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壽宴1-傳宗接代那些事兒

19.壽宴1-傳宗接代那些事兒

“媽,奶奶,下午我帶語環去醫院看看,她胃有些不舒服。完後我們還要去挑婚禮用的珠寶,晚上就不回來吃了。”

“胃不舒服?”

衛母心下嘀咕,這丫頭怎麼毛病越來越多了,難道不是懷孕了麼?但轉念又想,如果真是胃病,那之前買的就該是胃藥了,犯不着又鬧到醫院去折騰,不是說裝修工都很忙很累哪這麼嬌氣。八成是驗了有信兒,這會兒去醫院就是爲了確診?!

衛母看向語環的眼神兒鋥地一下,全變了。

此時,語環神色厭厭地扒着碗裡的白米飯,腦子裡還轉着那五十多個棒棒的鬱悶的檢驗結果,糾結不矣。左右就是想不通,怎麼會出現了一個變量,和最後一個定論?!

衛太后也得了傭人阿姨的報信兒,聽孫子兒一提,那喜笑顏開的模樣比衛母要OPEN多了,眼裡閃爍着好奇又激動的光芒,問,“東子啊,真是胃不舒服?還是環環她,有啦?”

咕嚕,哐啷。

前面這是衛東侯咽乾口水的聲音。

後面是語環筷子掉地上的聲音。

衛東侯立即否認,說沒有的事兒,俯身揀起語環掉的筷子叫人換新的。

語環嘖嘖嚅嚅地忙說是真是胃疼不舒服,沒什麼胃口。

衛太后只是嘻嘻地笑,把懷孕的各種症狀羅列了一番,腆着一張笑臉孩子氣地問,“都有這些什麼症狀嘛?還會不會頭昏呀,當年東子他媽懷東子的時候,犯的都是這些毛病。這事兒可不能馬虎了呀,環環,你們這去醫院可得好好瞧瞧,千萬別弄錯了,那要是當胃病治懷孕,對孩子壞處可大了。現在的藥品安全實在讓人不放心哪……要不……”

老太太越說越來勁兒,就毛遂自薦說要陪小倆口一塊兒去,還說要介紹市立醫院最好的婦產科主任醫師,其實就是樑安宸他媽。這心裡琢磨的還是希望成爲家裡第一個獲知小從孫降臨的老輩子,回頭可以在老伴兒面前各種顯擺,以後就能在花奶奶等老朋友面前,念念從孫兒經,多喜樂呀!

衛東侯瞥過家裡兩長輩的眼神兒,心下了然,琢磨難怪語環會有這麼多奇怪的症狀,家裡女人們的這種求子氣氛,難免給語環太大壓力,這假孕症就是這麼得來的。

遂拒絕了老太太想要殷情相陪的要求,拉着語環就離開了。

同時,還把那一大包棒棒兼說明書小紙盒等等證物全收拾光光,一起提着去了醫院,也免得被傭人收拾房間時發現,真弄到女人們面前,回頭又要多事兒了。

可惜衛東侯防來防去,也防不了女人們求子心切的本能,早就知道他倆驗孕的事兒了。

他們前腳一走,衛母就忍不住叫了一聲“媽”。

這邊衛太后瞧着孫兒孫媳離開,就想跟蹤追擊,溜到了門口朝外張望着,一副探頭探腦的模樣。

“哎哎,小芬哪,我還是不放心環環的病情,那啥,你幫我跟你爸打個電話,下午我有新任務要自己行動啊!”

衛母心裡好笑了下,上前忙問,“媽,你是不是也覺得孕語環懷上了呀?之前阿姨說他們倆孩子躲屋裡搞孕檢呢,好像東兒買了一大包的驗孕試紙,是不是真的呀?”

衛太后回頭,眉開眼笑,“那還用說。我猜環環八成有了,要不咱倆跟着一塊兒去瞅瞅,回來給老頭子們報喜訊啊!”

