時候,王局終於走了過來,他哭喪着一張臉,還要拼命擠出一絲笑容來,那臉色就別提多滑稽多難看了:“金老闆,克少,真是抱歉,讓你們等了這麼長時間,現在一切手續都已經辦妥了,克少你也隨時可以走了。對於今天的事,小弟也是身不由己啊,還請兩位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五十多歲的人在我面前自稱小弟,這讓我對自己的相貌報以嚴重的不信任,接着老金的一番話又讓我對自己的爲人處事的方式嚴重不信任,短短几分鐘內,我就得到了兩個嚴重的打擊,真是命苦啊。
“老王,你這是什麼話,在這安漢城裡誰不知道我金富全和你是好兄弟,鐵哥們。”老金可能覺得言語還不能完全表達自己對王局長的手足之情,直接用上了動作,他一把勾住老王的肩,邊走邊說道:“我們倆誰跟誰,不要說見外的話,今天要不是你幫忙,我侄子還出不來了,大家心照心照,你將來有什麼事那就是我的事,你交代下來,能辦就給你辦,不能辦拼命也給你辦,沒二話,呵呵。。。。”
在他們的歡聲笑語中我和金安鬱悶的走在後面,金安是瞌睡打的鬱悶,而我是對自己能力極端不自信而感到鬱悶,我心中不停的呼喊着:“嶽不羣大師,你在哪,我要拜你爲師,學學你那君子劍和鐵面罩的功夫...........”
(一句老話,請沒收藏的朋友花一秒鐘的時候收藏下,能送朵花那就更好了,乞丐在這謝謝了,我現在已經在加快速度了,從一天一更變成兩更了,過了黃金週可能變成一天三更,請大家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