衛母心裡其實也很急抓,可是想到語環的身份,心裡又有幾分彆扭,便說孩子們的事情由他們自己拿主義,把東子之前說想要跟語環搬出去的事兒,捅了出來。

衛太后一聽,立馬就不樂意了,“這哪成啊!我們好不容易盼個從孫兒出來,老傢伙們就想瞅着這小傢伙一天天長大,咱也沾沾喜氣。這臭小子,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娘。不行,絕不能讓他們搬出去。這一準就是東子想跟環環過二人世界,這麼大事兒可不能依着他胡來,他一個大男人哪懂得照顧孕婦,還不得咱們來替他張羅,照顧好環環。得,我看我必須出馬了……”

老太太一激動,拉開大門就往外跑。

衛母叫了兩聲,當然叫不住正激動的老太太,也就由了去。心下卻高興起來,有了老太太這一出手,以喬語環那麼孝敬老人,肯定不敢諱逆老人家的意思搬出去了。這孫兒可是他們衛家的寶貝,絕不能讓喬語環給帶壞了。

不過老太太剛跑到大門,就給老太爺攔着了,老太爺細下一問,老太太一股腦兒地都倒了出來,結果就被老太爺以“孩子們的事孩子們自己解決”爲由,給提溜着去辦正事兒了。

那個時候。

車上的語環完全不知道衛家女人們的那些彎彎心思,仍在爲驗孕的結果忐忑不安,較於之前的激動得瑟,顯得格外沉默。

衛東侯也正愁着,瞥眼放在後座上的一大包小棒子,還有被女人像寶似的裝在雕花木匣子裡的那兩個最有代表性的棒棒,心裡即感嘆,又心疼。

他伸手揉了揉女人的腦袋,輕輕撫了撫她的背,說,“環環,別想了,等到了醫院看醫生們怎麼說。你想得再多,回頭結果是什麼還是什麼。有了咱就好好養着,沒有了咱再繼續努力。咱們還年輕,有的是機會啊。爺這不一直陪着你,只要你想要,隨時無限量提供精一子一寶一寶,包卿滿意。”

語環聽着男人的調侃安撫,噗嗤一下笑出了聲,看着男人認真開車的模樣,側廓在淡淡的光影裡極亮極俊,微翹的脣角,放鬆的線條,讓人不自覺地安下了心。

她呼出一口氣,身子終於放鬆變軟,倚上他的肩頭,輕輕“嗯”了一聲。

“老公,我想要個雙胞胎寶寶呢,可不可以?”

“呃,這個大概有些難度,不過你放心,爺會努力一次送兩進去。”

“萬一不是兩個,我可要退貨的哦!”

“得,爺一定送兩進去,貨物即出,概不退還!”

“人家想,咱們第一個寶寶也能跟着弟弟一起投胎來,還做咱們家的寶寶,好不好?”

男人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喉頭哽了哽,說了句“好”,“那是當然的。左右是咱們衛家的娃,一個都肯定跑不掉。”

兩人對眼,相視一笑。

曾經兩人之間最深的一道傷,終於能心平氣和地提起,得到妥帖的安放,也許還有些淡淡的感傷,怨懟已消。

……

“小汐,小穎,還有小古,你們……”

沒想到語環和衛東侯到了市立醫院,正搭電梯要直上婦產科時,正巧遇上了幾個好姐妹。

秦汐的手和腳上打着金屬夾板,顯然是骨折了,但她沒讓任何人挽扶,另一隻完好的手上柱着一個金屬柺杖,柺杖上有一張電子屏式的“臉”,正發出討人喜好的調笑聲兒,柺杖自己託着秦汐一步一動,走得很穩當,瞧得整個醫院大廳的人都在看稀奇。

楊穎和小古的情況要好些,都是皮外傷。

不過楊穎正由哥哥楊湛陪着,楊湛的臉色明顯不怎麼好。

小古則是由專門請假的方臣給陪着,兩人似乎正在冷戰,臉色也不怎麼好。

這三個丫頭最先撞上,看到彼此掛傷,頗有些英雄大會師的感覺,互相慰問之後,談笑風生,把各自的陪伴者晾到了一邊。

沒想到今兒又碰到了“事件主角”,女孩們忍不住笑開了,想要抱抱,無奈都行動不便,又苦笑調侃起來。

“都怪秦汐啦,要不是你丫帶頭上臺跳豔舞,咱們也不會招惹到地痞色狼五人組耶!”

“可不。環環被故意溼了身,那些傢伙就瞅上了她最好欺負。”

“你們憑什麼光說我啊!我可是護花使者裡傷得最重的耶。要沒我,環環現在能完好無損地站在咱們面前嘛!”

“是是是,秦大姐您真是幗國不讓虛眉。”

“切,要不是我的裝備包包拉在地獄了,我一準讓他們下輩子都後悔當男人!”

女人們瞎侃時,語環才知道她們都忘了當晚的真實情況,一個虛擬的“勇鬥色狼”事件代替了恐懼的怪獸襲擊事件,且看衆人的模樣似乎對此深信不移,說起細節都頭頭是道,完全不像被人催眠篡改了記憶。

在楊湛的提醒下,女人們不得不暫時分開,各自去料理自己的傷,秦汐又約語環稍後一起坐坐,語環應下了,衛東侯卻很不樂意地將人拉走了。

無人時,語環問衛東侯,“你,是怎麼讓她們改變記憶的啊?”

衛東侯抿着脣,顯還是不樂意跟秦汐打交道,“你樑師兄想的法子,他是這方面的權威,你不用爲她們擔心,不會對她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語環“哦”了一聲,也沒再糾結。

恰時,剛到婦產科,就碰上樑安宸了。

“小師妹,師兄真榮幸,能幫你做產檢。”

“啊,師,師兄您不是內科的嗎?怎麼您也……”

樑安宸扶扶眼鏡,一片冷光閃過,一口白牙霍霍發亮,說,“小師妹,你不知道師兄我可是醫學天才,所有門類都有涉獵。孕檢這點兒小事兒,完全難不倒師兄我。還是,你對師兄有懷疑?”

語環哪敢在魯班門前弄斧啊,就算心裡有些彆扭換成了個“男醫生”,不過想想樑安宸一直對自己宛如兄長般的好,也就沒再多想了。

只是遞出手上的盒子時,她還是有些擔憂,將驗孕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小臉上滿是苦澀的懵懂不安。

樑安宸聽後,眼神古怪地颳了衛東侯一下,發揮醫生們慣常的心理疏導手段,先安撫了語環一番,直到小女人笑了,便將人交給護士去取尿檢驗。

回頭,就嘲弄了衛東侯一把,“東子,行啊,你兒子都跟你一個性兒了,這還沒成形,就玩起變量遊戲了。”

衛東侯恨恨地啐了一口,“瞎說什麼。環環有沒懷上還不知道,你別給我危言聳聽。”

樑安宸瞧着衛東侯額頭的青筋,無聲地笑啊笑,笑得衛東侯滿肚子翻江倒海。

衛東侯氣得眉心一夾,臉色更沉,“你老實告訴我,你有沒見過環環這種驗孕的情況。今天我們驗了五十多個棒子,基本上都是這樣。先是中隊長,然後突然就變成了小隊長。”

樑安宸也正了色,搖頭,“從來沒有過。以現在人類醫學的發展,元素檢測懷孕的準確率達百分之九十九以上。而你們買的那些方便的試紙檢測也在百分之九十以上了,應該不會有誤。像語環說的這種情況,當屬首例。不過……”

“不過什麼?”

“對於變異人的生殖繁衍,我們手上沒有相關記載可做參考,不能保證這就是屬於變異人的特點。”

衛東侯表情一下緊繃,眉頭抖了一抖,突然問,“這不可能?我之前拿給你檢驗的套套,都沒有溢漏的情況,而且爲了保險期間,我都是套兩個以防萬一,語環怎麼會懷上?”

樑安宸說,“這種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吧!或者說,你的基因對於傳宗接代這事兒十分積極,只要有一顆側漏的精子,都會趕着去跟卵子相會。保險套的安全性也不是百分之一百的。而且,這裡面也不排除語環的人爲因素……”

衛東侯的表情瞬間成空。

……

與此同時,衛雪欣到醫院看望高珩,內傷科的住院部剛好有一部分與婦產科這層有重疊。由於高珩當時住院住得及,安排的牀位就落在了這一層。

“阿珩,這消息都是我從楊老爺子那裡得來的。這位部長雖然明年可能就退休了,可是現在還在位,那人脈和威信都是一等一的好,可以說都是跟着第一家族打天下的老家臣了。

楊老爺子說,只要有資格出席這場宴會的人,那在西南這片地界,都是能說得上話的權勢階層。就算咱們這些小輩子入不得陸部長的眼,只要能在場上溜一圈兒,都是給咱們添光加瓦,有利無弊呢!”

高珩卻冷笑,“雪兒,你覺得以我現在這情況,還能參加舞會,一晚上折騰三四個小時,應酬的時候即要陪聊,又要陪酒。你當我是超人,還是鋼鐵俠?”

衛雪欣一聽這語氣,就忍不住變了臉色,“高珩,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這不是冒着被你家人埋汰的份兒跑出來,還不是爲了幫你找機會,多結交些有權勢的人物,朝中有人好辦事兒,以後你做起生意來也更順利,在楊老爺子面前揚眉吐氣了,也不用老被楊湛給壓着!你怎麼……”

高珩不以爲然,“我看是你自己想要結交權勢,顯擺你的上流名媛漂亮媽媽的身份,爲你自己尋找更好的下家,或者……你還想趁機解解相思之苦,見見你親愛的東哥!”

正在削梨子的手,突然頓下。

衛雪欣投來的眼神,又羞又氣,更是心思突然被人揭穿的惱恨不甘。

高珩此刻面無血色,形容憔悴,更鬍子巴渣,無比邋遢的形象,跟曾經愛慕她的那個清俊帥氣的文藝青年相差太大,幾乎尋不着初時的風光感覺了,越看越讓衛雪欣鬧心難受——難以忍受了。

本來她今天就是忍着來跟她談參加外交部長的生日宴會,到底她現在的身份受限,除了跟丈夫高珩,衛東侯已經娶妻不可能再陪她出席了。但若是有衛東侯,她又何必如此辛苦地鑽營這些曾經本就是屬於她的榮耀呢?!

“高珩,你別給臉不要臉,太過份!”

“衛雪欣,真正不要臉是誰?!明明已經有丈夫了,卻還想着舊情人,有事兒沒事就去破壞別人的夫妻和睦家庭團結。自己的丈夫爲了她斷了肋骨傷還沒養好,就不得不去孃家接鬧事兒找麻煩。”

“夠了,我做這些還不是爲了你,高珩你簡直……”

“衛雪欣,我他X才真的夠了!”

“你,你……”

衛雪欣瞬間氣紅了眼,無法接受曾經對自己百依百順的男人,不但越來越不再聽話了,還對自己又吼又罵又各種嘲諷鄙視,立即捂着嘴哭着跑掉了。

這方,語不剛好驗完了尿,忍不住在洗手間裡盯着一個正想方便的大肚子看,鼻子裡嗅着一股濃濃的奶香味兒,讓她失了神兒。

大肚子看樣子已經到了臨產期,行動很不方便,卻沒人陪,她見狀便幫忙扶了一把,大肚子溫柔地朝她笑笑道了謝,便不由自主搭上了話。

“雖然有些辛苦,不過我和老公經常去育嬰房看那些剛生出來的小寶貝兒,都是好期待咱們的小傢伙也能快快降生。呵呵!看着那些胖胖的小臉蛋,小胳膊,小腿兒,別提有多可愛了啊!你說,哪個女人不想擁有一個那麼可愛的小寶寶啊?對不。姑娘,你也是來驗孕的吧?結果怎麼樣?呵,我一瞧你這樣兒,八成是中了。咱就提前恭喜你啦!”

聽着大肚子的吉言,語環有些惶惶然的心,莫名地踏實了幾分。

從洗手間出來,她就想告訴衛東侯,她已經想通了,一切順其自然。

嘩啦,一聲響突然從旁邊傳來,語環回頭就看到一個點滴架倒下來,她旁邊還有孕婦出入,急忙伸手去抓,在打到人前抓住了,喘了口氣。

“謝謝你,真不好意思,我……”

高珩沒想到會碰到語環,看到語環手上的孕檢記錄環,他的目光變了變,到嘴的話被噎了回去。

語環奇怪高珩怎麼在住院,看樣子很憔悴。

“喂,你這人怎麼……”

“不勞衛夫人大駕,我自己能行。”

“切,你以爲我想幫你嘛,我是怕你砸到旁邊的鮮花嫩草,人家可是一拖兩。你不在意自己的身體,人家可寶貝着自己的娃。你到底上不上廁所,不上的話就快回你牀上去。”

“誰說我不上,我就上給你看。”

“神經!”

最後,高珩還是被語環送回了病房。

語環看到空無一人的單人病房,雖然豪華,設備齊全,可是冷冷清清沒一個人兒,再襯上高珩那一臉的邋遢相,真有些悽悽慘慘寂寂啊。

高珩扭頭不理人,卻沒有哄人走。

等到他迷迷糊糊睡了一覺醒來時,女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他心裡莫名地生出一股失落感,但突然看到牀頭上擺着已經削好的整個大白梨,小盤子下壓着一張便箋紙,上面寫着:

身體是自己的!爲了別人的過錯懲罰自己是蠢人的行爲。高珩,咱們的比試還沒完呢?你可別臨陣脫逃了!

落款是一個“拳頭”。

看着便箋,高珩久久失神。

最後,他幾大口吃光了那個梨,覺得很久沒有這麼甜過了。

……

“老婆。”

語環找到衛東侯時,衛東侯臉上尤有擔憂。

語環拉着他的手,柔柔一笑,“東侯,你也別擔心,我已經想通了。生寶寶的事,就順其自然的好。像你說的,我們還年輕嘛!這次不中,以後有的是機會。”

衛東侯終於鬆了口氣,說檢察結果已經出來了,語環並沒有懷孕,有一些假孕的症狀,還需要看看胃上是不是有毛病。

語環聽了結果,仍有些失望,但已經有了思想準備,便也沒再糾結,跟着衛東侯去看了胃病,拿了胃藥。

不過,語環並不知道,自己那兩個極具代表性的棒棒兒,此時正躺在樑安宸的實驗室裡,即將接受新的檢察。

衛東侯去拿藥時,語環坐在大廳裡等秦汐。

“漂亮的小妞兒,你是在等哥哥我嗎?”

突然一個古怪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語環轉頭一看,就迎上了一個四四方方只有巴掌大的電子屏,八字飛眉,絕紅小嘴兒,一雙色眯眯的眼睛裡直冒“紅心”,怎麼看怎麼滑稽好笑。

語環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跟機械臉打情罵俏,回頭就被秦汐給取笑了。

語環好奇這樣生動擬人的機器是怎麼設計的,秦汐說機械人的性格是照着一個朋友來,便將話題轉到了重點上。

“外交部長的宴會?”

“環環,你還沒聽家人說起嗎?”

語環搖頭。

“嗯,這也沒什麼。其實目前知道有這個宴會的人也屈指可數。衛家跟陸家是多年世交,定然在受邀之列。陸部長雖然明年就要退位了,不過他是跟着第一家族打天下的元老,在朝中的威望極高,算是大老闆的重要幕僚之一。其門下弟子更是多不勝數,不少都在京城任要職,或者是一方大員。”

“小汐,你在國外這麼多年,對國內的這些局勢都這麼瞭解啊。我真佩服你!我對這些都一無所知,東侯也不想我操心這些,也沒告訴過我。”

秦汐敲了記語環的腦門兒,笑罵,“你這丫頭就是心思太簡單了。我這些都是從我老子那裡打聽來的啦,還不是衛奶奶讓我罩着你,不然我寧願天天上網看科學雜誌,跟我可愛的機械寶貝們玩遊戲,纔沒功夫研究這些鬼東西。”

語環很感動,自己害得朋友斷了手腳,丟了記憶,朋友還心心念念着幫自己的忙,不好意思又覺得有些愧疚。

秦汐的性子極爽朗,大手一揮就揭過去了,只說改日還要跟語環下“地獄”去放縱。

“環環,陸部長的生日宴會非常重要,即時也算是考驗咱們淑女培訓的實驗場。”

“可不是嘛,環環,這宴會我們楊家也要參加的,到時候姐妹們可要一至對外,把那些自以爲是的千金小姐拼爹族們殺個片甲不留。”

不知啥時候,楊穎竟然甩掉了哥哥楊湛跑過來集合。

跟着雷小古也表示要來當護花使者,可惜宴會的入席資格非常嚴格。

至於向可愛,因爲之前的意外事件,已經被弟弟爲代表的家人接回去了。具體是怎麼跟向家人交涉的,這個大概只有問衛東侯了。

楊穎又透露,“環環,衛渣渣那女人好像也會參加宴會呢!到時候咱們可要小心了,絕不能讓她專美於前。估計這女人又要表演她那破鋼琴,我說咱們是不是也準備個節目啥的,殺她一殺啊!”

楊家姑娘不知最近是不是火氣特別旺,開口閉口都是一片血腥氣兒。

她這提議一出,其他女孩們都愣了。

秦汐立即舉手投降,“姐只會玩機械,從小就沒藝術細胞,且五音不全,別指望我啊!當然,如果要上去跳鋼管兒,姐可以試試。”

這話立即被女人們“切”了,誰敢在外交部長六十大壽上表演這節目無異於“自殺”,衆妞兒可以想見恐怕節目沒結束,秦汐同志已經被其父母給滅掉了。

楊穎尷尬,“呃,我小時候被我媽逼着學過鋼琴,電子琴,豎琴,小提琴,古箏……”

她念得衆人眼光大亮,彷彿找到了希望。

“但我只會彈歡樂女神頌,其他都不會……”

雷小古弱弱地問,“我只會吹口哨,你們要不?”

當然,這還是一個“切”的結果。

衆女環繞一週,有些捶胸頓足。

楊穎說向可愛十八般武藝都會,鋼琴小提琴兼芭蕾舞都是一流的。

秦汐說這到底是衛雪欣和語環的戰場,關鍵還在於語環自己的能力展示。

語環最後只能弱弱地說,“我只會吹排簫,能不能給老首長吹首懷舊的紅歌,大概更應景,比國外的名曲有意義吧?”

沒想到她這一提議,立馬讓女人們瞪着她失了聲兒,她不好意思地說要收回這太過“粗糙”的想法,立即就被秦汐打住了。

“環環,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廢功夫啊!哈哈哈,你這招絕對是必殺!”

語環還想問問何爲“必殺”,衛東侯黑沉着臉就走了過來,同時身邊也跟着被甩了的楊湛哥哥,以及同樣去拿藥的方臣同志。

女人們見自己的保護者都來了,不得不作鳥獸散,同時悄悄打了暗號表示稍後再聯繫。

……

回衛宅的路上,語環瞧着丈夫黑黑的臉色,心下有些好笑。

其實她能感覺得出來,衛東侯對秦汐也不是真的討厭,只是有些惱火於秦汐過於誇張的行逕和言辭,畢竟是一起長大的發小,也有一份與衆不同的關心在裡面,臨走時還問候了人家的病情,當然兩人是以鬥嘴爲結束的。

“老公,你別生氣了,以後我不跟小汐來往了,好不好?”她捱過去,蹭了蹭男人的肩頭。

衛東侯哼一聲,不作腔。

語環抿起了小嘴,靠得更緊,“東侯,我說話算話,真不來往了。”

衛東侯抿緊的脣鬆了一下,“說得比唱的還好聽。”

語環將手搭上了男人鼓鼓的胸膛,輕輕撫了撫,“如果你不信,那我發誓。”

於是舉起右手,食指並中指,開始念起雷啊雨啊,天啊地啊,就差一個“死”字,立馬被男人給攥了下來。

汽車嘎吱一聲剎住,停在了路邊上。

男人黑漆漆的眼眸,極亮,彷彿簇着兩團火。

女人小眼神如波盪漾,含情脈脈地迎上去,柔柔媚媚地撒嬌,“爺,奴家說的都是真心慶,只要能讓爺開心,讓奴家做什麼都行。”

衛東侯被女人那唱作俱佳的小模樣,逗得心頭一陣綿軟,本也不是真的生氣,只是故意嚇唬嚇唬女人罷了,當即就軟了神色,任那隻小爪子又欺上了自己的胸膛,做着那渾然不覺的勾搭動作,眼底的火光越燒越炙。

心說,小樣兒,爺就讓你撩,回頭就讓你償償爺的“火力”!

小女人見男人不動聲色,只是眼神實在噬人得很,便轉了眼眸,繼續行事,小手鑽啊鑽地鑽進了男人的衣領子裡,在領口的第二顆鈕釦周圍,打起轉轉兒。

“爺,你就原諒奴家一回嘛,好不好?好不好啦!”

“真想我原諒?”

“當然,比珍珠還真!”

“我說什麼,你就做什麼。”

“呃,必須保證不犯法。”

“你當爺是傻的,讓你做犯法的事兒!”

“好嘛好嘛,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啦!奴家都聽你的。”

小臉帖上了頸彎子,蹭一蹭,真是會裝乖扮巧啊!這德性到底是哪兒學來的?挺受用。難道也是跟秦汐學的?倒是賽翁失馬了!

衛東侯這一岔神兒吧,那小狐狸爪子突然搔上了心尖兒,激得他一個機伶,肌肉瞬間緊繃成石。

她感覺到這樣明顯的反應,小心肝也跳了一跳,有些猶豫還要不要繼續柔情求寬恕。

這到底還是在外面,而且還在大馬路邊上,雖然左右已經僻靜,都是花草樹木,偶有汽車經過,幾乎沒有行人,可語環還是不習慣在公共場合行親密之事兒。

小爪子悄悄縮了回來,突然一把就被摁住。

男人的臉壓了下來,陰影裡的兩點光,火光洶洶燃燒,一下把她的那點兒小手段給燒了個精光光。

“啊,你幹什麼啦!”

“小東西,你撩起了爺的火兒,就得幫爺好好滅火。”

他攥着她那隻作亂的小爪子,順着胸口,一路下移……

一巴掌拍下去。

她立即覺得掌心燙得驚人,掙扎着就要逃躲,可他動作更快,啪地一下解開了自己的安全帶,就朝她壓了下來,將她牢牢地掬在了座位上,火辣辣的熱吻就落了下來,又急又喘地恨不能一口吞了她似的。

“唔,東侯……”

“小妖精,別動,再動爺可動真格的了。”

“討厭,你,你當街,欺負人!”

“呵呵呵,小妖奴,爺今兒就欺負你。別動,讓爺好好啃一口……唔,真香……真想一口把你吞下去,連皮帶骨地弄……”

悉悉簌簌間,小女人就被扒了領口,露出一截盈盈雪頸,教男人吃了個透兒,嬌喘微微,無力承歡的模樣,看得男人獸性大發,又要玩一回車震。

女人嚷嚷着含怨帶怒地叫,抹了兩滴小水珠兒,才勉強讓男人打住。

這一磨二蹭三勾引的,大火當然不能滅掉。

最後四推五攘六威脅,不得不做折中性妥協了。

“乖乖的,給爺做出來,爺今兒就放過你。”

“嗚嗚,爺你太壞了,竟然欺負病人。”

“呃,要不讓爺給你?”

“啊,討厭。”

於是,路邊那架看起來無比奢華又不失穩重內斂的賓利轎車,不時傳出嗚咽聲,伴有隱隱震動。

“嗚嗚,不來了,你怎麼還沒好啊?”

“乖乖,別停,再加油,快了快了……好爽……”

“嗚嗚嗚……嗚嗚……哇嗚……”

“寶貝,用舌尖,對對,哦……”

大概折騰了一個小時,賓利車終於重新啓動了。

男人轉頭看着身邊已經放倒的座位上,小女人閉着眼眸模樣,微紅着小臉,微微喘息,小臉隱有痛苦不甘,擰着小眉,雙脣紅得滴血,心底就是一陣說不出的滿足,各種盪漾。

心想着,套子不保險,扛不住換個戰場其實也挺爽的啊!

他不禁揉了揉,雖然不是特別盡興,感覺也實在很舒服……要不,再想辦法開發一下小傢伙的第三張嘴!

這時候,女人心裡是各種糾結,無比羞澀,側了側身子不想跟男人對面。怨恨地摳着手指,罵着,色狼,不要臉,什麼最可愛的人啊,太可惡了,竟然這麼折磨人,噁心死了……那麼大一坨,差點兒噎死她……那麼大一個兒,她的喉嚨好疼啊……嗚嗚,以後打死她也不玩這個了,男人真噁心——壞透了!

要是小女人知道大男人還在琢磨她的“第三個洞洞”,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有啥法兒?‘

獸人的獸性沒有得到完全發泄,自然這腦子裡想的歪歪主意也越來越不成“人形”了。

回到衛宅後,小女人沒要男人開車門,逕自跳下車就跑掉了。

男人下車後,正了正衣衫,脣角挑着一抹魘足的笑容,大步跟上。

晚上用餐時,衛東侯宣佈了下午看病的結果,還是胃病,並不是女人們特別期盼的懷孕。頓時,先前無比激動的女人們都露出了十分失望的表情。

衛母叫語環養好身子,說吃藥期間懷孕不好,讓衛東侯做好保護措施,爲了下一代要做出一定的犧牲。

衛太后失望之後,立即責問衛東侯是不是想搬出去住,衛東侯愣了一下看向母親,衛母卻埋頭吃飯不搭理。

語環急忙幫老公說話,衛老太爺怪老伴兒管太多,說兒孫自有兒孫福,老太太成了衆人反對的對象後,立馬就生氣了,跟着老伴兒鬧起了脾氣,推了碗筷就不吃了。

語環沒料以事情鬧大,急忙去追老太太,兩人在玻璃花房裡說話兒,很快就高高興興地回來了。

飯桌上氣氛終於恢復正常,衛老太爺便宣佈了陸家壽宴的事兒,讓語環和衛東侯做好準備,並說即時會借陸老的面子,給兩個孩子的正式婚禮打個頭彩。剛好婚禮正式舉辦的時間,就在這壽宴之後的週末,時機真是非常好。

衛母聽了很高興,強調了一下壽宴的重要性,說法和之前秦汐告訴語環的無出其右。

衛父叮囑兒子子壽禮要備得夠實誠,不能落了衛家的面子。

衛東侯都一一應下,回頭給了語環一個安撫性的笑容,暗示晚些時候再跟她好好說說跟陸家的事兒。

衛老太爺也特別叮囑,說兩個孩子的婚禮就訂在這生日宴後,即時陸部長會特別給兩人做介紹,屆時準備好的一些喜帖,需要兩位新人親自送到一些特別的嘉賓手上,以示敬意和誠意。

語環聽得家中兩位男性長輩的話後,更加意識到這個陸家的重要性。在別人的生日宴上,宣佈他們的婚禮,可見陸家和衛家的關係應是相當的好,不禁有些緊張起來。

她想到之前跟秦汐商量時,都沒這感覺,秦汐的直率讓人沒有壓力。現在越聽長輩們談起陸家,越覺得輕鬆不起來,就之前提議吹排簫的事,她也開始猶豫起來。

飯後,衛東侯見語環有些魂不思蜀的模樣,便藉口養病,拉着小女人早早就上了樓。

語環想了想,便把醫院時秦汐的提議,跟丈夫提了出來,徵詢意見。

衛東侯一聽,大手一拍,就說,“秦小汐這個建議,太棒了。環環,老婆,寶貝兒,由你表演排簫給陸爺爺聽,比起京城的總政文功團的表演,更能驚豔全場。得,咱們趕緊選曲目吧!讓我想想,陸爺爺最喜歡聽哪首老紅歌來着……好像是來自金山,還是……記不清了,走,咱們問爺爺去!”

語環沒想到自己拿不定的主意,到這兒竟成了錦囊妙“技”。

吼吼,好多親親猜對了,咱們本階段的扒皮高潮終於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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